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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桾呆呆的看着空中还在盘旋着的东西。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看见这种活在传说中的物种啊,很符合人们的想象,也有点超出预期了。

柳桾以为如果它真的蜕变成功了最多也只是化成一条蛟龙而已,没成想居然还成了神兽。

她该表现得意外呢还是不意外呢?

黑龙在空中盘旋了许久像是在适应外界的东西,就像一个新生儿一般,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直到他终于肯低下高贵的头颅看见底下在空中浮立正观察着他四处乱蹿的柳桾,方才疑惑的凑过去并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这个还没他鼻孔大的人类。

而柳桾也才从那只大眼珠子的映像中得知自己在神兽现世的辉照之下,覆在脸上的幻术早已失了效,身上穿着的衣服也露出了本来的模样。

黑龙盯了她好一会儿,似乎是在确认着什么,随后龙身化散,一个人的模样就跪在了柳桾跟前并铿锵有力的说道:

“属下庚无极,参见神司大人!”

柳桾心中一梗,有些莫名的看着他:“你说,你姓庚?”

“是的,神司大人。”

据柳桾所知,上古应龙一族也姓庚,而且也长着一双大黑翅膀,这两样都对上了,那不就是说……

以前那个操着一口中年大叔的声音又满口老子还嘴碎的小蛇跟眼前这个,呃……一身黑衣神情肃穆长得还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完全搭不上边啊。

然而这一切全都被暮苍宗迟迟赶来的那群人和四面八方赶来吃瓜围观的人看在眼里,并且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他们好像吃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惊天大瓜啊⊙▽⊙!?

“掌门,我怎么看着那人有点眼熟啊?”

方正也是看着远的那……二人不语,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元洪眯着眼睛看向那头,又抚了一下长髯:“听说,那个人回来了,近来也没那人的动静,会不会……”

“我等皆无缘得见那人真容,只有门中的黎下尊者,可是自他回宗之后便去闭关了。”

聚集的人,投来的目光越来越多,柳桾虽然有很多的问题想问他但还是先解决当下的问题比较重要,一把将他扯了起来又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只留下还在懵逼中的那群人。

“!!!”

方正当即下令:“速寻!”

“是!”

再次现身,两人便到了落日城中的某处小巷子里。

柳桾给自己重新施上幻术又将身上的衣裳改成普通的样式,瞧着旁边一脸茫然的……庚无极,也顺道给他来上这一套方才带着他出了巷子,又找了一处不起眼的小客栈要了两个房间进去之后又布上了个结界方才得已停歇。

柳桾现在还属于失血过多的状态,身上的灵力又造不了血,从方才到现在也不过就是几分钟的时间。

她的血,就算是磕了丹药也恢复不了那么快,所以整个人看起来还是虚弱的状态。

柳桾寻了个椅子就坐了下来,旁边的庚无极倒还站着。

“说吧,我在等你的解释。”

庚无极穆的又跪了下来,神色沉沉的说道:“数万年前,神司大人受罚,属下等人也是先后被伏,只是……”

庚无极小心翼翼的看了前面之人一眼,随之头又低了下去。

“神司受刑之重,我等……只是被罚以打碎神魂。”

“神魂打碎,犹可重聚,属下的一片神魂可能无意间落到了此方地界,又历经数万载才重凝于此蛟蛇身上,如果未曾遇见您,属下可能还要轮回无数次也找不回自我。”

“是您的血液让属下重新苏醒过来的,属下以为,您经受了那样的刑罚,不会……不会再有重见的那一天了……”

庚无极的声音在颤抖,头也越来越低,好像受了极大的打击,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柳桾沉默了一会儿,方才问道:“所以,从一开始就是你,还是,你吞没了它?”

庚无极抬起头来看着柳桾,神情委屈得像被主人抛弃的大狗一样:“神司大人若是在责怪属下,属下可以立刻自我了断为它赔罪!”

“呃……倒也不必这样。”

所以是吞没它了,难怪蜕变之后没有看见一点儿前身的习性,而且一场蜕变而已,根本就不用她放那么多血还没有一点起色。

柳桾抬头看着房顶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又道:“起来吧,我想休息休息,隔壁就是你的房间,别的事情等我休息好了再说吧。”

庚无极也是听话得很:“是,神司大人憩安,属下告退!”

说罢便起身退出房间并轻手关上房门,好像做了无数次这样的事情那般。

而柳桾则是起身去到床边就躺了下去,没过多久便没了知觉,也不知道是睡过去还是晕过去的。

这一天天的真是闹心,好不容易养了两只宠物一个接一个的变成活人,而且还都大有来历,柳桾都快要被整得自闭了。

(星夜,星夜……不要走好不好,别丢下我……别留下我一个人……)

迷迷糊糊之中,柳桾好像听见有人在呼唤她,很悲伤很悲伤。

……

……

“星夜,你等等!”

“等什么!师尊现在还在无涧地狱里受刑,你给我让开!”

星夜愤怒的看着这个挡着她去路的男人,手里的幽骨剑一经召出便直直的指向了他。

“让开,否则别怪我连你也杀了!”

“星夜……”

昼阳满目神伤,藏于袖里的手因过于用力而止不住的颤抖着:“你就……那么在意他吗?”

星夜手中的幽骨剑又刺进了一分,眼尾红得吓人:“他是我的师尊,我不在意他难道在意你吗!”

“再说一遍,让开!”

昼阳看着她的面容,狠决的走上前一步,幽骨剑的剑头直刺他的心口之处,赤金色的血液洇湿了他的外衫,可对面之人依旧无动于衷。

昼阳无知无觉一般又走了半步,幽骨剑刺得更深了,胸口的那一摊血迹也洇得越来越大,可他始终都在看着她。

“星夜,无涧你不能去,如果去了,你就回不来了,我不能失去你。”

昼阳哀伤的抬起手想要触碰到她的脸庞:“求求你,留下来,好不好,好不好……”

星夜侧头看向停在脸庞半寸之处却没有触碰到她的那只手掌,甚至能感受到掌心传来微弱的温度。

转而又看向他,眼里却没有流露出半分感情,反倒突然嗤笑了一声: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昼阳伸去的手穆的抖动了一下,无措的看着眼前这个明明相熟不已此时却又为何生出陌生之感的人,眼里终究还是出现了动摇。

“星夜,你……还是我的星夜吗?”

星夜沉默的看着他,看了许久,握剑之手一分又一分地收紧,最终还是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将幽骨剑召回,侧身经过他。

“师尊,我必须要救!你若不想惹事,就找个地方躲起来。”

“永远,别再来见我!”

永远!

昼阳揪着心脏的那处地方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满目哀痛,没有了任何力气再去阻止身后之人的离去。

「他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不顾性命也要去救他出来?」

「很重要」

「那我呢,我算什么?」

「你……你也很重要,可他是我的师尊」

「所以你就这样把我丢下了」

我没有丢下你,可是……真相,也没机会说了。

“天诛!!!”

柳桾猛然惊醒穆的坐起了身来,惊惶的看向四周。

“咣!”

庚无极突然就从外面闯了进来,很是着急的跑到柳桾的身边跪下看向她:

“神司大人您怎么了!您的气息怎么突然不稳定了?”

柳桾无言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方才回过神来。

“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