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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青还是很相信沈卫民能力的,之所以多问一句也是提醒他别大意,越到收尾工作时,越要谨慎行事。

再听他解释过后又提到之后有关一番安排,她就更放心了。虽然如今还不好盘账,但大致上也能拢一下。

粗粗一算,前后陆陆续续投资出去个七八千,这里就赚了相等数额,剩下的就是省城量少,估计最少二千。

也就是这回净利润就有差不多万把块钱?“等这摊子结束,接下来短期半年内是不能在家门口再折腾了。”

沈卫民点头赞同,像这样的买卖本身就干不长,他原本就计划接下去翻过年让锋子他们去南方看看再说。

“这次打算给锋子多少分成?”刚才沈卫民提到后续安排的时候就有提到不按工资计算,却没提按分成又是如何。

“百分之五。”

“总额的五?”

“我是这么想的……”沈卫民拉她入座,“这次虽说咱们自个知道没多大风险,但锋子就恨不得我少出面。

这是情分,他想出事他扛了。再一个,他虽然不是很清楚我以多少价拿的货,但出货都是他经手不会没点数。

谁都不是傻子,他拿咱当自个人,咱也不好亏了他。我就寻思着以总额两万计算的话也就一千,这个钱花的值。”

“估计不会要这么多。”说实话,给多给少,她无所谓。好嘛,大家好来好去;一旦有矛盾了,到时候再说好了。

目前何有锋人品肯定信得过,就怕共患难易,同富贵难。人心最难测,她就不是没有曾经差点栽倒这道坎上。

这就个血淋淋的教训,明明最难的时候那个小弟都能当她挡木仓,她也没让对方吃亏,谁知最终还是吃里爬外。

“那也要先这么提,到时再看他怎么说。”沈卫民接过徐长青递来的水杯,“反正我的预计是一千,刚子那三五百。”

你赚了万把块,给当主力的锋子一千好像说的过去。徐长青点头,没再纠结这些问题,尤其是白成刚多少。

反正到时自然见分晓,你要敢给刚子哥开出三五百工资,就刚子哥那人,他到时候跟你不急眼才怪。

倒是……“铁头那边呢?”

“他那就只能算工资。”

“行。”听到这话,徐长青也没问按多少水平的工资发放。“这回老二两口子是不是也去卖春联了?”

“被你猜到了。听说那娘们干得还很积极,周边哪有大集就赶去。老二不好意思张嘴就都靠她在推销。”

沈卫民刚放下杯子一抬头就见他媳妇儿又忙活上了,“还要过两天回家,你现在就收拾衣服干啥?”

“闲着也是闲着,早点收拾总比晚的好。”徐长青手上忙着折衣服,抬头看他,“他们都不用复习考试?”

“没问,应该是腾出了时间。我就听老舅在电话里提了句,第一批货没给钱,后来就都给了。”

“我猜你一准是听到这句话就安心了,才不管他们两口子会不会影响学业。”徐长青说完,自己先笑了。

“你个傻媳妇儿。”

“嗯?”

“聪明宝贝蛋!”沈卫民麻溜儿改口,好笑地看着她又低头折衣服,“这些都打算带回去不成?”

“咋不成,成得很。”有长青园怕啥!徐长青朝他眨了眨眼,“有钱了,想好接下来哪天上街购物了没?”

“可怜劲儿的,你是哪天就哪天。”沈卫民挪到她身边,“是不是怕一个人带九姑出门把她弄丢了?”

“尽瞎说大实话!”徐长青斜了他一眼,“年底了人多,我还想去给咱爷奶他们找找看有啥稀罕物。”

“这是不止要逛一个地方了。再加上天冷,正合适买些烤鸭啥的带回去,哟,差点忘了,我媳妇儿自个就会烤。”

“去!”

“小样儿,你说你祸害了多少鸭?”沈卫民捉狭地捏了捏她的脸,“说你没这个天赋还不信了……”

“掐你!”

“这可不是啥好习惯。”沈卫民逮住了她伸出比划的右手,“你今年过年是回娘家呢,还是在自个家?”

“你还是让我掐一下出口气吧,我怕晚上睡着了都要磨刀砍你。甭以为领了结婚证,我就是已婚……”

“妇女?”沈卫民很快接话,“开啥玩笑,你就是黄花大闺女,谁敢说不是,你男人我都帮你跟他急!”

“……”

“咋不给回应了?”沈卫民扯走她手上不知从哪儿抓来的围巾,“要不今年除夕我陪你回去一块过?”

“……”

“不行啊?对!我差点忘了出嫁的姑娘不好在娘家过除夕,那咱小年回去陪爹娘,到除夕前一天再回自家?”

“……”

啧啧啧,这小脸给板的。沈卫民暗暗咂舌,却是不敢再撩须。他媳妇儿一旦凶起来,很凶很凶的。

“沈兄啊。”

“停,千万别再这么叫。我错了,我不该提起这话题。”沈卫民果断认怂,“其实在哪儿过年不重要……”

“行了,没怪你的意思,说起来还是你提醒了我。”徐长青暗叹,“幸好你提醒,要不然我还稀里糊涂的。

就是现在我还不能给你一个答案,具体的还要等我回家问过我大舅娘。她要说咱们这种情况没忌讳的话?”

“那就你在家陪咱爹娘他们好好过个大年夜,我也陪咱爸妈过除夕,将来咱们再和两边父母上酒店吃年夜饭。”

也只能这样了,所以她想的一直没错。要不是有个弟弟,就照老家那破风俗,她爹娘岂不是年年除夕就两口子。

所以她是对的,曾经的想法很正确。家中只有姐妹俩人,她要不拿自己当男儿,父母老了还能有谁陪伴膝下。

“媳妇儿?”又走神了,早知就不提此话题,沈卫民不由皱紧眉头,“长卿?”

徐长青回醒,看着他担忧的眼神,摇头笑笑,“没事儿,就在想有些人重男轻女好像也可以理解。”

“扯淡。”

“最近你这一句口头禅用得很麻溜儿啊。”徐长青也没想和他争辩几句,兄弟多的人是懂不了的。

他永远都懂不了有一个亲兄弟对她的来说有多重要。不是她重男轻女,是她这个女儿很多时候就代替不了儿子。

祭灶是,祭祖是,甚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