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南北仙帝也看透了东方仙帝的目的。
空桑界这个之前不怎么受关注的一处小世界,瞬间就引起了三方的争抢。
西方仙帝也想插手,可惜距离太远,鞭长莫及。
三方最终争抢的结果,就是三家共分中洲的局面。
这也是因为建木残根一直没被找到,一旦建木残根被找到,平衡不复存在,三家定起刀兵!
明白了这一点,谷梁渊不但感觉到局势变得明朗,甚至于,未来要走的路也变得清晰了起来!
回过神来,谷梁渊看向姚家姐妹。
发现此时的姚家姐妹面上的红晕已经悉数褪去,宛若之前的一切没发生过一般。
见谷梁渊看来,躬身行礼,口呼主人。
谷梁渊轻轻点头回应,而后走到了彭跷之棺面前。
接受完萧凡的记忆,谷梁渊对于面前彭跷之棺的来历也已经悉数知晓。
彭祖老早就预料到了浩劫的诞生,于是乎,将斩掉的三尸,世间修士被认为毒药般的存在,放在了自家有天资的后辈体内。
三尸本是彭祖恶念,强行融合只会化出一个绝世凶物,所以彭祖才想出此法。
经过一世修炼,让三尸都沾了人气。
再加上岁月的打磨,消磨凶气。
只需要引一个拥有彭家血脉的人来到此处,三尸归体,便能再现彭祖。
上一世,三尸道人正是彭家子弟,早就知道了这一点,为了不使三尸融合,便将其炼化成了三具可自行修炼的傀儡。
这傀儡起步就是天仙境,纵横人间,无有敌手。
据萧凡记忆,后来有人在仙界又看到三尸道人,那时他的三尊傀儡,已经来到了真仙之境。
三尊天仙之境的傀儡,这对于谷梁渊来说,也是绝大的诱惑!
只是谷梁渊屈指算来,自己已经在彭仙墓中待了太久,还有聚宝阁主没有解决,只能先将三尸收了,回头再慢慢祭奠。
收了彭跷棺,谷梁渊又去刻有引和烹的两块石碑之中,收了其余二尸。
每一个石碑都有一方大阵,这大阵的目的不是为了考验,而是阻挠非彭家血脉的修士。
只是这些大阵虽然厉害,但或多或少都有所残损,并没有对谷梁渊造成太大的困难。
最后,谷梁渊进入了刻有“服”之一字的石碑之中。
这碑内没有棺椁,而是有着一个书房。
书房靠墙的一面有个特殊石材所造的书架,架上摆满了玉简。
这些,显然是彭祖传承。
谷梁渊一步向前,还没开始动作,仅仅是走路引起的细微波动,那些整齐排列的玉简便有五分之四化作齑粉。
这是因为这些玉简经过的时间太过漫长,灵气尽失,早已风化。
值得庆幸的是,剩下的那五分之一,明显等级要比风化的那些玉简更高,都是彭祖的核心传承。
将这些玉简悉数收起之后,谷梁渊仍未离去,而是伸手一点,直接将这书架打破。
书架打破之后,露出了墙壁上的一个小洞。
谷梁渊伸手探去,未过多久,便取出了一个玉瓶。
谷梁渊将神识探入,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他轻咦一声。
按照萧凡记忆中所描述,这里应该有个古仙虫瞌睡虫才是。
怎么没了?
谷梁渊的神识探入藏玉瓶的小洞之中,却发现此洞已经被咬空,连通外界。
显然是已经跑了。
或许是因为我引起的蝴蝶效应吧,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谷梁渊不再纠结,收起玉瓶,带着姚家姐妹出了彭仙墓,重返中洲。
与此同时,忘情峰上。
宋仙儿手中托着一个苍蝇大小,通体灰蒙蒙的虫子。
千秋同她一起看了一会儿,而后用有些不相信的语气说道:
“就这小虫,能弄昏师父?”
宋仙儿反手将此虫收起,点头回应:
“不错。”
“此虫名为瞌睡虫,是我在彭仙墓中所捡。”
“这瞌睡虫颇为神异,没有半点修为在身,却寿命奇长,没有其他神通,却有一点,就是能使人快速入睡。”
“只是这睡眠也是有前提的,需要对方的心情达到一个极其放松的心态。”
“你别看它小,据传言,上古时期曾有人用瞌睡虫迷昏过金仙!”
“世上没有鸡肋的物品,只看你怎么去用。”
“以我对师父的了解,他之前可能一直在偷听我们的谈话,哪怕在皇宫之中的计划,他可能也听到了……”
说到这里,宋仙儿声音微顿,看向千秋。
见千秋面上丝毫不见意外之色,宋仙儿笑了:
“看来你也猜到了。”
千秋微微点头。
宋仙儿继续分析:
“我多次进出彭仙墓,虽然没能破了其余几块石碑的大阵,却也悄无声息地作了手脚。”
“有人进墓,我第一时间便能察觉。”
“刚刚阵法有触动,我敢肯定,此时的师父定然在彭仙墓中,没有监听我们现在的谈话。”
千秋听着宋仙儿的话,颇显意外。
平常也没见宋仙儿这么聪明,但一旦对付起师父来,宋仙儿的谋算智慧,直接爆表!
千秋觉得,就是八师弟姜无病来了,也斗不过这种状态的宋仙儿。
宋仙儿继续道:
“而且忘情峰这个看似危险的地方,实际上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现在可以大胆的说了。”
“师父能轻易地察觉到我们,我们却察觉不到师父。”
“所以在皇宫之中我所说的计划,师父有没有偷听,我也不清楚。”
“所以我觉得,之前的计划,我们还是要进行。”
“如果师父没有异常,我们就继续按此计行事。”
“如果发现不对,我们可以将计就计,哄得师父放松时,放出瞌睡虫。”
“此乃计中计中计!”
“三计成连环,又形成完美的闭环。”
“我不信,这还能放不倒师父!”
千秋听完,也是满意点头。
又和宋仙儿敲定了一些细节上的事。
二人越讨论越觉得必胜,对视一眼,面上都露出了微笑。
就仿佛是猎人,看到了什么让他极其满意的猎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