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舅父,霍翀将军?”文子矜如是答道。
“并不全是。”
凌不疑伸手揽过文子矜的腰,使得二人之间的距离更加近些。
“我从军,一是为了报答圣上的抚育之恩,二来,望自己身处沙场,能够永远守护,这背后的人间星河。”
文子矜看看他又看看灯火和星光。
她突然转身面对着凌不疑,双手也搭在他的腰上。
“怎么了?”凌不疑察觉到她的动作也转过身,对上她看来视线,有些疑惑的问道。
“子晟,漫天星光与万家灯火,此刻都在你的眼底闪烁着,我凑近些,看得清楚。”
文子矜说着便微微仰头凑上去。
“那就再近一点,看的更清楚。”凌不疑唇角上扬,他朝文子矜迈近了一步,双手也将人搂的更紧了些。
“看什么?”突然拉近的距离弄得文子矜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声音也随之低了许多。
“看我眼中,最那颗最亮的星。”凌不疑嗓音低哑,眼底的爱意都要随着这言语溢出来了。
“啊?”文子矜分明已经猜到了他在说什么,可还是明知故问,想要听他说出来。
“那便是姌姌。”
文子矜如愿从凌不疑口中听到想听的,嘴角也是抑制不住的上扬,哪里还记得自己生气的事情。
“谁!何人在此?”
是皇宫巡逻的护卫队发现了他们。
“我们快走。”文子矜也不知为何,下意识的拉着凌不疑的手就要逃。
“走什么走。”凌不疑拉住要转身的文子矜,这样说了一句后朝身后巡逻的护卫们看去。
“六公主,凌将军!”护卫们也看清了他们二人,忙不迭与他们行礼。
“你们方才看见什么了吗?”凌不疑问道。
文子矜看他一脸坦然,怎么也不像是要威胁他们的样子。
“属下,属下方才什么也没看见。”护卫们哪里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们只怕自己不小心撞破了这煞神的好事。
“没看见啊。”凌不疑的语气有一丝失落。
他随即挑了挑眉,嘴角不易察觉的勾了勾。
“那便再看一次。”他扭头搂紧了文子矜的腰身。
文子矜也早已了然,待凌不疑说完,她也主动仰了仰头,不过片刻,凌不疑的一吻轻轻落在她额头。
“快走快走!快走!”
护卫们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他们一个个都争先恐后的往后退,生怕走的慢了一步被凌不疑暗杀。
“干嘛吓他们。”文子矜侧头看护卫们有的甚至来不及站起来就爬走的模样轻声嗔道。
“我亲吻自己新妇怎么是吓他们了?”凌不疑一脸无辜,他当然知道怎么拿捏文子矜。
“姌姌,能不能不要生我的气了。”他握住文子矜的双手压在自己胸前。
“你一天没理我,我都快疯了。”凌不疑说到这里眉头不自觉蹙起。
文子矜抬眼看向他,与他求和的声音一同响起的还有她的心跳。
“好。”她听见自己这样说道。
凌不疑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他凑上前将人搂进怀里。
“姌姌,我饿了。”凌不疑的脑袋在文子矜颈窝处蹭了蹭,嗓音略带委屈的在她耳边说着。
“我们回家吃好吃的。”文子矜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脊哄道。
“好!”
……
第二天一早,天才刚亮,文子矜刚出公主府大门就看见凌不疑带着一小队黑甲卫等在门外。
“子晟。”文子矜小跑着朝他走去。
昨夜回府后,她同凌不疑说了要进宫聆训的事后他便主动提起要日日接送她上下学。
恰巧她又收到了程少商差人送来的口信,她说她昨日与皇后请了一日的假,今日就先不去宫中让她别白跑一趟去程府接她了。
就这样,今日就成了凌不疑送她去皇宫。
“等很久了吗?”文子矜牵上他伸来的手问道。
“没有,刚到一会儿。”凌不疑微笑着应道。
“什么刚到一会儿,分明已经在这守了快一个半时辰了。”梁邱飞见他们二人都上了马车后才敢小声抱怨道。
他实在是不懂为什么他们少主公两个时辰前就要把他们叫起来,他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大事呢,结果就是来送他们少女君去皇宫!
“要想保住你的屁股就闭上你的嘴。”梁邱起斜睨了一眼自家弟弟,深觉他的屁股真是死的不冤。
到了皇宫,左右上朝时间还早,文子矜便径直拉着凌不疑一同去了长乐宫用早膳。
“哟,这不是子晟吗?”
文帝昨夜也宿在长乐宫,他听曹常侍说凌不疑与文子矜二人一起过来了,兴奋的差点从床上跳起来连衣服都忘了穿就想往外走,还是越姮一手将人拽了回来,服侍他穿戴整齐后才放他出去。
“陛下。”
“阿父!”
二人与他行礼。
“起来起来。”文帝大手一抬,他看见这两人站在一处就憋不住笑。
直到越姮也收拾好出来了以后四人才入座用膳。
“子晟啊,朕还一直忘了问你是何时赢得我们姌姌心的啊?”
文帝正吃着饼子呢,突然想起他还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时候互通心意的呢,先前一直没有机会问,今日可不能再让他们跑了。
“回禀陛下,臣早在四年前就确定了自己对姌姌的心意。”凌不疑没有正面回答,毕竟现在是面对自己岳丈和岳母。
文子矜听罢有些意外的朝他看去,她其实也一直都不清楚凌不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咳咳,阿父,女儿也一早就心悦与子晟,不过是从前并未发现而已。”文子矜轻咳了两声替凌不疑解围,她说到这里又看向一旁的越姮。
“不信你问阿母,阿母是知道的。”她乖巧的笑了笑。
文帝一听说越姮是知道就炸了。
“阿姮!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何时知道他们二人互通了心意的?”
“妾自然是比陛下先知道。”越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一脸平静的给了他一个暴击。
“什么!可恶!朕竟然不是第一个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