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家老宅。
玉竹公子见遥沙突然昏倒,先是一惊,而后赶紧一把扶住遥沙,将其揽到怀里怀里保护起来,他试着多次呼唤,想把遥沙的意识召唤回来,可惜,都无甚鸟用,只得小心翼翼地把遥沙放回枕头上,又给遥沙盖好被子,不多时,小唐带着大夫赶回来了。
此时的大夫头略显凌乱,衣衫也带着一两分不整齐,看来小唐是从大夫的睡梦中把人抓来的。等大夫给遥沙再次诊脉之后,玉竹公子焦急地追问道:
“大夫,怎么样?”
大夫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一边整理一边说:
“小姐受了刺激,气血攻心所以昏倒,休息休息,也就好了,只是醒了之后,千万别再刺激她,昨天配的药吃了吗?”
玉林听后尴尬地说:
“这,还没有来得及......”
大夫听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又说:
“我重新再开一贴顺气凝神的药方,等小姐醒来再给她服下,不要叫醒她,她心智紊乱,需要好好休息。”
玉竹公子连连点头,招手示意小唐把大夫送走。大夫走后,玉竹公子时刻守在遥沙房里,这一守,就又过去了两天。
这天临近午时之时,遥沙的意识开始慢慢恢复,脸上的伤也开始渐渐消退,此时的她游走在大历晷旁边,却看不清大历晷的真实样貌,只看见了一个巨大的日晷一般形状的石头轮廓,轮廓旁边站着一个女人,遥沙也看不清她的长相,但是她凭借自己出色的直觉,便可以判定那个女人就是她自己, 在她的对面,站着两个男人,同样看不清长相,一个男人略高些,一个男人高得离谱......
遥沙正在疑惑呢,突然其中一个男人着急地说了一句:“三神珠......”之后,抬起胳膊就朝自己扇了一个耳光,这耳光声清脆响亮,从遥沙的梦境中传到了梦境外,且这一巴掌,把遥沙扇进了一个巨大的黑洞里,遥沙被吓得窒息一般开始拼命寻找呼吸了,从床上猛地弹坐起来!
遥沙的举动把一直守护在她身边的玉竹公子吓了一跳,忙站起来担心地问:
“小姐,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遥沙再次打量了一下自己身处的房间,门上挂了毛毡暖帘,屋内点着几个烧得正旺的铁鼎,床前的红木透雕座屏,窗户边上多了一盆含苞待放的蜀葵,遥沙皱着眉头使劲回想着自己的梦境,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玉竹公子见状,忙拉住遥沙的手说:
“小姐,大夫说,你不能再受刺激了,你有什么事情,可以问我,我知道的我就告诉你,我不知道的,我叫人去查,好不好?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不好?”
遥沙扭头看着玉竹公子,开心地说:
“我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我决定不想了,但是不是因为你,而是我本来就不打算想了,知道吗?现在我问你,你说你救了我,能带我去看看那个地方吗?”
玉竹公子听到之后,为难地说:
“去倒是可以,只是,小姐你这两天都在昏睡,外面下了两天的雪,把什么都盖住了,小姐纵然是去,也发现不了什么......”
遥沙掀开被子,一咕噜爬下床,拉起玉竹公子的胳膊,催促着说:
“去看了才知道,快走吧!”
玉竹公子反拉住遥沙,担心地说:
“可是小姐,大夫说你不宜见风雪呀,你脸上的伤需要在屋内静养!”
遥沙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满不在乎地说:
“就这,一天就好了,快走吧!”
说罢,遥沙就拉着玉竹公子使劲往外走,玉竹公子没办法,只好妥协,他猛地甩开遥沙的手,关切地说:
“小姐稍等!”
玉竹公子说罢,便走到床后的红木衣架上,取下一件红兔绒披风、和一对红色暖耳,又回来贴心地给遥沙披上披风、戴好暖耳朵,此时的遥沙好似月兔下凡,给玉竹公子看得呆住了,遥沙着急出门,拉住呆愣的玉竹公子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