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回来没多久,二头过来对秀儿说:“秀儿,你不知道,你们刚走,前院就乱成一锅粥了。”
秀儿来了兴致,连忙询问二头发生了什么事情。二头道:“开始两个召唤三小姐和你上前厅的丫鬟出现问题了,桂花嗓子剧痛,从喉咙到脸颊到嘴巴,都又红又肿的,别说说话了,张嘴都困难。
梨花的眼睛肿得老高了,红的的像两个大灯笼,眼珠子都要吐出来的感觉,根本睁不开眼睛,那模样老恐怖了。
贺婆子就连拉带吐,把中午吃的东西吐了大夫人房间一地,那味道,比烂肉还难闻,给大夫人恶心坏了,让丫鬟用清水洗了十多遍,还用香薰,然后贺婆子就肚子疼,疼的直不起腰,蹲在茅厕内出不来了。茅厕周围都不能过人,味道简直无法比喻。
大夫人开始头疼,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贺婆子吐的东西薰着了,还是生气气的,据说头如针扎一样,自己都不敢碰,秀儿你没看见大夫人那样,龇牙咧嘴的,整个人都要被折磨疯了。”
秀儿觉得挺有意思,追问二头后来怎么样。
二头继续绘声绘色地描述:“大小姐郑钰戴回道自己的院子,脸上开始痒痒,用手去挠。挠着挠着觉得身上也痒痒,用手一摸,浑身起了疹子,那疹子开始就星蹦几个,跟小米粒一样大小,奇痒难忍,后来整个身上,脸上连成一片,红肿起来。
李姨娘带郑二小姐回自己院子也没躲过去,李姨娘就觉得心的位置疼,好像有人用针扎一样,扎的还很有规律,就啊!啊!啊!的频率叫着,手捂着胸口,无法直腰无法行动,躺在床上边哭边叫,就说自己被人扎了,不能活了。
二小姐,腿疼,谁看那腿都没有问题,也不红也不肿,二小姐不让碰,裤子都不能穿,碰到腿就说比针扎还疼,和李姨娘一样在床上大哭小嚎地。还有几个在厅内伺候的婆子也没好到哪去,也都不是这疼就是那疼的,主子都管不过来谁还管那些婆子啦!
老爷回来了,看见府里一团糟,哭闹的哭闹,喊叫的喊叫。大怒,赶紧打发小厮请名医去了。”二头继续说:“秀儿,我得赶紧回去了,现在前面缺人,万一知道我不在那,该受罚了。”说完二头一溜烟的跑了。
秀儿听的正过瘾,看见二头跑了,于是跟郑宁宁说了一声,随即也跑了,打听消息去了。
傍晚时分秀儿才从前院回来,刚跨进门就被什么香味吸引了,从前没有闻到过。“小姐什么这么香”秀儿问道。顺着香味看见一个破盘子装满了炸好的大胖虫子,色泽金黄,看着就极其诱人。
秀儿惊呼道:“这是下午三小姐抓的那虫子吗,这能吃吗?我以为小姐骗人的,真能吃啊!……”“这给秀儿留的,快吃吧,看一下午热闹,累坏了吧!给你解解馋。这可是你家小姐用芝麻,好不容易弄出来点油,炸出来的,十分美味可口,快试试。”郑宁宁微笑着回答。
秀儿惊讶地张大嘴巴,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两根手指轻轻捏起来一个金黄大虫,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敢吃。
郑宁宁一抬手,秀儿手里的虫就跳到秀儿的嘴里。又一挥手,秀儿的嘴巴就合上了。秀儿还没看清郑宁宁的动作,就感觉唇齿之间香脆汁液爆炸开来,整个口腔充满了幸福感!秀儿埋头苦干起来,干的口水肆溢,好吃到说不出话来。整盘虫子进入肚子以后还不忘记舔舔盘子。然后一脸傻笑的对郑宁宁道“小姐太好吃了。”“郑宁宁道:“你家小姐都被你吃了。”两个人哈哈笑了起来。
秀儿拍拍肚皮,舔舔手指道:“宁姐你没去看,下午府里进进出出的人真多了。我找了个墙角,蹲那看着。整个京城名医能请的好像都请来了,连太医都来了两个我。来一个郎中就给大夫人、大小姐、李姨娘等有病的人依次看一遍,再来一个郎中又依次给号脉一遍。就这样折腾一下午,最后还来了一个名医会诊。
结果真是神奇了,没病,府内的人都没病。”秀儿又补充道:“估计那些名医要病了,明知道有问题,却找不到原因。那些大夫们就给开了几副寻常补药了、一些治疗的药了,应付了事了。这回咱们府可出名了,一下午功夫就病了那么多人。还没重样的!”秀儿嘴巴嘟嘟嘟的讲给郑宁宁。
然后神秘兮兮地靠近郑宁宁,压低声音道:“三小姐,是不是有鬼啊!我好害怕啊!”然后搂着郑宁宁,一副害怕不行的样子。
郑宁宁只是轻翘一下嘴,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心道:“这点毒对老娘来说只是小儿科,撒撒水啦!想让她们死,分分钟的事情,千种死法里都不带重样的。现在还不是让她们死的时候,我要弄清楚原主到底是怎么死的,这府上居然让一个小姑娘自生自灭,又是何人处心积虑的要杀她,为何一个父亲也对女儿不闻不问。吃人不吐骨头的世道啊!”
秀儿松开郑宁宁又道:“府里的丫鬟小厮走路都不敢发出声音,怕得罪哪位夫人小姐受罚。碗、碟、茶杯、茶碗都坏了一堆,挨打的丫鬟就好几个,人心惶惶地!还是小姐好,从来没打过了,”说完又搂了上去。
郑宁宁掐了掐秀儿的脸蛋说道“现在知道你家小姐好了,那是你家小姐傻。别管她们了,洗洗早点睡吧,明天还得早起。我要领你锻炼体魄,强壮身体,为革命事业而奋斗。”“小姐啥是锻炼、啥强壮、啥是革命我咋越来越不懂小姐您了。”秀儿疑惑问道。“你别管了,按我说的做就好了。保管你几年之后,天天念叨你家小姐好!”郑宁宁道。
主仆二人躺在床上,郑宁宁轻拍着秀儿背,没多久,秀儿就沉沉地睡着了!
好戏刚刚开始!干吧!郑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