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若溪见父亲尴尬的站在那里,则是凑上前来,拉下他的手,甚至还亲昵地搂着他的胳膊。
“爸,你乖一点好不好,别给我捣乱啊!”
黄德发被抱得浑身不自在,赶紧推开了女儿。
知女莫若父,女儿如此忤逆,明显就是为了严初九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黄若溪,你跟我说句实话,你跟那姓严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黄若溪耸了耸肩,“还能怎么回事,朋友呗!”
黄德发追问,“男女朋友?”
黄若溪想了想后,神色有些黯然地摇头,“不算吧,他有女朋友的。”
黄德发顿时更来火,“既然他有女朋友,你还这样帮着他,还整天领他到家里来,还跟他关着门在房间待半天?”
黄若溪脸微微红了起来,“爸,我的事我自有分寸,你别管行不行?”
黄德发忍无可忍的破口大骂,“你有个屁的分寸,到时肚子被他搞大了,我看你怎么办!”
黄若溪愣了一下,随后竟然轻抚着自己平坦的腹部说,“肚子要真是大了,那就很好办了!”
黄德发被她的话气得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黄若溪,你要不要脸了,那小王八蛋到底有什么好?”
黄若溪没吱声,因为没法跟父亲说他到底怎么好法!
黄德发则是扳着指头数落起严初九的不是,“这小王八蛋要长相没长相,要钱没钱……”
黄若溪忍不住了,“爸,他哪里没长相了?鼻子很挺很大的好不好!”
黄德发唯之语塞了。
男人,只要有一个出众的鼻子,那就足够了!
黄若溪接着又说,“还有,他哪里没钱了,他现在的身家随便都过亿了好吧!”
黄德发嗤之以鼻,“他接手的那个破养殖场,顶多就值个一千几百万,你说他的身家过亿,你在跟我开什么国际玩笑!”
黄若溪只好退一步说,“好,就算他只有一千几百万的身家,那也比村里很多同辈后生强了吧?”
黄德发仍然不屑,“这一千几百万也不知道他从哪儿七凑八拼的借来的呢!”
黄若溪再退一步,“就算他是借来的,那也是本事啊,你让你儿子出去借一百万……不,只借十万块回来试试?”
黄德发再次被噎住了,自己的儿子能借个毛线回来!
不过他还是固执己见,“反正那样的穷鬼,我是绝对看不上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要是打算嫁给他,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黄若溪原本不想说的,可事关严初九,哪里忍得住。
“爸,你口口声声说人家是穷鬼,你知道他那个养殖场里面养了多少鱼,那些鱼又值多少钱吗?”
黄德发被问着了,他也没去过养殖场,怎么可能知道!
“他养的观赏鱼,便宜的千元起步,中等的过万,贵的要好几十万,仅是种鱼的价值就好几千万。”
黄德发不太敢相信,“真的还是假的?”
黄若溪伸手指向客厅那个鱼缸,“之前你不是养过一条黄金吊吗?他那儿有几百上千条之多!”
黄德发瞠目结舌,“这么多?”
黄若溪则是扳着指头数了起来,“他那儿除了黄金吊之外,还有鸡心吊,丝绒吊,蓝面神仙鱼,皇后神仙鱼……足足有二十种之多,每种都有几百上千条!”
黄德发出不了声了,因为严初九养了这么多值钱观赏鱼的话,那恐怕是真有几千万身家。
“那……也没有过亿这么夸张吧!”
黄若溪拿眼看向自己的父亲,“他那艘游钓艇呢?你知道值多少钱吗?”
黄德发摇头,他只听别人说严初九有那么一艘游钓艇,可从没见他开回东湾村,哪知道值几个钱。
黄若溪掏出手机,将自己拍的照片递给他看。
黄德发只看了一眼,人就愣住了。
识货的他一眼就看出,照片里长约二十米出头的豪华游钓艇。
新的最少要两三千万,纵然是二手的价值也不会低于一千万。
种鱼+游钓艇+养殖场原本的价值。
这小子的身家,真的接近一个亿???
黄德发喃喃地问,“他,他从许世冠那里骗了这么多钱?”
“骗?”黄若溪啼笑皆非,“那全是他凭自己本事挣的好嘛!”
黄德发硬装不屑的说,“吃软饭算什么本事!”
黄若溪叹气,“他现在别说软饭,连粥都不吃。我上次管你拿的钱,再加上大表姐那儿,凑足了一千五百万,硬是想塞给他,可他不要!”
黄德发难以置信,“他还不要?”
黄若溪再次给严初九正名,“他的钱,都是他出海一点一点挣回来的。”
“他,他有那么大的能耐?”
黄若溪叹气,“爸,你对初九的了解,实在太落后了。他在外面闷声发大财,你还在家打亮坤呢!”
黄德发没好气的说,“我除了打他,还能打谁?打你?我不怕你给我送回去吗?”
黄若溪摇头,“我不管你干嘛,反正你也别阻碍我发展,地皮的事情,你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
黄若溪掏出手机,准备叫严初九过来,看了看时间后又摇头,“明天吧,明天我叫他来,现在太晚了,他估计已经睡了。”
黄德发没好气,“我都没睡,他睡什么睡?”
黄若溪直接来一句,“你现在种花遛鸟又没什么正事,他每天可是忙得很,我不想影响他休息!”
黄德发又被气得跳脚了,觉得自己生块叉烧好过生她。
之后,他也不等女儿下逐客令,自动自觉得离开房间。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被这个长满反骨的女儿活活气死,现在他都感觉自己胸口闷闷作疼了。
……
严初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八点多。
众所周知,他一般很早起的,但前一晚喝了酒例外。
昨晚被黄湘儿硬拉着喝了好几杯,他就醉得找不着北了!
喝醉后怎么回的房间,他也记不清楚。
不过他很佩服自己,哪怕喝得人事不省,仍然没忘记果睡的习惯,竟然知道脱衣服。
然而悲催的是,昨晚只顾着喝酒,忘了洗澡,身上仿佛死了人的味道更重了。
他从床上起来后,立即就想去补洗一下,可又感觉头晕脑胀,必须得坐着先缓缓才行。
黄湘儿昨晚拿来的酒,实在太补,也太烈了!
后劲直到这会儿也没过去!
“傻狗!”严初九一边揉着宿醉后突突作疼的脑门,一边骂蹲在床边的招妹,“你看着婶儿灌我那么多酒,你也不知道拦着点!”
“昂唔昂唔昂唔昂唔~~~~”
招妹一连叫唤了十几声。
严初九听得一脸懵,“你要表达什么?”
招妹见主人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急得在床上团团转。
转了几圈后,它突然有了主意,这就赶紧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