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斯伸手抬起任婷婷的下巴,仔细打量着她那秀色可餐的俏脸,满意的点头:“不错!就决定是你了。”
话落,科尔斯露出尖锐的獠牙,一口咬在任婷婷白皙的脖颈上。
科尔斯神情陶醉,品尝着鲜血美妙的滋味。
可吸着吸着,突然吸到一股怪味。
科尔斯咂吧一下嘴,回味鲜血的味道,喃喃自语:“奇怪,怎么有股臭鱼干的味道?”
就在这时,科尔斯察觉体内有很多密密麻麻,渺小如沙的黑色虫子,正在啃食着他的骨头。
“法克!这血有毒!”
科尔斯反应过来,一脸愤怒将任婷婷推倒在地上,跌跌撞撞的走出暗室,朝自己的房间跑去。
科尔斯这个倒霉蛋,谁的血不好吸,偏偏选中了任婷婷。
任婷婷之前,被周衍这个糟老头子下了蛊毒,目的是为了给死去的妻儿报仇。
可他没想到的是,科尔斯这个吸血鬼,将任婷婷体内的蛊毒给吸了出来,从而救了任婷婷的小命。
“可恶的东方人!这个仇我记下了。”
科尔斯回到房间,神情狰狞的拿起床头一本暗红的圣经,将圣经放在胸口上,施展血之法则,祛除体内的蛊毒。
次日,清晨。
“不!”
阿威从噩梦中惊醒,猛地从木板床上坐起,大口喘气看向四周。
“茅草屋?”
见这里是一间不大的茅草屋,阿威一脸迷茫的抓了抓脑袋,刚要起身下床,左腰间和手臂上传来疼痛感,他低头一瞧,看到腰间和手臂缠着绷带。
“我想起来了,自己被洋鬼子打进了河里,我应该是被人给救了。”
阿威想起中枪时的场景,微胖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就在这时,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进来。
见阿威醒来,汉子咧嘴一笑:“你可算醒了!”
阿威抬头看着汉子,笑着点头感谢:“谢谢大叔救我。”
汉子连连摇头:“别客气,先把药喝了。”说着,将手里汤药递到阿威面前。
阿威伸手接过,嗅到一股怪味,直接捏着鼻子喝下。
“咳咳...”
阿威表情扭曲,咳嗽几声将碗递给汉子,再次道谢:“大叔,救命之恩,小子无以为报,这个送你。”
说着,阿威从裤兜里摸出一块黄金怀表。
阿威看着手里的黄金怀表,就想起去世的表姨夫,这块怀表是表姨夫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阿威一脸不舍,将怀表塞进汉子手中。
“使不得。”
“你收下吧。”
汉子本想拒绝,奈何阿威执意要给。
汉子收下怀表,看着阿威问道:“你日后有啥打算?”
阿威想了想,苦涩一笑:“我表妹失踪了,我必须找到她,否则对不起去世的表姨夫。”
说罢,阿威忍着伤口传来疼痛,缓缓从床上站起。
汉子赶忙上前搀扶:“你伤还没好,还是好好休息吧。”
阿威摇头拒绝,问向汉子:“这里还是省城吗?”
汉子微微点头:“嗯,护城河边。”
“谢谢。”
阿威道谢一声,迈步走出茅草屋,看到阳光明媚而刺眼,下意识用手遮挡,随后看向四周,缓缓朝附近一处小巷子走去。
汉子手里捧着怀表,目送着阿威走远,无奈摇头一叹:“唉,狗日的时代,真不给人活路啊。”
很快,阿威来到教堂对面的茶摊里坐下,目光死死盯着紧闭的教堂大门。
“您的茶来了。”
这时,老板端着大碗茶走来。
阿威接过茶水,笑呵呵看向老板:“对了,这教堂平时都关着门吗?”
闻言,茶摊老板神情紧张,左右张望一下,确定附近没人,凑到阿威耳畔小声道:“我跟你说,这教堂邪性!
前几天夜里,我看到教堂大门开了,有不少女子进去,后来就再也没出来过。”
阿威心头一惊,凌厉的眼神看着老板,“你说的是真的?”
老板一拍双手,“当然了!我还告诉过警官,可他们搜过教堂,没发现里边有女子。
那些警官还说我造谣,污蔑教堂。”
说起这个,老板就来气,开始给阿威讲述当日发生的事情。
片刻,阿威了解事情的始末,很是大方的留下一块大洋,起身离开茶摊,前往租车行,打算回任家镇,找一些帮手。
而此时,任家镇义庄。
石坚端坐在大堂之上,脸色阴沉看着堂下师弟师妹们,缓缓开口:“这次行动,我茅山弟子全部阵亡,全都是我的过错。”
坐在左侧位置的英叔,面带愧色,起身拱手:“这不是大师兄的错,是我没想到天魔还有同伙,害死那些弟子,我愿前往祖庭,接受惩罚。”
“师兄!”
四目道长闻言,顿时着急了,起身阻拦英叔。
英叔摆手:“不用劝了。”
麻麻地揉了揉鼻子,起身朝石坚拱手:“大师兄,错不在我们,都是天魔的错,如今我们已经将天魔消灭,也算是给死去的弟子有个交代,这次就不要论对错了。”
蔗姑赞同的点头:“说得好!”
千鹤也点头认同:“大师兄,当务之急是将此事告知师门,让门中长辈来评判吧。”
石坚挥了挥手:“你们都坐下,这事情我一人扛下了,稍后我会前往茅山祖庭,亲自告知门中长辈。”
“大师兄,我陪你一起去。”
闻言,英叔率先站出。
“算了,你主持弟子的后事吧。”
石坚起身走到英叔身前,拍了拍他肩膀,随后迈步走出大堂。
四目道长看着远去的石坚,心中感慨万分,“我一向不喜大师兄的性格,可今日我倒是有些佩服他了。”
麻麻地嘿嘿一笑:“别被他骗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是不会受罚的。
相反,长辈们还会奖励我等,毕竟除掉天魔这么大的功劳,肯定会记载到茅山历史典籍中,让后世弟子都知道咱们的事迹。
而大师兄率先前往祖庭,认错是肯定的,但同时也是去抢功劳。”
闻言,蔗姑一脸难以置信看着邋遢的麻麻地,“没看出来呀,你还有这个脑子。”
麻麻地不爽的白了一眼蔗姑,“哼,我很聪明的,只是平时不愿意显摆而已,不像某些人,胸平就算了,脑子也不够使。”
“你找死!”
听到麻麻地暗讽自己,蔗姑顿时暴怒,抡起拳头就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