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连苏玄也没有想到。
这位被众多弟子称为曲师兄的人,竟然会和自己立一条如此严重的约定!
他当然不怕,因为自知在圣境没有人能是自己对手。
但!
苏玄只是为了烁金,并不是想要给自己找一个在暗处窥伺自己的敌人。
所以他当即摇头,“你不是陈某对手,不如换一个。”
“换什么换!陈无悲!你不会是怕了吧?怕被曲师兄击败,丢掉自己核心弟子的身份?”
“这还用猜吗?他肯定是怕了!!”
“陈无悲!你不是很嚣张吗?怎么,现在曲师兄要和你约法三章,你怎么又把头缩起来了?”
“是男人就一战!!别做孬种!!”
“......”
............
许多弟子都在起哄。
只是苏玄仍是坚定不移,摇头道,“陈某只是不想看着你哭鼻子,姓曲的,若是识相,趁早换一个赌约,不然一会儿由你好哭的!”
“曲师兄!此人就是狂妄自大,不过圣境一重,怎么可能是你对手?你可千万不要听信他的话!”
曲姓弟子也是对自己实力万分自信的人。
他看的出来。
苏玄很是坚决。
如若自己不改换赌约的话,对方不可能会与他一战。
于是。
他将周遭弟子的劝说无视,而是换言道,“既如此,你若是败了,需对天起誓不得在核心区域招惹任何一位弟子,而若是我输了,随你定。”
苏玄冷笑一声,“姓曲的,爷爷我还没将你放在眼里,这样,三招之内不能败你,陈某就自认不如你!”
哗!
这一番话让得周遭弟子只觉得难以置信。
苏玄凭什么敢放出这样一句话?
就凭...他圣境一重天的境界?
还是...他的狂妄自大?!
“我现在才知道这陈无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不仅狂妄,他还自不量力,自己几斤几两都认不出来了!”
“敢对曲师兄放如此豪言!我看他一会儿怎么下得了台!”
“放心诸位!陈无悲之事我已经禀报于长老知晓,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长老前来将他带走!”
“......”
苏玄的豪言。
即便是曲姓弟子,此时也不由脸色难看。
他干脆一言不发,一挥手,顿时周遭弟子齐齐散了开来。
随后。
曲姓弟子周身涌现出一股气机波动。
而似乎是为了强化自己的‘狂妄自大’,苏玄竟然仍是抱着膀子,就像他在内门大比时那般,用动作姿态来羞辱敌人。
果然!
曲姓弟子根本受不了激。
只见他手中出现一柄三尺长剑,当即一剑往苏玄砍去。
一道散发着煌煌剑光的剑气朝苏玄奔去。
出乎许多人意料。
在他们看来,既然都已经开始动手。
苏玄怎么也得将手放下来,凝重迎战。
谁知。
他神色带着轻蔑,抱着膀子的手也未曾放下,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煌煌剑光与自己越来越近。
“他完了...”
一名弟子刚刚道出这样一句话。
却见就在剑光即将抵近苏玄时,后者动作轻微的横移了一步,堪称险之又险的避过了这道剑光。
“就这?”苏玄更显轻蔑。
“太嚣张了!简直太嚣张了!!”
“曲师兄!拿出你的真本事出来,让此人好生见识见识!!”
“这陈无悲真欠,看的老子都心中生怒,恨不得几拳头砸他那张脸上!”
“......”
............
有人觉得苏玄欠揍。
也有人,觉得他是真有本事那般嚣张。
为何?
因为换做是他们,都不可能做到如此轻易的避过曲姓弟子的那一剑。
而苏玄,却是做到了。
这只有两个解释。
一个是苏玄运气好。
一个是苏玄实力十分强大!
而曲姓弟子,无疑是更加倾向于后者。
肉眼可见。
他脸色不再阴沉,变得凝重无比。
随后,他更是蓄起势来,又是向苏玄斩出了十数道一道更比一道墙的攻击。
然而。
即便如此。
苏玄也仍是一次次险之又险的避过。
到此。
如果还有人觉得苏玄是运气好,那就未免太蠢了。
“此人恐怕没有我们所想象的那般弱...”
“这陈无悲,的确有实力狂妄,仅仅只是圣境一重天,竟然便能如此戏耍境界达到圣境四重天的曲师兄!”
“真有人能够在圣境一重天的时候实力如此强大?会不会...是此人隐藏了境界?”
“隐藏境界?倒是很有可能!凭他所表现的来看,或许与曲师兄一样境界,也或许...是圣境五重天,或者六重天。”
“有没有可能...是圣境后期境界?”
“你是说圣境七重、八重、九重天?”
“......”
在诸多观战弟子讨论不已时。
苏玄也清楚的看见,自己视线中关于圣境的词条明显在增加。
可见。
圣境中期的烁金度在极快增长。
而圣境后期的烁金度则是稍微次之,但也明显在增加。
无疑。
他的目的...达到了。
“但还不够...”
苏玄眼角余光朝周围瞥了眼。
兴许是因为他与曲姓弟子一战的事在核心区域较为重要。
如今周遭聚集的核心弟子几乎有了五六百人,也便是五六百名圣人!
好不容易有了这么多人观战。
怎么着,也得将这些全都堆到圣境后期的词条上面。
“姓曲的,你是娘们儿吗?打人这么软叽叽的?再加点力!”
“就这?就这?!就凭你这点实力,再练个一万年,也别想击败爷爷我!”
“还能不能打?若是如此,你爷爷我热身都不够...”
“哈哈哈哈哈...太弱了,简直太弱了!!”
“......”
这是苏玄的嘲讽之言。
别看只是四句话,但曲姓弟子在此过程中,也已经向苏玄发起了数百回合的进攻。
但仍如之前那般。
不仅没让苏玄将抱着膀子的手放下,且每一次,他都是轻而易举的将之避过。
这在周遭那些观战弟子们看来。
就像是一位三岁小儿,在向一名成年壮汉进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