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阶灵兽雷猿,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却在这一刻,发现自己被捆住了。
它的内心立刻被狂躁所填满,身上的毛发根根竖立,闪烁着电弧般的光芒,仿佛是在向束缚它的敌人示威。
雷猿的双眼变得通红,口中发出低沉的咆哮,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它想要挣脱这束缚,展现出自己的强大,但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怀无咎感受到了来自“朴拙法杖”上传来的拉力,他知道,这是雷猿在试图挣脱不灭之索的束缚。他紧紧地握住朴拙法杖,感受到了雷猿那强大的力量。
他明白,现在是他与雷猿比拼灵力的时候了,谁的灵力先耗尽,谁便会在这场比拼中失败。
怀无咎深吸一口气,稳定住自己的心态。他运转着体内的灵力,将其源源不断地注入到朴拙法杖中,让不灭之索变得更加坚固。
雷猿感空有一身蛮力,却被不灭之索所束缚,无法施展。它只能与怀无咎僵持着,等待着机会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怀无咎和雷猿的灵力都在不断地消耗着,但他们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他们知道,只要自己稍微放松一下,就会被对方趁虚而入,从而导致失败。
雷猿虽然在灵兽中比较聪慧的品种,但是毕竟比不上人类,在刚刚被捆住时,惊吓过度,白白损耗了不少灵力。
怀无咎知道此事急不得,灵力运转平稳,只等那雷猿灵力耗尽,便可将它捕获。
雷猿挣脱不出,也意识到了自己遇见了劲敌,陷入了巨大的危险之中。
而且捆在自己身上的绳索还在缓缓收紧,如果自己不能尽快挣脱,恐怕就要被勒死了。
雷猿识海之中两颗晶核疯狂运转,灵力涌出,双臂变粗,全身膨胀。
“来的好,孤注一掷是吧!”怀无咎一直在防备着雷猿的困兽之斗。
怀无咎不再保守,灵力如同一道激流,流转在全身经络。
“朴拙法杖”全身散发光芒,“不灭之索”变的纯黑,牢牢地将雷猿捆住。
雷猿刚刚感觉顺畅一点,绳索又变紧了起来,无论自己使出多大的劲,都挣不脱、扯不断这要命的绳索。
怀无咎持续输出灵力,“不灭之索”越收越紧,已经勒进了雷猿的身体,它的骨骼在绳索的挤压下发出咔咔的声响。
它的皮肤被绳索勒破,紫色的血液从雷猿身体中喷涌而出,露出了血肉下的白骨。
雷猿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它的眼中出现血丝,疼痛、愤怒、绝望慢慢摧毁了它的理智。
它猛地撞到一块巨石上,张开血口,咳出一团紫色血块。
“嗷!”雷猿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嚎叫,它的身体上闪烁着电弧,最终形成了一道耀眼的闪电,向着山石击去。
雷猿对着看不见的敌人,疯狂凝聚闪电攻击着,但是并没有让身上绳索的收紧。
终于,在雷猿凝出最后一道闪电后,僵直身体,“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在试探了几次后,怀无咎确认了雷猿的死亡,手中开始用力提起。
一双纤纤玉手拿来一只手帕,轻轻擦去了怀无咎额头上的细汗。
“夕清,你醒啦。”怀无咎开口说道。
许夕清轻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再不起来,太阳就要晒屁股了,夫君,你是在垂钓?”
怀无咎微微颔首,说道:“是的,我这次垂钓已经成功了,马上给夕清看个大家伙!”
许夕清抿嘴一笑,蹲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夫君。
一颗猿猴的头颅从黑洞中冒出,许夕清惊呼一声,怀无咎继续用力,一具雷猿的尸体被拉了出来。
雷猿庞大的身躯砸在地板之上,紫色的血液溅到了四周。
“夫君,这个大家伙是你钓上来的啊?”许夕清看着地上被捆成粽子般的猿猴,开口说道。
怀无咎静静地吸收掉“朴拙法杖”垂钓后所产生的本初灵力,说道:“夕清,这是二阶灵兽,雷猿,它可是好东西,全身都是宝。”
说罢怀无咎拿出一把匕首,在雷猿后脑处划动了起来,匕首在雷猿的后脑处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不多时,怀无咎用力一刺,雷猿后脑处出现了一处裂纹。他拿起匕首用力一撬,随后伸手进去,在雷猿脑中摸索着。
“找到了。”怀无咎轻呼一声,从雷猿脑中拿出了两枚闪烁着紫光的晶核。
“夫君,这便是灵兽脑中的晶核吗?”许夕清好奇地打量着怀无咎手中的两颗紫宝石。
怀无咎点了点头,正准备和许夕清讲解晶核的价值时,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怀无咎闭上了嘴,对着许夕清努了努嘴。
“是谁?”许夕清开口说道
门口传来声音:“夫人,我是许明达,昨晚您交代我做了两件事情,现在向您汇报一下完成情况。”
许夕清思索片刻,说道:“嗯,我现在不方便让你进来,你就在门口说一下吧。”
门口许明达一愣,环顾四周,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说道:“夫人,您叫我交给怀长缨前辈的密信,我亲手交到了乾坤殿郭左先生手中。”
许明达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您叫我接的人,我也给她们安排了隐秘的住处。”
“不错,明达,你做的很好。”主殿内传来许夕清的声音。
“能够帮上夫人的忙,是属下的荣幸。”许明达将头低下,接着说道:“不知道现在家主恢复的怎么样了。”
“你放心吧,我感觉夫君恢复的比较好,可能要不了几天便能清醒过来了。”许夕清说道。
许明达开口说道:“愿天佑吾主,属下告退。”
说罢,许明达缓步离开了主殿。
另一边,医仙馆中,二楼一处密室内,躺在床上的卫冶缓缓睁开了双眼,怔怔地看着密室屋顶。
一旁的石荣不经意的扫了病床上卫冶一眼,猛地发现他双眼已经睁开。
“一只耳,你活啦!”石荣轻拍卫冶肩膀,高声说道:“哎呀,你醒过来最好,我们不用在这个小房间内发霉了。”
“我、我昏迷了很长时间吗?”卫冶像是还没有完全清醒,开口说道。
石荣咧嘴一笑,说道:“是的,一只耳,你昏迷了好几天,都是我在一旁保护你呢!”
卫冶缓缓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握紧双拳,感受自己体内灵力的流动,说道:“石哥,那可真是谢谢你了,这几天多亏了你的照顾。”
石荣挠了挠头,说道:“其实也不只是我,还有马陆总管、怀风姿尊者、林永康兄妹他们,都是家主安排的。”
卫冶一愣,双眼泛起泪光。
石荣见了,赶忙说道:“喂、一只耳,大男人你别和我整的哭哭啼啼的哈,我一会不知道怎么安慰你。”
“对了,我还没有和你说吧,还有刺客准备刺杀你呢。不过那名刺客掉进了我们设下的陷阱中……”
此刻,在石荣、卫冶所处密室的正上方的房间内,怀广拓勃然大怒,将手中玉杯往地上一砸。
他面色阴沉,对着医仙馆馆主杜济世高声说道:“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难以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