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澜徘徊在校园的樱花树下,她的心跳得像是要脱离胸膛。春日的阳光正好,天空中散落的白云带来了片刻的清凉。这是一个完美的日子,完美到足以掩盖她心中的紧张和期待。
她正等待张峻豪与她相见。他们约好在这棵树下讨论即将到来的篮球决赛,而她,则在朋友们的怂恿下决定今天向他表露心迹。
张峻豪带着一群队友远远地走来,他的笑声和阳光一样耀眼。他一边开玩笑打闹,一边留意着四周的景色,并没有注意到树下安静站着的平澜。
“哎,峻豪,别只顾着你自己了!” 一个队员调侃他。
他顺着朋友的视线看过来,终于注意到了平澜。他那张始终带着阳光笑容的脸上带着几分诧异。
“平澜?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儿?” 张峻豪加快脚步走过来,一时间校园的噪声似乎消失了,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和窸窣声。
“嗯,我有事想和你说。” 平澜的声音微微颤抖,她的手紧紧握着书包带,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给她足够的勇气。
张峻豪一笑,拍拍她的肩膀,带着一丝促狭,“说吧,难道是对我一见钟情了?”
平澜的脸瞬间红了,她微微偏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张峻豪见状,他的语气收敛了许多,真诚地说:“开个玩笑,别紧张,我们是朋友,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介意的。”
“其实我一直很佩服你,无论是在球场上还是学习......” 平澜开始了,她轻声细语地表述自己的感激,其间夹杂着几分难以言表的情感。
就在这时,从校门方向忽然冲出几个身着不同校服的学生,他们大喊大叫,手持喷漆罐朝张峻豪他们这边奔来。他们的目标明显是张峻豪,应该是来自对手学校的学生。
“看什么看,今天就让你们尝尝我们的厉害!” 那群学生大声叫嚣,气氛突然间紧张起来。
张峻豪本能地护住了平澜,他的眉头紧锁,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挑衅,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转头对平澜说:“等下不要离开我太远。”
正当对方冲过来时,平澜却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次的危机能让张峻豪看到她的不同之处。到底会发生什么?显然,平澜和张峻豪的关系即将因为这个小事件而产生微妙的变化。
平澜只是中学时代的一个遥远的梦,只要她过得好,就不算辜负。
如果有一天,她的故事只在她们口中,她也认了。
一个人惟一能确定的,就是她自己的思想和感受。
旁人的喜怒哀乐都被屏蔽掉了,听见了也没感觉,只会刷自家哥哥。
痛苦是他的感觉。
而她没有义务为他的愚蠢买单。
“左手不放弃治疗,右手不可放弃球场。”
“要么拼命,要么滚。”
“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
泪腺崩塌,平澜也不再压抑情绪。
以为早就没有情绪,原来只是没遇到有情绪的人。
“你是叫小雅吧!你知道什么叫喜欢,但你知道什么叫爱吗?”
“喜欢就是开心,爱是牵挂。”
“正如你认可张伟峰,这一次,我希望你认可我,我不会放弃她的。”
阳光穿过尘埃,他为平澜坚定,张伟峰的孩子气,在他面前输得一败涂地。
张峻豪转身与唐杨相拥,他道:“花会沿路盛开,你以后的路都是。”
“张峻豪,你真他妈不是人。”
周姗姗在她上车时,骂道:“你是个婊子。”
已经过去了,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谁。
山高水长,总有星光。
总有人会在他们的未来有山有海……
总有一天,他的日子也会缓慢的变得好起来,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因为每个人都开始懂得,别人的屋檐,再大都不如自己有把伞。没伞的孩子,也只有努力奔跑。
陆瑾宇为了备战大学生联赛,国庆假 8 天全在体育馆勤学苦练,给某人的小情书还得劳烦她来转交。
没法子,高冷的教授,是不屑于住寝的。
不被爱的才是备胎。
她陪他走过了三千米,而她走进了他三千米的未来。
风再大,也吹不回从前了。
三百四十四个星期后,天还没有亮,平时略嚣张的出租车载着她来到考场。今时不同往日,没有人会在这个早上,模拟一场扣人心弦的别离。
他们曾经相歌在三月料峭的春风中,沈小小侬软的语调一时软了芳华的心。此刻独自走过寒冷的四级台阶,才发现岁月的慷慨。
她总想自己发光,而不是借谁的光。
人生这条路走了很久很久,后来才发现未来真的有光的。
做自己的月亮,无需借着别人的光。别人的屋檐再大,都不如自己有把伞。
“我们总是为无知和路途叵测而心生恐惧,解决办法唯有无畏向前。”
老师说要努力,不是要以分秒计算,而要努力得恰到好处。不是要按卷子上的分数欢喜,而是按自己能力得到的欢喜。
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生活奔赴,谁都没有义务始终兼顾她,但是这个秋天,这片无边森林里,前所未有的和谐。
国家在划清自然的界限,而他们在青葱年纪与所有的不可逆和解,完成一场自我跟世界和解。
在人生赛程的半途,和所有友好的对手说句谢谢。
杨文连上签了字画的纸条。
“不经一翻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愿所有高三人都可以不负过往,不惧前方,昼夜兼程,奔赴最好的山和海。然后一苇以航,不沉过往,不惧前方。
没什么不同,一样的试卷,一样的监考人,一样的考场。
难得的是这匆忙的时光里,我们始终相遇,然后再也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