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宁霜接完头后，姜酒去了老师办公室。
苗越早下班了，听她发消息说要用自己办公室电脑后，什么也没问，直接给了密码。
姜酒借用苗越办公的电脑，输入宁霜给的网址，很快进入界面。
自动弹出来一个，纯黑色的聊天框。
对方的名字和头像，都是一片黑。
买家这边，也是全匿名。
是点进链接后，系统自动智能生成的，一次性聊天页面。
姜酒静坐了会儿，对方都没动静。
姜酒在聊天框里输入暗号，［你好，买药］
对方瞬间秒回：［20万一颗。］
过了大约五秒，这个对话消失了。
姜酒挑了下眉，没想到还是阅后即焚。
她眯眼，打字：［买药，刚才没看见回复。］
对方：［20万一颗。］
还挺不便宜。
姜酒把手机放在一边，喊出一号。
继续电脑打字：［怎么交易？］
对方：［什么时候要？］
姜酒：［今晚？］
对方发过来一个不知道什么软件的收款二维码。
［先付钱，全款付，钱转入这里，半小时后，青藤西操场室外厕所外青砖石下。］
姜酒：［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在收了钱以后骗我跑路］
对方：［诚信交易，不信别来。］
然后，对话框就关闭了。
姜酒：“……”
这卖药的还挺个性。
她重新点进去，重复了一遍刚才对话。
不过，这次在付款那里，她直接扫码付了。
对方：［半小时后来取。］
姜酒：［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青藤？］
屏幕静了会。
对方：［最近买药的多是青藤学生，我说了你又没否认，那就没错。］
姜酒啧笑，在对话框第二次自动关闭后，拿起手机。
手机里显示的是地图，一个小红点闪烁。
一号：［对象已查出，完成定位，目前在青藤三年（26）班］
一号：［正在调取青藤三年（26）班室内监控］
不到十秒，手机屏幕里的地图换成监控。
二十分钟后，还在课上，班里最后排，一个男生举手，跟另一个似乎是班长的学生说了什么后，就出去了。
出了教学楼后，直奔西操场。
姜酒勾唇，清除掉苗越电脑里所有使用痕迹，出门。
西操场这边因为远，平时体育课也不经常在这上，这边厕所外的监控坏了以后，就还没有及时检修。
这会晚上八点多，天已经黑透了。
西操场的树又浓密，连个鬼影都没有。
钱家豪上了个厕所，出来的时候，装做系鞋带，飞快把一个东西到墙边散落的青砖下。
“哈喽。”
“啊！”
他一边放着药，一边耳听八方的观察着，心神本就紧张，突听一声打招呼，吓的整个人都跳起来一声惨叫。
因为跳的太猛，又自己左脚绊住右脚，人脸朝下的摔倒在地上。
姜酒：“……”
这人好像有点蠢。
“你……”等钱家豪爬起来，凑着月光昏黄的路灯看清她时，不由一愣，“是宋绮？”
他身上并没黑暗异能，也没禁药气息。
他没吃这个药。
姜酒直接开门见山，“你的药是从哪来的？”
钱家豪心头一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姜酒弯腰，从青砖下拿出那粒药。
一个透明的保鲜小袋子，装着的一颗圆形药丸。
白色的。
米粒大小。
钱家豪面色微变，“你怎么知道的……”
姜酒笑的散漫，“我就是刚才买药那个人。”
“怎么可能……”钱家豪目露愕然，“不可能……”
药头给他提供的软件，是绝对加密的。
手机端就可以用，每次阅后即焚，无法恢复。
所以偷偷带了手机的他随时可以卖，每次都找监控死角，也不怕被人发现。
绝对不可能有人能够定位找得到他……
但这个宋绮……
钱家豪面色变了又变，转身拔腿就跑。
姜酒挑眉，闪身到近前，把人踹飞出去。
两分钟后。
钱家豪鼻青脸肿，胳膊骨折断裂的跪在地上，一边哭着求饶，一边把什么都交代了。
“药头在黑市！我可以带你去找他！”
不过，黑市要在每晚十一点以后才会开。
廖忠那边已经说好，晚自习放学来接她。
十一点，也差不多。
姜酒打开手机二维码，举到钱家豪的面前，“二十万还我。”
钱家豪：“……”
变态吧这人！
拿回了二十万，姜酒才放他走，又联系了宁霜盯着他。
*
晚上八点四十，晚自习放学。
高一高二的学生都走了。
属于高三的教室里，除了特殊班之外，其他班全都灯火通明，学生们没几个走的。
快高考了。
不管考不考天境学院，对他们而言，现在这会儿，时间都是无比宝贵的。
全在争分夺秒，能多学一会是一会。
姜酒一出校门，就看见了廖忠。
他开着一辆低调的，看不出牌子的黑色轿车，穿着普通的便衣。
她过来后，廖忠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麻烦你了！”
姜酒摇头。
反正她今晚不打算睡了，就当打发时间了。
她并不知道，这个时空的查车是怎么一回事。
她先跟廖忠强调，“话先说在前边，我只能试试。”
廖忠却认为她在谦虚低调，笑了笑，“我相信你。”
姜酒捏了下眉心，打开手机看消息。
宁霜：［小盟主，果然跟您猜的不错，被发现后，孙家豪直接请假离校了，我跟着他一路到了汴京旧区。］
姜酒：［你继续跟着，有事随时跟我说。］
关掉和她的聊天框后，看着下边那两个消息红点加起来足有五十的好友，姜酒微顿，先点进上边那个。
是谢灼。
谢灼离开到现在，发了有31条消息。
她都没看。
更没回。
此时一一翻过，说的无非是一些回到天境学院的事，问她还需不需要帮她押题什么的。
也说了，他们最近不能从学院里出来，可能要有一段时间不能见了。
姜酒盯着和他的聊天框看了会，回了个：［好。］
谢灼似乎在忙，没回。
另外一个是贺子骞，说的话更无聊。
最多的一句是：［谢灼想你了。］
姜酒嘴角轻扯，谢灼是想她的人，还是想她身上的秘密，她的来历？
她突然想起，自己有好几天没上宋绮微信了。
就切换了账号。
一大堆消息，声音都跟交响乐一样。
姜酒开了静音，等消息全跳完才开。
有章士宏的消息，对药剂的最新报告。
有孟晚星的消息，问她最近怎么样。
有关引的，说了荒沙城的事，问她有空要不要回组织看一看。
还有秦枝的。
秦枝：［草！！！我们之前那批货被人截了！！婆罗州黑三角的老大真的是霍斯霆！］
第一楼拍卖，也就在三天前。
霍斯霆前脚刚谋划完，血影的货后脚就被人半道截了，对方是婆罗州黑三角的人。
这样一对，对方老大不是霍斯霆是谁？
秦枝：［真是没想到啊！函夏国这位帝京太子爷，如此深藏不露！］
婆罗州黑三角，说不上世界上最大的药田，但那块地，绝对是最佳药田。
尤其，只有这一个地方能够产金草。
并且，这里属于私人，任何国家州度政府都插不上手，只有本地黑帮称王。
霍斯霆……
姜酒看着消息冷笑，迟早再揍他一顿。
“到了。”
这时，廖忠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