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捏邱俞的手,垂眸看着,轻声回应,“嗯,走了。”
房间里又陷入沉默,邱俞把电脑放到桌上,走过来坐在我身前。
我看他紧抿着的唇,“吃醋了?”
邱俞摇摇头,抬手紧抱着我,“心疼。”
他轻吻我的额头,“不知道你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
下巴枕在他的肩膀,我看着窗外随风摇曳的树叶,“都过去了。”
徐厌已经走了两年六个月,这一切也该过去了。
他被我藏在心底,埋在记忆深处,偶然间会倏的想起,从遗憾变成怀念。
时间久了,以前奢求的东西就看淡了。
第二天醒来,睁眼就看见一台相机怼在眼前,我吓了一跳,抬腿去踹拿着相机的邱俞,“你是不是有病?”
邱俞闪身躲开,“你拍了一个悲剧,我送你一个喜剧。”
我把被子掀起穿衣服,拿着邱俞的裤衩扔过去,精准的盖住镜头,“那麻烦你非礼勿拍!”
起身去卫生间洗漱,邱俞手里拿着相机,镜头一直对着我。
我站在马桶前忍无可忍,转身冲着邱俞大喊,“滚出去!”
邱俞走上前两步,低头瞅瞅我的脸色,“大早上的,火气这么大干啥啊?”
我翻个白眼,抬腿踹他,“我上厕所你拍什么,是不是有病?!”
邱俞心虚的摸摸鼻尖,小声嘟囔,“记录生活,你懂什么。”
我转身把他推出去,“这个不用记录!”
收拾好走出卫生间,邱俞立刻从床上起身,拿着相机过来,“我做了早饭。”
下了楼,给德牧打开门,它要带着八嘎出门去保安亭上班。
出门去学院上课,终于远离了邱俞的镜头,我松了口气。
这节课的老师下发了一个大的订单,要给一个网剧制作主题曲。
班里人分成10组,跟编曲一班和编曲二班竞争。
奖金十分丰厚,老师要求自己去找其他班的合作伙伴。
跟柳敬轩组了队,下午他便建了个群,拉进来两个声乐班的合作伙伴。
找了间空教室,大家互相见过面,简单交流了自己的思路,就各自回宿舍追剧。
要做出符合这网剧的曲子,首先第一步就要先了解它。
我躺在宿舍床上看剧,这网剧真的十分狗血,什么小三小四情人后爹的啥玩意都有。
看的十分憋闷,柳敬轩在一旁大声吐槽,大骂里面的主角都没有脑子。
我默默调成二倍速,一连看了好几个小时,到晚上睡觉前都没看完。
总共20集,一集一个多小时,实在是折磨。
柳敬轩边看边骂,已经开始对这部剧上瘾,连晚饭都忘了吃。
睡前接到了邱俞的电话,我下楼跟他见面,他握住我的手往他家走。
“怎么来住宿舍了?”邱俞拿着相机录周围的景色。
“你太冒昧,不想跟你待在一起。”
邱俞转过头,“记录生活!”
“采真,你得配合工作。”
我翻个白眼,“行,那你是不是也得配合工作?”
邱俞点头,神色认真道:“当然,我负责记录,你是生活啊。”
我忍不住脸上发热,握着他的手快步往家走。
第二天放学,开车去买了台相机,虽然邱俞说话好听,但我还是要让他体验体验。
回了邱俞家,他正在厨房做饭,我架着相机进去,把镜头怼在他脸上,“视频里只有一个主角多没有意思,我决定也帮你记录生活。”
邱俞偏偏头,把相机推开,神色淡定道:“行啊,我求之不得呢。”
吃过饭,我便拿着相机跟在邱俞屁股后面,他去哪我去哪。
直到他忍不住进了厕所,我等了几秒开门进去,邱俞坐在马桶上瞪着眼睛。
他把衣摆往下拽拽,伸手指着相机,“采真,你是不是变态!”
我面色如常的走近两步,弯腰拍着近景,“记录生活嘛,你配合一下工作啦~”
邱俞羞恼的红着脸拽着衣服,衣摆不够长,露出半截白花花的大腿。
他开口小声求饶,“采真,快出去。”
我拿过一旁的小板凳坐下,缩在角落举着相机,“没事,你继续。”
“无视我就好了,不嫌弃你。”
邱俞脸红的像番茄,“求你了,采真。”
我弯头从相机后探出脑袋,“我学你呢,你也是这样记录生活的。”
邱俞坐在马桶上不敢动,把裤子往上提了提,神情十分脆弱,“我错了...”
“哼,下不为例。”我站起身,关掉相机,拍了拍邱俞的脑袋往外走。
趴在床上看着那狗血网剧,邱俞过了好久才从厕所扭扭捏捏的出来。
他气恼的走过来,拽着我的衣领,“我便秘了,你说怎么办吧!”
我低头思索,摸着下巴正经道:“这可是个大问题,咋回事啊?”
邱俞咬牙,“啥咋回事啊,咋回事你不知道?”
我无辜的瞪大眼,“总不能...是被吓的吧...”
“邱俞,你胆子真小。”
邱俞板着张脸坐在床边,神情跟上课生气的时候一模一样,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因为便秘苦恼。
我躺在一边拿手机搜索,安慰道:“不是什么大问题,说不定一会你又行了呢。”
邱俞浑身散发着冷气,转身捏着我的脸颊,“采真,你这是什么形容?”
“啥叫又行了,我一直很行!”
我不接话茬,眼睛盯着手机,“这上面说,便秘很容易长痔疮。”
邱俞气压更低了,夺过我的手机,一脸无赖的看着我,“你说怎么办吧,这件事你得负全责。”
说出去谁敢信呐,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拿便秘讹人。
我挪到床边穿上拖鞋,站起身往厨房走,“解决便秘,很简单。”
去冰箱里拿了个红心火龙果,我把它扔给邱俞,“吃吧,吃完这个估计就好了。”
又拿了盒酸奶出来,“要是还不行就加上这个。”
我走到他身前,拍拍邱俞的肚子,“要是这两个都不管用,那就喝西芹汁试试。”
邱俞抿着唇,“如果都不管用呢?”
我靠在冰箱上,“那就猛喝水清肠吧。”
说完又想起了什么,抬头不怀好意的看他,“实在不行,就只能...灌...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