“你妈妈?”
唐御嗯一声,“不过她不会出来。”
顾西音被他抱着,看不到他的表情:“为为为什么?”
唐御被这句【为为为什么】逗笑,“她说她想关心一下我。”
离开十几年的人现在来说关心属实有些荒唐,这十几年见的面十根手指头就数得过来了,还基本都是宴会碰面。
“你想跟她认识吗?”
顾西音脑壳疼,凶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那就不见了,她很烦人。”
说着牵起她往里走去,订婚宴上热闹非凡。
有头有脸的即使不方便露面也都送来礼物,几个年轻一代基本都给了面儿。
陆裴和季砚白一桌,季砚白坐姿慵懒坐在座位上,看着手机,话却是跟陆裴说的。
“关东那边,还麻烦陆公子手底下的人行个方便。”
陆裴清冷淡漠,装傻充愣,客套非常:“你太看得起我了。”
季砚白看着前方,“听说连雾的父亲出狱了?保外就医?”
陆裴眯眼,“是这样的,老人家年龄大了,身体出现问题了。”
程序合法,病情也是真的,陆裴却是恼火季砚白居然拿连雾威胁他。
季砚白擦擦嘴角说:“行行不分家,如果我找唐御合作,唐家的人必定会借此合作入关东占据行政机关领导班子更大地位,陆公子也不想看到这局势对不对。”
陆裴顿了片刻,笑出声:“我们两个在唐御的订婚宴上合作防着他,真是有意思。”
季砚白浅笑,“这个世界不适合一枝独秀,百花齐放才能繁荣。”
他看向远处的一对璧人,男人高大英俊女人温柔淡然,浅笑交谈,葳蕤潋滟。
“他的感情是最顺的吧。”
陆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一样的,唐御是最自由的。”唐家握在手中,他想做什么,基本很少有人有资格反对。
还有一点就是唐御揣摩人性到巅峰,即使身处感情漩涡,也可以理智应对。
他还记得那时候顾西音经常想要和唐御分开,或者对唐御的感情不回应不作为敷衍至极虚假应对,但是唐御足够能忍,用心用情,徐徐图之。
可是同样的情况下,陆裴自问,他是做不到的,一如五年前,连雾想分手,他受不了她的冷脸直接关了她逼她离不得他。
可最感情不能强求,想要最好的就得有最大的耐心。
道理谁都懂,但是能做到的少之又少。
唐御无疑是做的最好的。
季砚白又看向傅灵那一桌,她在沪市待的很开心。
进入属于她的战场,大刀阔斧,撸起袖子干的风生水起。
双喜会营销到海内外引起AI大商的广泛关注。
发布会上谈笑风生游刃有余,面对记者询问一针见血又能完美避免对方语言上的陷阱。
无疑,这样的傅灵是最迷人的。
可是这也是离开他的傅灵。
季砚白起身往傅灵那桌走去。
傅灵正在跟盛浅聊天,吐槽某个高层。
傅灵喝了点酒,虽然没醉,但是兴致上头,吐槽欲望十足,“你说的那个陈傻叉,他是真有毛病。”
“仗着年龄大,指手画脚,但是ai是年龄大就能了解的吗?”
“还说‘哎呀小傅,你不懂。’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个屁,没人比老娘更懂了。”
傅灵冷笑,“以前在西部运输我就受这个气,那里面饭囊衣架个个都是大背景,我动一下还得层层上报,还有季砚白那个贱人老是不让我动,让我等。”
傅灵没注意她的身后季砚白猛然停住的身影,继续说,嘴里獠牙恨不得现在就咬上给她不痛快的那些人的脖子。
“等着吧,老娘不把他弄出去就不姓傅。”
盛浅抬头看向傅灵身后,然后又看向傅灵:“你在这沪市待的很开心?”
傅灵嗯一声,“相对帝都来说更自由,沪市的帅哥也多。”
刚说完,后脖颈被人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