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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无人前往的藏书阁内,虽然薄夜深此刻翻阅的,都是与东溟之海相关的书籍,但他的思绪,还是不由得朝着奉挽仙不久前翻出的那本,与极北之巅有关的书籍中的内容飘去。

精怪野史,薄夜深对这类夸夸其谈、天马行空,如同话本一样的杂谈故事,一向都提不起多少的兴趣。

所以刚刚翻阅的时候也很潦草,就算是与毒蜘蛛相关的那则故事,他也只是粗略的看了个大概。

其中的废话很多,大部分的篇幅都是笔者的个人揣摩,没有任何的证据辅佐,三言两句就能介绍完的内容,竟然足足写了几页之多,大致讲的不过就是:

极北之巅生长着一种体型巨大的蜘蛛,呈深紫色,身有剧毒,它们的奇特之处是有着两颗脑袋,一颗是蜘蛛脑袋,一颗是人类脑袋。

它们所追随和信仰的蜘蛛之神,拥有将人类转化为蜘蛛的能力,而那颗多出来的人类脑袋,就是它们在被转化前,还是人类时候的模样。

它们藏匿于冰雪之下,陷入了无尽沉眠,但是等它们苏醒之际,便是冰雪融化之时,不过能让它们苏醒的,只有它们那位蜘蛛之神的降临。

至于它们的名字——冷蛛。

将面前那些与东溟之海相关的书籍猛然合上,薄夜深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明明他现在应该好好的研究,关于鲛人族和龙族传承的细枝末节,从而对体内的龙骨加深了解,结果却莫名其妙的被什么蜘蛛之神,吸引走了全部的注意力。

说到蜘蛛,是否与薄司墨体内的蛛毒有关吗?

不过薄司墨体内的蛛毒,是他当年在收徒大典的小秘境时留下的隐患,只是如果那只害他中了蛛毒的,就是这所谓的蜘蛛之神,那……

他在胡思乱想些想什么呢。

薄夜深强迫着自己停下思考,自我催眠般的认为应该是他最近太累,才会有这么稀奇古怪的想法冒出,也不知道星月那边怎么样了。

“薄夜深,我回来啦!”

想到什么就来什么,薄夜深刚想到星月,可可爱爱的星月兔就迈着它的小步伐,飞奔折朝他的怀里袭来。

伸手将星月兔搂在了怀里,像是为了打起精神似的蹭了蹭那柔软的兔毛,薄夜深凑近它的耳畔,轻声低语道:“你都问到了些什么。”

“其实和奉挽仙讲的大差不多,不过……”

星月兔有些犹豫,毕竟很多的事情,它都没法直接挑明的同薄夜深讲,想来奉挽仙也是因为这些原因,才会编出那些瞎话的吧。

思索再三,星月兔觉得它也不能阻止这些孩子寻找真相,于是干脆将自认为重要的信息透露了出来:“这件事,似乎与薄司墨体内的蛛毒有很大的联系。”

竟然、又是蛛毒么。

*

单方面结束了与奉挽仙的对话,花入岁端坐于绿洲中的砂岩上。

花入岁晃动着双腿与脚踝上的银铃,微微抬手,原本在半空中纷飞的紫色蝴蝶,顺势落于她的指尖。

当初为了顾忌六月和楚沉诗的安危,她不得不带着两人跟着林听一同离开奉铃村,毕竟包括星疏在内的那三个家伙,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善茬。

虽说六月与星疏熟络,但贸然将两个毫无修为的小姑娘交给他们,花入岁是怎么想怎么不放心。

所以,她当初只能先行离开了奉铃村。

不过在那儿之后,她还是有特意的返回奉铃村调查,结果就发现了被封印的祭坛,以及同样是为了祭坛一事而来的奉挽仙。

她对奉挽仙的了解,止步于和薄司墨是同窗的树精,毕竟她当时还被她打伤过。

虽说她们一见面的确是硝烟味四溅,但直到彼此知晓了对方的目的后,还是因此达成了某种共识。

她不希望奉铃村的悲剧再次发生,而她想要破坏掉整个献祭的阵法。

关于“极北之巅”与“蜘蛛之神”的信息,其实大部分都是花入岁的故意泄露,通过奉挽仙、也通过李化舟……当然,后续她还可以用蛊虫,操控更多的人,提供更多的信息。

虽说大部分原因,是为了凌霄城的那个祭坛,毕竟当初落花镇的事件,她只做到了延缓献祭,但并没有彻底根除祭坛的影响,那持续不断的水利,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还有小部分原因,是因为薄司墨。

花入岁能确定她的蛊虫没有问题,但薄司墨为何会突然记起零星的记忆。

为了弄清楚这件事的始末,她特意去调查了薄司墨的交际圈,也为此特意与清风明月楼的一月,进行了一段谈话。

或许是因为谈话的时候有六月在场,对方倒也没有任何的隐瞒,也算是利益互换,将彼此所知晓的事情全部告知,花入岁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蛛毒。

还不是普通的蛛毒。

是能将人转化为蜘蛛怪物的蛛毒,也是能将他体内的蛊虫抵消的原因。

不能让他想起来,绝对不能让薄司墨想起来!

“找到你了,花入岁。”

慌乱的情绪被打断,花入岁有些茫然的回头,只见六月就就这么站在那儿。

她还是那么的平静、那么的淡然、那么的从容,静静的注视着她,那双深蓝色的眼眸,似是能抚平所有的烦躁与不安。

「契合度:25%」

望着眸中自己的倒影,花入岁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愣愣的发问道:“你怎么来了。”

六月也不知该作何解释,她只是单纯收到了星月的联系,所以特意来查看一下花入岁的行踪。

或是因为沉默的太久,如果不找些话题的话,花入岁可能会起疑,六月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你这几年,似乎一直关注着,当初在奉铃村见过的那孩子。”

花入岁轻笑着,突然转移了视线,望向了天空与地面的交汇处,或是更为遥远的、更为虚无缥缈的东西:“有这么明显吗?”

六月没有回应,因为她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但花入岁似乎并不需要回答,而是自顾自的开口道:“尘月可知凤凰蛊。”

凤凰、蛊?

“凤凰涅盘,起死回生。”

花入岁笑了,只是她的笑,比哭还难看:“我在他的身上,种下了凤凰蛊。”

六月当然知晓她口中的“他”是谁。

所以,薄司墨曾经死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