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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还不到十九岁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与年少轻狂。

但同样的,也都还保留着少年对待感情的朦胧与羞涩。

喻黎在被窝里躺了会儿,忽然一点点靠过去,在差了半个手掌的时候停下,然后转身面对他。

他看着清冷安静的顾沉欲,轻声问:“你饿不饿?”

顾沉欲沉默了会儿,摇头。

喻黎说:“我也不饿。”

说没吃晚饭的是他,说不饿的也是他,像是在没话找话。

两人又安静了一阵。

忽然,顾沉欲感觉被窝里的手被人轻轻碰了下。

他下意识瑟缩,但没躲,只是眼眸垂得更低,像是一朵即将闭合的睡莲。

试探的人察觉到了他的默许与纵容,便大着胆子,轻轻捉住了他的手,在被窝里与他十指相扣。

“你的手好软。”

顾沉欲是早产儿,从小身体就不好,没太多力气运动,更多是跟钢琴打交道,双手自然就被保护得很好,能不软吗?

所以喻黎从前才笑话他是女孩子。

“很少见男生的手会这么软。”喻黎抚摸着,忽然轻声呢喃了句,“但有时候太软也不好。”

“为什么不好?”

“你想知道吗?”

顾沉欲偏头看他,是真正的茫然与清澈,做不得半点假。

这实在不符合他一贯的高冷学霸人设。

所有人眼里的顾沉欲都是靠谱的、稳操胜券的,好像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东西,但此时此刻,他看向喻黎的眼神,是真切的好奇跟疑惑。

喻黎受不了他这个眼神,太干净了,显得他自己好肮脏。

但他没有羞愧或是难堪,他蛊惑地问:“我教你?”

然后……(麻烦大家自己把这里补上去吧,来晚的小伙伴们对不起了)

顾沉欲一下子颤住了,立即转身拿后背对着他,试图躲过他的冒犯,喻黎却趁势将他抱住,从后面吻他雪白的后颈。

这样要命的姿势,也就喻黎有胆子对顾沉欲做。

换了别人,现在已经躺地上痛苦哀嚎了。

顾沉欲皱着眉,色厉内荏:“喻黎,你放开……”

如今箭在弦上,哪个男人能冷静的下来?

就是知道事后顾沉欲要打死他,喻黎现在也绝对舍不得松开,他甚至觉得反抗比不反抗,生气比不生气的顾沉欲有意思的多。

顾沉欲要是躺平了任他胡来,他才觉得不对劲呢。

那就不是脸皮比馄饨皮都薄的顾沉欲了。

于是,喻黎非但不放开,还在他耳边低吟了一句话。(说了句审核不让说的话,大家都是读书人,应该都懂)

这时候的顾沉欲根本不是力量巅峰时期的喻黎的对手,完全挣脱不掉,耳根跟脖子都爬上了一层粉霞。

白里透红,好看的紧。

让身后抱着他的喻黎看的发愣,下意识去吻,在上面留下一个个痕迹。

“顾沉欲,有没有跟你说过,你长得很好看很纯洁,让人特别想把你弄脏?”

没有,因为顾九京会直接送对方下地狱。

最神秘的京圈太子爷,连名字都没几个人敢提及,哪个不要命的敢觊觎他?

多看一眼都怕顾九京挖自己眼睛。

但喻黎不怕。

他不仅敢想,他还敢说,甚至敢做。

住人家房子,睡人家床,最后还把人家抱在怀里欺负,欺负完懒洋洋地问:“舒服吗?”

顾沉欲背对着他,只有身体的细微颤抖,以及藏的很好,但还是被喻黎听进耳朵的压抑喘息。

耳根红得厉害,衣服都挣扎乱了,露出一段雪白的腰线,刚好落在喻黎眼里。

“你腰好细啊,我一只手都搂的过来。”

顾沉欲没回答他,依旧背对着他,像是在生气。

喻黎知道自己该认错了,挨过去,又亲人家脖子,黏糊糊亲了好几下,才哄道:“是你自己先问的,你不能不理我。”

还是没有声音。

喻黎怕真把人惹急了,连忙伸手去把人凌乱的衣服拉好,陪着笑脸:“我错了我错了,下次绝对不会了好不好?我是混蛋,我该打,你别哭好不好?”

他以为顾沉欲背对着他,被气哭了。

但如果他把人用力掰过来,会发现顾沉欲的眼睛红得厉害。

幽暗、深邃、压抑。

汹涌的情愫被封印在最后那点儿理智里,随着喻黎哄他的动作,正一点点趋向于难以控制。

喻黎哄了半天,终于听见顾沉欲开口了,听不出情绪道:“所以,我可以讨回来?”

“可以。”他以为是像高中的时候一样咬回来,再不济打回来,他皮糙肉厚受得住。

顾沉欲忽然转身,盖在身上的被子随着他的动作被掀起。

喻黎并未设防,他不觉得差点儿被自己弄哭的人能起什么风浪,所以只是在被子掀飞的时候眨了下眼,毫无动作地躺在原处,只等顾沉欲来咬他。

然而被子飞起落下,仅仅一个眨眼,顾沉欲与他的位置就发生了调换。

随后(审核不让说,让我改了,但是我们想你们应该都懂这里干了什么,不明说了,怕又被审核了)

……去他妈的好奇疑惑。

……去他妈的纯洁无瑕。

……白月光瞬间爆改黄月光。

喻黎对顾沉欲三年的滤镜,在这一秒碎得干干净净,强力胶都粘不起来了。

次日清晨,两人都起的挺早,毕竟睡的早。

喻黎在厨房对着菜谱研究怎么做爱心早餐,三个鸡蛋煎焦了两个,还有一个盐放多了。

反正三个鸡蛋都挺死不瞑目的,好在他对自己的厨艺很有自信,深觉是鸡蛋的问题,于是打开冰箱开始打起了其他食材的主意。

顾沉欲由着他胡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温柔地看他忙活,一边跟自己老师解释昨晚怎么没去吃饭的事。

理由找的合理,他又素来尊师重道,他老师自然什么也没说。

只在挂电话前,关心了一句:“怎么嗓子哑了?感冒了?”

顾沉欲一下子噎住,耳根飞红,还能语气正经地解释:“嗯,应该是这几天累着了,老师您也记得多注意身体。”

“好好,作业不急着给我,凡事以身体为重。”

挂断电话后,顾沉欲握着手机在客厅发了会儿愣,揉了揉红着的耳根,抬脚去了房间找药。

可这栋别墅他住的本来就不多,阿姨都很少过来打扫,哪里有备药?

就算有,怕是也早就过期了。

几分钟后,喻黎端着爱心早餐放到餐桌上,鸡蛋火腿还有小番茄跟西兰花,非常正常的搭配,组合出了正常人难以理解的味道。

吃了一口,喻黎抬头:“我准备点外卖,你要吃什么?”

顾沉欲拿着刀叉,慢条斯理地吃着爱心早餐,说:“我吃你做的就好。”

“别,回头吃坏肚子。”

顿了下,从手机里抬起头,喻黎站起来,越过桌面去抬他的下巴,问道:“你嗓子怎么了?”

顾沉欲顺着他的手抬头,如实道:“哑了。”

喻黎一怔,鲜少脸红的人结巴了下,小声道:“是不是昨晚……要不喊医生过来看看?不会生病吧?”

顾沉欲安静又乖巧地由着他捏着下巴,微微垂眸,没有昨晚半分凶悍,说:“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吃?”

“嗯。”

“……嗯什么?”

“想吃。”

“……”喻黎红着脸把手收了回来,早餐也不点了,直接给喻家的家庭医生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回头看顾沉欲,还在那不紧不慢地吃早饭。

他这种人,真的是干啥都透着股贵族的优雅矜贵……除了昨晚上。

挺吓人的说实话。

不过家庭医生还没来,顾沉欲就先被一通电话,叫回了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