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闹什么脾气?”
“我没闹。”傅星暖偏了偏脑袋,拒绝与他交流。
回想自己以前的行为,她真的觉得自己在自作多情。
真是病得不轻!
这是傅星暖对以前自己的无脑行径最后的定义。
“你确定你没闹?”
他没由着她的性子,语气更为强硬。
“没脑,怎么会去了学校又跑回来,拿着一张莫须有的照片质问我?连原因都不能就闹别扭,是不是因为我太惯着你了。”
听到“惯着”两个字,傅星暖瞬间就炸了,腮帮鼓起,不服气道。
“你什么时候惯着我了,你无缘无故亲我,抱我的时候怎么就不叫惯着我了,现在因为一张照片凶我,你就是这么惯着我的?”
帝释景被小姑娘气得发颤的话语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照她这么说,这一切反而都成了自己的错了。
他会想要亲她,抱她,完全就是下意识的行为。
自从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他都没拿她当晚辈看待。
如今从她嘴里听到这些话,看来是真的气着了。
他怔着的神情松了松,随即软了嗓音:“是我疏忽了,我应该给你解释不。”
他语调温柔的像是浸泡在水中的棉柔一般,动作更是轻柔到了极致。
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焦躁不安的情绪。
看着他这服软的模样,傅星暖决定不看他,以免自己心软。
“明天我就继续回学校住。”
她才不要再被这些烦心事困扰。
听到这话,帝释景抚摸着她后背的手停在半空,舌尖抵了抵腮,“就因为这事?”
“不是,本来你就答应过我的。”
“呵!”他摸着她后背的手逐渐往下移,顺着衣角,落在她的腰侧,指间轻捻,眸色幽深,“本来答应过你了,那星儿又凭什么觉得我会继续遵守承诺?”
“你凭什么……?”
“唔…”
质问的话还没说出口,傅星暖就被帝释景封住了唇瓣。
他吻得又急又凶,唇齿交融,里面裹着浓浓的报复意味。
而这次,傅星暖觉得一点都不心动,只觉得自己是被他的情绪所挟持。
南栀的话又一遍遍的在她脑海里重放。
他这是把自己当做了那些女人的替身,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之前三,自己无疑成了他唯一的禁脔。
在他心里,自己又算什么?
他把她当什么了?
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就成了她的所有物。
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
还是说,在他心里,任何人和事都一样,她只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新鲜感作祟的产物罢了。
一思及此,傅星暖只觉得被无尽的屈辱所包围。
他凭什么轻而易举的就不遵守承诺。
她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挣扎都不再有。
像个提线木偶一般,任由他胡作非为。
只是眼角噙着的泪,再也控制不住的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淌了下来。
帝释景见状,急忙退开,睁眼瞬间就看到傅星暖一脸泪水的模样。
一向淡定自若的他被她吓到,她淡定得让他害怕。
“小叔叔,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傅星暖抬眸,嘴角扯笑,弯着眉眼染着令人恐慌的疏远。
“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弄疼你了。”
帝释景喉咙发紧,眉宇间染上焦急,情绪外露得明显。
“小叔叔,我想我们彼此应该冷静一段时间。”
“理由?”
“没有理由。”她哽咽着出声,眼泪不受控制的又开始往下滚。
“你告诉我没有理由,是不是因为黎晏?因为他回来了,所以将我踹到一边,回答我。”
帝释景眸色发紧,捏着她腰侧的手微微用力,疼得傅星暖哭得更凶了。
“你…弄疼我了。”
“你到底在气什么?难道就因为那张照片?如果你要听解释,我可以解释?”
“不要,我不要看到你,你给我走开。”
傅星暖这次是真的被气着了,张嘴咬向他的胳膊,手肘气愤的往下压了压。
好巧不巧的压在了他的小腹处,肘关节碰到了阻碍,她下意识的松了嘴,好像……
她好像做错事了……
转念一想,这也没什么。
他不是刚和别的女人拍了照,那样劲爆的身材她就不信他能忍得住。
“唔……”
帝释景闷哼一声,怎么都想不到,想的,这么乖的一女孩,那张嘴是怎么说出这么气人的话语的。
“活该。”
“傅星暖,难道你想下半辈子守活寡?”
“我还没结婚,哪里来的守活寡,你别乱说。”傅星暖梗着脖子,当仁不让。
“你再说一遍,我不介意让你的话变成现实,要不要试试?”
“你混蛋,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脸热得厉害,傅星暖不敢再去看他。
“我说什么了?难不成你认为我每次亲你,都是在把你当成发泄的工具?”
“难道不是,这次连出差你都没告诉我,如果不是顾南爵告诉我说你喝醉了,我是不是连你回来了都不知道。”
“还有既然这次出国是带有目的,那为什么现在又对我又搂又抱的,帝释景,我快二十岁了,不是两岁。”
话落,帝释景松开抵在她腰间的手,语气冷得掉渣:“我在你心里就一旦形象?”
“我……”傅星暖张了张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帝释景的质问。
“傅星暖,你说过让我给你时间,我同意让你搬回宿舍,你千不该万不该误认我每次亲你都带有目的。”
“我去不是不止一次明里暗里都暗示过你希望你能当我女朋友,是你自己需要时间,现在我压缩我的行程,紧赶慢赶的回国,就因为一张连我都没印象的照片就来质疑我,难道那么多年你都是这样看我的?”
“我…我不是…我只是…”
“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你,我又何必去在意你和黎晏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到你嘴里我就成了朝三暮四的渣男了。”
“对不起。”傅星暖垂着眸,呐呐道。
她不否认,他每次亲她之前都会说一些让她害羞的话,也都会见缝插针的问她能不能给他一次机会。
她逃避得自然,随口扯了个蹩脚的理由,而他却当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