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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就到了刘远山所说的日子,凌晨在自己这个小院里坐着摇椅等候着。

从刘远山那时候拐弯抹角也要让他帮忙的态度上看,只要是那假世子来了,必定会被刘远山带到他这的。

而且就算是着急,也是刘远山着急,他有什么可急的,还是喝酒比较重要。

“嗯?”凌晨拿着酒葫芦对着对嘴倒了倒,却发现酒已经喝完了,不由得有些失望的咂了咂嘴。

“姑娘,麻烦你去帮我把这葫芦打满,要竹叶青,谢谢。”凌晨拿着酒葫芦朝着不远处的侍女晃了晃。

“不如喝在下的如何?”一道温润的男声响起。

原本想应下的侍女一怔,连忙俯身跪下。

凌晨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紫袍玉带的俊秀年轻男子提着一坛酒笑着走了进来。

一头乌黑的长发一丝不苟的聚拢在头顶,被一顶精致的金冠束缚住,有着一双与林城极其相似的好看丹凤眼。

一身合身的紫色长袍,虽说是长袍,但是更像是练功服一类,略微有些紧身,长袍的边角上用金线封边。

下身穿着一条水纹的黑色长裤,脚下踩着一双华丽的锦绣踏云靴,走起路来没有一丝声音,也代表着来人武功较为高超。

“施主是……”凌晨眯了眯眼睛,明知故问道,不仅如此更是不曾起身,将架子摆的很足。

“三葬师父,在下镇山王世子,林湘。”年轻男子停下脚步,对着凌晨拱手行礼,至少表面上对凌晨不起身迎接没有一丝介怀。

“就是你啊?世子请坐。”凌晨坐直了身体,伸手示意林湘坐下。

“多谢三葬师父,你们都下去吧,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林湘再度行了一礼,对周围的下人说道。

“喏。”侍女下人们齐声应道,快步走了出去,小院里只留下凌晨两人。

“刘老没来吗?”凌晨见人都离开了,这才开口问道。

“刘先生说他就不来了,只让在下孤身一人前来请教。”林湘将酒坛放在小桌上,拎起下摆坐在了另一边。

“呵……他倒是省事了。”凌晨闻言不由得冷笑一声。

当然,这冷笑也是凌晨故意的,为了表明虽然他对刘远山尊重,但是地位不在刘远山之下,若是林湘连这点都听不出来,那他也没必要浪费时间了。

“三葬师父说的是,刘先生的确是不太敢来,毕竟是他把您坑了不是。”林湘闻言温和的笑了笑。

凌晨听到这话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刘远山对这林湘的信任比想象中要高的多啊,连这种事都告诉林湘,倒是显得他刚才的话有些可笑了。

“他对你倒是很不错,连这种事都与你说了。”凌晨笑了笑,开口打趣道。

“刘先生对在下有恩,更是教导在下习武修行,对在下而言,刘老不亚于亚父。”林湘开口解释道。

闻言凌晨挑了挑眉,林湘这是点他呢?是想以此告诉他,他林湘不是外人,可以信任?

但是很可惜,林湘想错了,他凌晨还真就是个外人,至少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是外人,这一次答应帮忙也是看不过林城的行为,仅此而已。

“是吗,那挺好啊,那你有何不解?”凌晨扯了扯嘴角,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林湘见状顿时一滞,这跟他来的时候想的不太一样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位三葬和尚怎么还是如此冷淡?

但是人家话都问到了,他也不能再说其他的,林湘深吸一口气,随后认真的看向凌晨。

“三葬师父,我要做的事,到底是对是错?”

“当你心里浮现这句话的时候,不就已经有答案了吗?”凌晨反问道。

“这……是这样没错,但是……”林湘有些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的想法。

“你看那。”凌晨伸手指着不远处的地面说道。

林湘闻声顺着凌晨指着的方向看去,发现了一小群蚂蚁正在跟一个甲虫搏斗,林湘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凌晨。

“贫僧问你,它们哪一方错了?”凌晨看着那群蚂蚁跟甲虫的厮杀问道。

“这……都没错。”林湘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道。

“是啊,它们都没错,但是它们又为什么要陷入这你死我活的厮杀里呢?”凌晨看都不看林湘一眼,继续问道。

“为了……为了活着?”林湘皱了皱眉,试探性的问道。

啪!

“聪明,就是为了活着。”凌晨打了个响指说道。

林湘闻言顿时愣住,下意识看向那蚂蚁与甲虫厮杀的地方,看着看着,他好像就看到了他与他那虚伪的父亲的厮杀。

“高位者需要无情,感情太过丰富对他的统治不利,从绝对理性的角度来说,你父亲林城的做法没有任何的错,甚至十分正确。”凌晨语出惊人。

“你!”林湘霍然起身,愤怒的指着凌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是却没说出口,脸色变化了一会,又坐了下来。

“怎么?不赞成?这很正常,但是就如你所说的所谓亚父的刘远山,你知道他的身份吗?”凌晨眼神平静的问道。

“知道,骨灵海的人。”林湘脸色微沉,但是还是开口回答道。

“对,没错,但是如果他是骨灵海重要人物,他会被派出来吗?如果跟你们的合作出了问题,他肯定第一个死,你信吗?”凌晨问道。

林湘闻言脸色变换了一瞬,没有开口,因为他知道凌晨说的是对的,在外边跑腿的能是什么大人物?

“你到底想说什么!?”林湘有些急躁的问道。

“贫僧只是想告诉你,你考虑的再多也是没用的,别人的看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的想法,你觉得你父亲错了,那就是错了。”

“你来找贫僧讨论这个问题,就说明你为人虚伪,你想为你弑父找一个心安理得的理由。”凌晨冷漠的看着林湘说道。

“但是,就像林城的做法一样,对不对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做了,对你而言这个事是一个伤害,但是对其他人而言,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

“这件事甚至可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你明白吗?但是你认为他错了,你想活命,那你就要承担弑父的罪名,哪怕没有任何人知道!”

凌晨的一番话震得林湘神情都有些恍惚,他只觉得自己一切的外衣都被凌晨扒掉了,一切的心思都一览无余。

他的确是想找个正当的理由,让他弑父的事实削减一些影响,让他的心里也更好受一些。

但是现如今,明明是来请教的,却适得其反,被喷了个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