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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明一听到想吃什么毒物都行,瞬间来了精神,一溜小跑,跑到床头放着毒物的罐子旁。

轻车熟路的将其打开,从中拖出一条前段时间刚买的一条十年份的岩蛇。

随后看了一眼凌晨后,在昏迷的岩蛇身上轻轻的抓了十下。

见状凌晨眼皮猛的一跳。

从小相处了这么久,哪怕重明不会说话,凌晨也能大概了解重明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重明的意思很明显,以一条十年份的岩蛇为底,每抓一下翻一倍,十下就是百年份的岩蛇。

要知道当初在聚宝楼那买的那条岩蛇也才五十年份的而已,就已经价值三万两白银了。

再翻一倍可不是两个三万两能买的下的,到时候一条蛇怕不是要花十几万几十万两啊?

而且凌晨都能想象的到,这一百年的岩蛇,有钱都不见得能买的到。

“你丫的重明……你是真敢张嘴啊。”凌晨咬牙切齿的看着重明。

五两银子都够一个三口之家轻松活一年的了,当初在山上的时候,他跟悟徳老和尚一年都不见得能花完一两银子。

现在倒好,前十八年没花出去的钱,这一下就翻几百上千倍补回来了。

重明对凌晨的话毫不在意,十分高傲的一抬脑袋,一副“你不给我买,那我就不去”的样子。

“你个……”凌晨捂住胸口,只觉得被重明气的心脏疼。

“打个商量,五十年份的行不行?”

重明果断摇头,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见状凌晨低头小声的骂了一句脏话。

“嘎嘎嘎!!”重明愤怒的扇动翅膀,冲着凌晨大叫。

“他娘的!不许说脏话!更不许骂我!”凌晨大怒,指着重明警告道。

“嘎嘎!”

“糙!我错了行不行!?”凌晨扶额。

重明见凌晨道歉,顿时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一样,高高的仰起头。

凌晨气的一阵咬牙,这个死鸟……

最后,经过凌晨的不懈努力,与重明进行了一次友好且深刻的交谈,最终凌晨与重明达成了一致。

以重明松口为前提,凌晨以一条八十年份的岩蛇为代价,换取重明送信一次。

凌晨将前因后果,以及自己想要做的事写下后,将信放在了小银筒里。

不过凌晨很快又想起来什么,又拿出一张纸条,写了几句话。

又如法炮制的制作了一个小信筒,绑在了重明另一边。

这张纸条是给重明要去的骨灵海据点的人写的,否则重明也不会说话,据点的人也未必能懂重明的叫声是什么意思。

万一真有那缺心眼的把信打开看了,那可就出大乐子了。

“好了,重明你记好,去了以后,先给他们那些人看这边,也就是你左边的信,然后再把右边的给他们,懂了没?”凌晨不放心的叮嘱道。

重明重重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行,可千万别错了啊。”凌晨心微微下落了一点。

“嘎嘎~”

“哎呀,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到京城我就想办法给你弄来,别催了。

而且能不能买的到还不好说呢,活了八十年的岩蛇,都快成精了个屁的了,哪是那么好找的?”凌晨没好气的说道。

重明想了想,觉得凌晨说的好像也有道理,于是也不再叫了,对着窗户振翅而去。

凌晨看着重明极快的化为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小黑点,揉了揉眉心。

希望路上能消停一点吧,不然真是心累啊。

但是很快凌晨就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了,这车队明黄为底的旗帜高竖,只要还没活够的肯定不敢找麻烦。

毕竟明黄色是个人都知道这颜色意味着什么。

只有他们找别人麻烦的,绝对没有来找他们麻烦的。

就在这时,两名侍女走了进来,对着凌晨行了一礼后,开始将桌面上的碗筷之类的往下撤。

待到侍女离开,马车微微一晃,车队开始赶路了。

凌晨撩起车帘看向窗外,景色一般,但是却让凌晨感到格外的舒适。

或许是因为没有现代的尾气味道还有嘈杂吧?

马车不停的摇晃,不知不觉间,凌晨便坐在那睡着了。

待到再睁眼时,马车已经停下,外边天色也已是黄昏时分。

看来他这一觉睡得够久的,睡了一下午。

凌晨伸了个懒腰,起身走下马车。

车在不远处的一座空地上,已经升起了一座不小的篝火,还有人正在做饭。

这种景象甚至让凌晨有些恍惚,感觉自己好像还在现代,只不过跟随一些人来露营野餐一样。

“睡醒了?”

凌晨扭头看去,发现不知道何时林清秋站在了他旁边。

“想通了?”凌晨开了个玩笑。

不过出乎凌晨预料的是,林清秋居然点了点头,这让凌晨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今天想了很多,我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翎羽卫卫长已经是顶点,最后也只能是以嫁人告终。”林清秋看着落日轻声诉说着。

“反正老娘谁也看不上,嫁给谁都是嫁,嫁给你又有何不可呢?还能给景国做点贡献。”

“那罗敬之呢?”凌晨忍不住询问道。

“我说过了,你别跟我提他,好吗?”林清秋眼神森寒,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骗得了别人,你骗得了自己吗?”凌晨却没有闭嘴,反而继续刺激林清秋。

“闭嘴!”林清秋怒吼一声。

这次凌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林清秋。

他知道,林清秋现在的话只不过是因为她觉得罗敬之也是跟刘运一样,骗了她而已。

但如果罗敬之没骗她呢?只是有苦衷呢?

罗敬之想尽快突破到刘运的要求,好对林清秋告白呢?

到时候林清秋又是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就算最后凌晨不得不“娶”了林清秋,但是凌晨可不想自己的“老婆”还天天惦记着别的男人,甚至有可能给自己戴帽子。

这是男人自古以来的通病,一种占有欲。

不过凌晨觉得这也不过分,毕竟不管到时候这件事怎么处理,名分是在那摆着的,传出去他就成了笑柄了。

说不定多少年以后还会被后人津津乐道。

君不见唐朝的房遗爱被高阳公主戴了帽子被人议论了多少年?

哪怕到了现代,哪个人提到房遗爱不是一脸神秘的笑容?

虽然凌晨认为身为房谋杜断之一的房谋的房玄龄不会不知道这种事,只不过没泄露出去就当不知道。

毕竟这种事说出去就是给皇帝脸上抹黑,到时候万一迁怒房家的话,全家都得死。

凌晨可不想成为景国房遗爱。

林清秋喘着粗气与凌晨对视。

许久之后,林清秋重重吐出一口气。

“不可能了,从他从未跟我说过实话开始,就再也不可能了,本宫怎么说也是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