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五个沉默寡言的无常都忍不住参与其中。
这些年来在外镇压,部门里竟然多了这么一个有钱的主儿?
这满地的鬼器符咒就这么放在地上随便拿,跟大量的鬼币放在你眼前有什么区别?
这谁忍得住啊?
这些在公司的无常们过的是什么好日子啊!
有点想申请调回来了怎么办?
许雁这一招,霎时就让刚才还在思考二部的无常们瞬间就转移了注意力。
而现在这犹如菜市场抢菜的场景,也惊呆了林曼和萧文。
这这这,这一个个老油条的家伙,现在一个个的叫着要帮许雁巡逻,一副多爱上班的模样,实在是让她们大开眼界。
然而,此时此刻,林曼和萧文的目光死死地定在了地上那已然堆起像小山一样的鬼器上。
仅是看着,就让人心里泛起层层涟漪。
林曼其实很想努力地拾起作为部长的那一份威风,在这个关键时候,一定要严肃且义正言辞地说出“贿赂不是什么好事”这样的话来。
她一定要坚守自己的原则!
就像之前用圣光枪和许雁置换物品的时候,既维护了规矩,又达到了目的。
可如今,望着眼前这一堆令人眼花缭乱的鬼器,林曼只感觉那些到了嘴边的拒绝话语,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怎么也说不出口。
一是,现在的她着实已经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可以和许雁交换了。
这些日子以来,她每天都厚着脸皮去蹭香,蹭完香后,便把自己平日里积攒下来的一些收藏,一件又一件地拿出来送给许雁。
可这么一来二去的,她手头剩下的都是些不值几个鬼币的小玩意儿了,那些东西,估计许雁压根就瞧不上眼。
她也不是没动过直接把鬼币甩给许雁的念头。
可转念一想,冥界许家那是什么样的存在啊,鬼币对于他们来说,就如同地上的石子一般普通常见,根本就不缺这玩意儿啊。
说不定,她这边刚把鬼币拿出来,对面的许雁就会不屑地撇撇嘴,然后直接劈头盖脸地朝着她砸过来一堆鬼币。
那场面,光是想想都觉得尴尬又好笑。
不过,再仔细一琢磨,嗯~
要是真被对方砸一堆鬼币过来,那好像也算是一件挺美的事儿啊。
想着想着,林曼的嘴角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又回过神来,脸上重新浮现出纠结的神色。
在她的身旁,萧文馋得嘴角的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愣是强忍着冲动,在原地一动不动。
之前那把裂魂枪,当时他是实在太喜欢了,这才迫不及待地和许雁置换了过来。
可眼下面对这一堆鬼器,虽然心里头也着实眼热,但还是得克制,毕竟总不能每次都这么毫无原则嘛。
尤其是,姐姐还没发话呢。
要是这次还不管不顾,回去不得被扭个半死?
很快,地上的那些鬼器就在众多无常‘客气’的礼让中,瓜分了个干干净净。
林曼见状,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好险,差一点儿就没抵住诱惑。
可就在林曼这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一双手伸到了她和萧文两人的眼前。
林曼下意识地抬眸望去,映入眼帘的是许雁那张笑意吟吟的脸。
只听许雁轻快地说道:“林部长,萧副部长,这是给你们两个准备的,不要客气呀。”
“啪嗒”一声,就好像是有一根一直紧绷着的弦在林曼的脑海中彻底断了,那原本好不容易筑起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
萧文更明显,直接不忍了,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接了过去,“那我就不客气了。”
林曼沉默了好一会儿,欲望还是占了上风,她缓缓地伸出手,拿过了那枚戒指。
堕落了,她堕落了!
这谁忍得住啊!
待看到戒指里的东西后,林曼两眼一闭,克制的说道:“这戒指里的东西日后就是六部的公用了,至于你和莫长清的工作,以后就交给其他无常吧!”
这戒指里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简直超出她的想象。
更不用说,萧文那里还有一个。
拿了这戒指,她于心难安,还是公用为好。
如此,她们六部一跃就成为了无常集团中最富有的部门了。
萧文眼眸一沉,严肃的说道:“两个戒指中的东西,仅作为公用,要是有无常敢偷拿,别怪我不客气了......”
面对这么多眼花缭乱的东西,在场的每一个鬼心里都很清楚,这实在是太具有诱惑力了。
很难保证往后在日常相处的过程中,会不会有鬼因此而生出了其他的什么心思,比如暗中觊觎这些宝物,又或者动起了据为己有的歪脑筋。
毕竟鬼性中也有着贪婪的一面,面对这般巨大的财富,想要做到心如止水那可太难了。
其他的无常们见状,连忙如同小鸡啄米一般,使劲地点了点头,脸上满是诚恳和严肃的神情,齐声说道:“部长,副部长放心,我们绝不会做那种腌臜事的。”
他们也是有职业操守的!
更何况,这可是许雁拿出来的。
她拿出来是为了提高六部的实力,而不是让他们充实自己仓库的。
要是被发现了,那不就完蛋了。
没人想要触碰冥界许家的霉头。
许雁:......
虽然她拿出来就是给林曼和萧文的,但是对方这么处理也行。
她以后还可以时不时的就往这戒指里里头加点儿东西。
倒也不错。
在很久之后,无常集团六部成了冥界公务员最火热的报名部门。
每一个想要在冥界有所作为的鬼,都对六部趋之若鹜。
据说,六部有两个压箱底的空间戒指。
只要你有幸进了六部,那好处可就太多了,不仅能够在执行各种任务的过程中,借助戒指里的资源极快地提升自己的鬼力,而且只要是为了工作的需要,戒指里的东西就可以随意使用。
更为神奇的是,那戒指里的东西仿佛取之不尽似的。
每次哪怕取用了一点儿,不多久就会被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