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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默不作声,似是默认了薄司墨的话。

花入岁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但面对死缠烂打的薄司墨,还是将六月护在了身后。

手持着银笛,悠扬的笛声伴随着阵阵灵力,她脚下一只只的巨型蝎子和蜈蚣破土而出;半空中随处可见的散落着带毒鳞粉的紫色蝴蝶;周围的平房墙壁上还攀附着泛着深紫色光泽的毒蛇和壁虎;虽然没有看到踪迹,但老鼠和蟾蜍的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六月有些头皮发麻,忍不住询问道:“……你到底带了多少蛊过来。”

“是它们自己跟过来的。”

趁着空档,花入岁瞥了一眼身后的六月,随后继续吹着银笛。

薄司墨以折扇为武器,侧身,旋转,衣摆扬起,扇面不停地翻转,左右、上下的格挡,伴随着附着了灵力的水流,他游刃有余的拦下了蛊毒们所有的偷袭。

看着那些蛊毒一只只的丧命于薄司墨的折扇之下,花入岁皱了皱眉,却没有要亲自动手的意思。

只见她继续吹响了银笛,带着六月渐渐往后退去,企图隐藏于它们之后。

不对。

六月皱了皱眉,回想起不久前,花入岁亲自动手,将那只树精打到濒死的模样,眼前的薄司墨明明修为更低,她为何不动手。

随着蛊毒如蝗虫过境,根本杀都杀不完,薄司墨的体力渐渐下降。

已经带着六月来到了浓雾边界,花入岁见好就收,收齐了银笛,慢慢朝着雾气中退去,笑着开口道:“薄司墨,我是为了你好,有些事情,我希望你最好永远都不要记起来。”

“等等……!”

花入岁的话音刚落,她就拉着六月,在蝴蝶蛊的帮助下再次消失在了幻境之外,徒留下被蛊毒包围的薄司墨。

横挥折扇,一道威力十足的水刃,斩杀了面前的一片毒蛊,薄司墨皱着眉头,眼神阴郁的盯着花入岁离开的方向,不自觉的握紧拳头,青筋暴起。

什么叫为了他好,少自以为是了。

他一定要抓住她,逼问出过往的一切真相。

*

“啊——终于甩掉了。”

逃出了奉铃村的幻境,来到了这周围的一处山坡上,花入岁直接疲惫的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的贴着草堆嘀咕着:“这家伙怎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的难缠。”

“你们就小时候认识?”

六月不禁有些好奇。

毕竟星月那边提供的信息中,薄司墨似乎并不认识花入岁。

不过从刚刚的对话来看,似乎是因为花入岁在他身上种下蛊虫的原因,导致了他的失忆,可为何要这么说呢。

“嗯,算是吧,”花入岁闻言,抿嘴笑了笑,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他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还把我当成山林精怪了呢。”

说完这句话后,便没了下文,花入岁想来应该是不愿多提此事。

六月也没再继续问什么,只是环顾了一圈四周,然后看到不远处,有一棵烧焦的枯木。

回忆着星月从奉挽仙那里打听到的信息,这应该就是树精本体了吧。

见六月又沉默了下来,花入岁撑着地面,同样也坐了起来,随着她的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枯木,似乎并不觉得那有什么特殊。

于是收回了视线,抬眸转而注视着她,视线是藏不住的审视,话语间也透着一股审问:“反倒是你,尘月、或者喊你玄尘月更为贴切,你们玄门究竟想要做什么。”

“嗯?”

六月闻言,收回了思绪,同样注视着她,脑袋微微倾向一侧,碎发垂落,平静又淡薄。

感觉到花入岁内心已经有了什么猜测,六月不语,只想听听她怎么说。

但她这副模样却引得花入岁不喜,忍不住皱了皱眉,她总是这副姿态,有时候很好看懂,有时候又完全看不懂。

“三年前,林听追杀的那个玄门叛徒去了天衍宗;当年的收徒大典上,最后一关结束时,天道盟的那个孩子,也是你们玄门的人;还有加入了逐惑楼的星疏;以及现在的你。”

花入岁一一将自己只晓得一些信息列出,随后盯着六月继续盘问:“玄门入世,玄门中人却分散于正邪两道,你们究竟所谓何意。”

六月并没有立刻回答花入岁的问题,反而轻笑着反问道:“你会将我的事情,告诉极乐宗中的其他人吗?”

花入岁盯着六月半晌,垂眸低声道:“那就要看你是否会对极乐宗不利了。”

“如果我说,”六月眨了眨眼,这才缓缓开口道,“我们这么做,是为了救世,你会相信吗?”

「契合度:18%」

周围的环境静谧无声,两个少女就这么对视而坐,随着一阵风猛地吹过,吹乱了那白发与黑发,交错着——

她的指尖捋着凌乱的长发,花入岁突然笑了起来。

笑了好久之后,她才勉强冷静了下来。

只见她的双眸弯成了两道月牙状,带着一丝孩童的天真与少女的娇俏,完全没了平日里装出来的那故作成熟的媚态:

“我相信,因为你本就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