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看向他,“那你说,怎么弄。”
“这个问题不在我,在你啊。”皮包骨说着,嘿嘿笑了起来,“虞音,这是有人要跟你结婚啊!”
我沉默了一瞬,眼神危险:“你可以再说一次。”
皮老板轻咳一声,道:“真的,不过你放心,不会有事就是了。”
“不是很相信你。”
“哎呀我你还不相信!”他靠近了点,坐到我身边。
“我跟你说,我以前处理这种事情那是手拿把掐的,别的不说,就冥婚这个,妥妥的!”
我没说话,看着他的脸。
别的不说,这两年皮包骨的身体是越来越好了。原本只是个骨架,现在血肉跟真的一样,明显修炼得还不错。
就是,这张脸怎么越看越熟悉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
对上我的视线,皮包骨连忙往后缩了缩,道:“你别这么看着我啊,怪瘆得慌。”
我没说话,转头看着电视。
没一会儿,他又凑上来道:“不过我说的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个冥婚,只要你把八字给我,我保证给你解决了!”
“别。”我摇头,“你直接把解决的办法告诉我,其他的我自己来就是。”
皮包骨一愣,顿时一副自己受到了伤害的表情。
“你就这么防备我的”
毫不客气地点头,我道:“没办法,现在除了我自己,我谁都不相信。”
“……行,没想到我在你眼里是这种人!”
“哎呀你就别啰嗦了。”赢章突然从外面进来,道:“你回来一趟也不容易,赶紧把办法跟虞音说了,你就赶紧回去干活撒!”
皮包骨更受伤了:“你们都嫌弃我!”
他转头问跟在赢章身后进来的大胖:“你呢你也嫌弃我”
大胖沉默了一瞬,摇头:“不嫌弃,你又不是帮我解决问题。”
“……也就是说要是我帮你,你也嫌弃”
大胖不说话了,但表情明显告诉了皮包骨:是的。
“没想到,没想到才两天!你们竟然就这样对我!”
他双手一叉腰:“我生气了!”
“别啰嗦。”我蹙眉,“说不说”
“……说说说。你凶什么凶。”
皮包骨很不情愿地说道,“就很简单,他不是要跟你结婚嘛,一种办法,就是你找到他,把人打一顿,让他自己同意不跟你结婚。”
我:“……第二种呢”
“第二种,就比较麻烦了。”
皮包骨皱着眉说:“你要弄来他的生辰八字,然后我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他主动放弃跟你结婚,这件事就解决了。”
“我上哪儿找”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他们胆子很大啊,你这么大个身份,竟然都有人想跟你结婚。谁敢这么大胆,把主意打到你头上”
谁的主意我不知道,但皮包骨这话给了我一个启示。
“要结冥婚,是不是得有人知道我的八字,还能拿去配对”
皮包骨点头:“是这个意思没错。”
“那么,也就是说,这里还得有个主持婚礼,或者是帮我们配对的人这个人,肯定也得是个‘先生’,是不是”
皮包骨一顿:“哎,我怎么没想到这一茬你这话提醒我了,还真是。如果没人算,谁敢找到你头上”
“可要是有人算,谁胆子这么大”
皮包骨说着,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别的不说,你这几年名声这么大,但凡听过你名字的人,无一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谁还在你头上动土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闻言,我嗤笑一声,道:“谁知道啊,或许真的有人胆子这么大呢。”
说罢,我又问他:“他会来几次”
“一般来说,第一次如果不成,那最多三次,第三次就是最厉害的了。你要是能挺得过来,他后面就算是来找你麻烦,也得掂量掂量。要是挺不过来……”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我明白了。
点点头,我道:“行,知道了,看看他今晚上来不来。”
皮包骨:“你不怕”
“怕啊,怕死了。”我看着他,“可是你也说了,整个华国境内,但凡听过我名字的先生,都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既如此,这人大概率不会是那些正派的人。”
“最大的反派,你说还能有谁”
我看着皮包骨,他已然瞪大了眼。
“你的意思是……”
“是。”我打断了他的话,“所以,山不就我,我就山。”
“你,”皮包骨再没了一开始的嬉笑,“你这样,霍所知道不”
“不清楚,不过也无所谓了。”
我往后瘫坐在沙发上,“不管他怎么说,这件事我都得处理。我有预感,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了。”
“哎话不能这么说,你机会还多着呢,你还那么年轻。”
“我是说,”我看着他,“这是最后一次,能抓住他的机会了,若是这次不抓点紧,只怕以后就再也找不到了。”
皮包骨的脸色再次阴沉下来,赢章和大胖对视一眼,两人都没再开口。
当晚,我刚一入梦,那阴森诡谲的村庄再次出现在眼前。
不一样的是,今天的红绸换成了全新的,那迎亲的唢呐吹得震天响,听着就很喜庆。
就连村子里都到处挂得是红灯笼,到处都是干干净净,一派喜气。
我眯了眯眼,抬步刚跨进村子,十几个人瞬间涌了上来,一个麻袋直接套在我头上。
“艹!”
我伸手准备去推,就发现手脚都被人绑了起来,就像皮包骨说的那样,这些人一次比一次厉害,这些人碰到我的瞬间,那绳子就跟长了手似的直接绑了上来。
挣扎无用,我便放弃了,任由他们扛着我往前走。
越走,唢呐声越大,方才还觉得喜庆的声音在此刻只有无尽的吵闹。
“新娘子来了!”
耳边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就是一阵嘈杂的吵闹声。
“来了来了,快点来接新娘子!”
“新郎官嘞怎么没见到人!快点把人带过来啊!”
“马上马上,别着急啊!”
话音刚落的瞬间,我被人放到了地上,脑袋上的麻袋也被取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