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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灵芸镇下起了暴雨。这是郑宁宁穿越过来的第一场雨,一场秋雨一场寒。

郑宁宁依旧打坐练功,引领身体内的气流的方向。现在体内气息已经变得很强大,可以自由运作。身体也更加轻盈,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向古装戏里,轻功高强的人一样,会跳很高,飞檐走壁,郑宁宁想哪天可以试试。

清晨,小雨依旧稀稀拉拉的下着。

厅堂内,姜春花跪坐在冰冷的石头地上,身上穿的太少,两臂抱着,身体不自觉地打着寒颤。

徐淑芝拿来一件自己的披风,给姜春花披在身上。姜春花抬头看着徐淑芝,眼神空洞。徐淑芝摇摇头回到椅子坐下。姜春花将自己裹了起来,好像这样自己就安全了。又抬头看向郑宁宁。郑宁宁觉得姜春花太可恨了,残忍,无耻,卑鄙,下流的坏事她都做尽了。可是心里又恨不起来。

昨晚,看见满身伤痕的姜春花,郑宁宁突然感受到了姜春花的绝望,痛苦甚至还有无助。

姜春花像知道郑宁宁想什么一样,十分平静地对郑宁宁道:“公子不用可怜奴家,像奴家这样坏事做尽的人,是要下地狱的。”

姜春花将身上的披风又紧了紧,对徐淑芝展开了一个真诚的微笑。道:“姐姐,这披风真温暖,这是奴家这辈子穿过最暖和的衣服。”

姜春花又看看胡一春,纪委,高强还有凤玲。叹口气道:“公子究竟是何人,也得让奴家死的瞑目!奴家杀人无数,仇家也多。实在不记得了。”

郑宁宁并不隐瞒,道:“本公子是九霄门主上。”

姜春花听到九霄门主上这几个字,刚刚坐直的身体又瘫坐下来。低头,口里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的。”抬头正视郑宁宁道:“怪不得当初我听到郑宁的名字那么耳熟,现在想起来了,朱万金跟奴家确实提起过。最近门中有新主上到来,还是个小娃娃,跟奴夸口说郑公子成不了大事。现在看来,朱万金看人眼光不行,哈哈哈,奴家被一个小娃娃打败了。”郑宁宁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姜春花道:“奴家早该死。那年,奴家的姐姐五岁,奴三岁。苟东西,把奴和姐姐,卖给了镇上有名的王财主家。王财主家财万贯,就喜欢买几岁大的女娃娃,出价也高。

王财主家围墙好高啊,好高,好高。还有,还有六条好大好大的狗,太可怕了。”姜春花身体发抖,陷入沉思。

郑宁宁也静静的听着。半晌,姜春花平静一下,继续道:“王财主家女孩子非常多,奴家和姐姐年纪小,就干一些粗活或者伺候其她姐姐。每到夜里,院子内就会发出凄厉的哭喊声,还有嚎叫声。奴家和姐姐害怕极了,相拥着许久才能入睡。时间长了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每日都想逃出去,可是逃出去的人,没多久就被抓回来。让院内所有女孩子看着,王财主是怎么折磨逃跑的人。折磨够了,留下一口气,把狗放出来撕咬。一块块肉被拽下来。”姜春花边说边缩成一团,好像被咬的人是自己一样。停顿片刻,道:“姐姐天生美丽,奴家天生丑陋。没多久王财主就将姐姐带到别的院子。奴家每日都想怎么能见到姐姐,五年后的一天,奴家终于远远的看到了姐姐。姐姐可真美丽。穿着漂亮的衣裙,跳着美丽的舞蹈。几日之后,奴家再看到姐姐的时候,她已经是一具尸体。赤身裸体的尸体,六条疯狗撕咬,啃食满身伤痕的姐姐。

奴晕过去了,等奴醒来,就发誓一定要杀了所有欺负姐姐的人,奴要报仇。每日奴要早起,开始强壮自己,天天想的是如何杀人。当奴长到十岁那年。王财主来到奴住的院子,我愤恨的看着他。王财主居然对奴笑了。晚上奴家就被带到王财主的院子。王财主把奴家衣服脱光,绑在一个大字型的架子上。手里拿着一把小刀,在奴的身上开始割起来,刀子不快,割在身上疼痛万分,奴没有喊叫。他割起来反而兴奋,就这样奴家被割成一个血葫芦,等奴家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好一点的屋子内,有水有吃的,奴家不能死还得活下去。奴家要报仇。奴拼命吃东西,身上的肉烂了,奴就把烂肉刮掉,慢慢就结疤了。十日,王财主又把奴家弄去继续折磨。边折磨边嚎叫,骂奴家。后来奴家知道,王财主是阉人,不能行人事,他买这些姑娘回来就是为了折磨,发泄自己。”姜春花又停顿了,可能是说累了。胡一春听的直摇头,纪委面无表情,直直地看着哭成泪人的徐淑芝。姜春花笑道:“奴家越长大,魅族的样子越明显,美人长的是皮相,奴家长的是魅骨。奴家十五岁那年,府里来了一个大官,奴家知道机会来了,奴家被折磨的这几年里,多少能揣测出人心。奴家魅惑那大官。那大官相当高兴,把奴家要了去。王财主自然不乐意,可是得巴结那大官。奴家以为可以报仇了,没想到,那大官更不是人,把奴关了起来,毒打也是家常便饭,每日还要折磨奴家到天亮才罢休。他们都不会打我的脸,只在衣服看不见的地方折磨。奴家早想一死了之,不行,奴家还得报仇。

这样报仇的意念一直支撑着奴家。奴家二十一岁那年,转机来了。”

姜春花又陷入沉思之中,呆呆地跪坐着。

姜春花发呆的样子,让在场的人感觉到窒息。屋外的雨已经停了,胡一春把房门打开,外面泥土的气息传进屋内,压抑的气氛得到缓解。徐淑芝的眼睛已经哭肿了,徐淑芝总是觉得自己命苦,出生死母亲,嫁人死丈夫,可是跟眼前的姜春花比,自己是多么幸福。被前主上搭救,过着无忧的生活,还有一个他。想到那个他,抬起头,正好对向了纪委的目光,目光坚定。两个人久久相望,谁也不想先移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