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送暖,樱花树下,平澜抱着一堆书籍,步态匆匆,脸上的表情有点焦急,眉宇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迎面走来的人群中,一个挺拔的身影格外引人注意,阳光洒在他的头发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边。那是张峻豪,校园篮球队的明星,正与一群同学打闹着走过来。
“澜澜,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芳华轻轻拍了拍平澜的肩膀,关切地问道。她的眼神中满是对朋友的担忧,那双明亮的眼睛仿佛能洞察所有秘密。
平澜低头,轻轻摇了摇头,“没...没什么,芳华,我只是有点累了。”
芳华知道,平澜的“累”,绝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她拉着平澜的手,试图让朋友分担一些内心的重担。但就在这时,张峻豪和他的朋友们已经走到了近前。
“嘿,两位美女在讨论什么秘密呢?”张峻豪笑容满面,他那不加掩饰的自信和阳光,总能轻易吸引周围人的目光。
平澜抬起头,心中不禁一颤。尽管她一直努力藏着自己对张峻豪的暗恋,但在他面前,所有的伪装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没,没有什么特别的。”芳华挤出一个微笑,试图缓和尴尬的气氛,她贴心地挡在平澜身前,遮挡住后者面红耳赤的尴尬。
张峻豪不经意间瞥见平澜手里的书籍,目光微闪。“哇,这不是参考书吗?真是个勤奋的女孩。”他伸手接过平澜的书,“我来帮你吧,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平澜怔住了,她从未想过,自己会与张峻豪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那一刻,她的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
而远处,唐杨和张峻豪一眼的交流,没有逃过芳华的眼睛。唐杨眉眼之间那抹几不可见的得意,让芳华的心中不禁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谢谢。”平澜低声道,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没事,我送你到教室去吧。”张峻豪提议,脸上的笑容仿佛清晨的阳光,灿烂而温暖。
面对张峻豪的提议,平澜的内心五味杂陈。这一路上,她的心情有点小鹿乱撞,又有点旖旎春风。而张峻豪似乎完全没察觉到平澜内心的波动,侃侃而谈,谈篮球,谈校园生活,谈未来的梦想。
就在两人即将到达教室的转角处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切割开了这一片和谐的景象:“哟,这不是我们的学霸小平澜吗?怎么,今天换男朋友了?”
“谢谢你的喜欢,很荣幸陪你走过那一段。你始终明媚闪耀,会吸引那些在黑夜中也能为你点灯的人。”
“比班级第一更要紧的是诚实,抱歉误伤到你。”
她拆开那封信,给他写很多话,告诉他她已经释怀了,他没见过凌晨四点半的洛杉矶,但她见过凌晨 2 点的 c 城。那个位置的人每天为了治疗不辞辛劳,起早贪黑,一脸倦容,但依旧暖心且坚定。
告诉他,每个青春都值得敬佩,毕竟有人不曾读书的十七八年,早就领到青春毕业证,在属于自己的环境活色生香。告诉他还同初见那般,青春靓丽,前途无量。
那天中午,他们正式和解,那天晚上他们设置了高考倒计时黑板。高三的每日每夜,在忙碌中,在十分钟一首的门口音乐中悄悄溜过。
他们可以在篮球场为了最后的大促彼此帮衬画出校园最美好的彩虹,站在最显眼的位置大呼小叫,可以演技拙劣地卖豆浆小妹,捧图书管理员的场,也可以接受,在青春再无交集。
老张第二年来学校,在能一人掌控的局域网,给她发那年的祝福。
几小时后他就要北上,开始独自出山的旅途,最好一次球赛,拿一次第一。
芳华给他画一对一的骨骼图,在他的实验室留影,带他去看鲸鲨和极光。
第三年,陆瑾宇翻译了一本最好的书送给她,用尽自己学到的各种知识,竭心尽力,想给她喜欢的事物坚定不移的欢喜。
第四年,孔宁被帮扶学校录取,他努力染了一头黑发,对自己的人生有一些不曾有过的明朗:
“我的学校不算太差,但是也不会有人惊讶。我会用攒下的积蓄去旅游,重新成为一个不落俗套的学渣。”
国庆节后七天的班队活动,在他的笔下过得异常充实,平澜觉得那几天倒霉到家了。
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要沮丧,毕竟糟糕的情况下,也只是更糟了。
在她上交作业本之余,单独夹了一枚日记本,他知道,唐杨终于进入到他生活的范围了。
唐杨时常能听到别人背地里对她的指指点点:“这女的是个关系户哎,都没见过她怎样做题就考得那么好,连张峻豪都对她趋之若鹜。”
“人家破格录取是好像不太合适,赘言,缠言,她只能怀才不遇。”
“怎么能让张峻豪爱上自己,不应该乘法念爱情专一,而是缘分写好结局,顺其自然的争取方是不言放弃后的豁达。”
在他笔下,她也看透好多,与同桌的交谈中,想来她根本就不低。
那是谁的眼光也不如自己的眼光,别人的屋檐再大,都不如自己有把伞。
学霸陆瑾宇在她被霸凌的那几天里,极致考验下,几乎足不出户,就在卧室里刷题。后来在他的作文本里经常看到的是:“失败了都知道重头再来,没机会了那就是没机会了。”
唐杨在那两个月里,也出人意料的懂事,几乎帮了妈妈最大的忙。对于张峻豪的追求,也很快终结掉了。
但毫无疑问他是崩溃的,最后在无数个掏心窝子的话里,他也懂得了尊重他人情绪的重要性。想来人生中总有一些人是用来成长的。
他原本备好篮球社的海选被她搅黄了,但他并没放弃,又报名了管弦乐社。
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会在青春的末梢相遇,成为热泪盈眶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