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四长老察觉到三长老的神色古怪,不由得把目光放在他正在滴血的胳膊。
虽然还有几滴血在布料上摇摇欲坠,但已经没有先前流的那么多了,这显然是反转术式。
怎么可能?
在场的众人无一相信。
不知道是谁喃喃出声。
“怎么可能?”
这句话就好似开关,点燃了他们的沉默。整个会客厅开始叽叽喳喳。
“对啊,她怎么也会反转术式?”
“老三,真的是反转术式么?”
“是少主带来的,我们五条家要有两个反转术式了吗?”
事到如今,这些顽固的老头子还是不信‘她’就是禅院芸。
禅院家的三长老还在震惊,四长老已经醒神,准备撬五条家的墙角了。
“不管你是谁,如果你真的会反转术式,五条家给你的东西我禅院家会给你五倍!”
五条家已经有个禅院芸了,应该不会出比他们更高的价格挖她,说不定这个反转术式会松口答应。
而且五条家为了脸面,不可能当场和禅院家翻脸。
五条家的众位长老本以为禅院芸是五条悟带来的,会拒绝。但这可是五倍的价格,禅院芸怎么会放过。
“可以啊。”
虽然不是为了钱,消耗一下禅院家也是很爽的。尤其是拿着禅院家这个冤大头发的五倍工资,买东西就不会手软了。
人是贪婪的,五条家也想拥有第二个反转术式。
现场的几位长老有些失落。
“况且我本来就是在五条家禅院家两头跑,禅院家涨五倍工资也很不错。”
听到这话,他们更疑惑了。
如果不是不承认禅院芸就是禅院芸,说不定他们的思路还算清晰。而在这时,五条家就会嘲笑禅院家。
“什么意思?不要以为你的声线和咒力残秽跟芸像,就一直扮演下去她。”
三长老道。
“大长老,芸呢?我们现在找她有事。”
禅院家被家主接回来的一个未觉醒术式的小男孩重创,而那个男孩恰好是禅院直毘人很重视的。
用普通的医疗手段很难治愈他,所以听见禅院芸醒了就不论时间段的来了五条家。
他们现在不认识的禅院芸不足以让禅院直毘人相信,所以指名要禅院芸。
我默默举起手。
“在这。”
三长老额头爆出一个十字。
默不作声的大长老突然想到,自家反转术式会阴阳术啊!也是冰之类的……
“你真是芸?”
大长老说完,便把目光放在五条悟身上,似乎在求证。
奈何五条悟的眼睛长在了禅院芸身上,根本不鸟这些烂橘子一眼。
哦,对。烂橘子说的就是这些咒术界高层,满脸褶子的老头。满脸坑坑洼洼,和橘子很像。
烂则是腐败的意思。
腐败了就是烂了,夏油杰、家入硝子等人一致认为有道理,说的没问题。
现在的局势,禅院芸看大长老,大长老看五条悟,五条悟禅院芸。
脑袋刚转过来的九长老指着禅院芸,道。
“对啊!芸也会冰类的阴阳术!”
这句话点醒了五条家长老们,齐刷刷看着困住的禅院直哉。
他现在的眼睛还在滴溜溜转,张着嘴想说话这一幕被冻住,样子别提有多滑稽。
“什么意思?”
禅院家三长老发现端倪。
难不成这五条家还隐瞒了禅院芸的很多秘密!?
“没什么意思,只是五条家的事情而已。”
二长老这句话在明里暗里的暗示。
如果二长老的话说的直白一点,或许就是……
‘芸以后是我们神子的正室,现在已经订婚,说成自己人很正常!至于自家人的事情,我们不熟,无可奉告。’
“那芸在哪?我们现在找她是禅院家有人重伤,急需医治!”
三长老破罐子破摔子,直接说出了口。
“哦~什么人让你们亲自跑一趟?”
几位长老想到禅院直毘人前一阵子大张旗鼓的接回了一个少年,据说这少年在禅院家很是受宠。
并且,极有可能觉醒十种影法术。
这是禅院家仆人的猜测,传出去的谣言。
当然,这谣言也很让咒术界动荡。
三长老当然不可能说实情,只能编造一个谎话。
“是扇的女儿。”
禅院扇,是禅院直毘人的弟弟。他因为生了一母同胞的双胞胎,所以家主的位置被禅院直毘人接管。
双胞胎在咒术界意味着不祥的征兆,因为双胞胎会在母亲肚子里吸收属于一个人的天赋。生下来的双胞胎往往成不了大器,是废物,所以被视为不祥。
“扇?扇他什么时候有了女儿?”
因为禅院扇不仅生了一对双胞胎,而且都是女婴。他这迂腐的烂橘子实在没有脸面在咒术界宣布,他生了一对废物。
三长老咬咬牙。
“他的女儿已经快七岁,因为生的不是嫡子,所以没脸面宣布。”
这话越说漏洞越多。
如果生的是女儿,在禅院家这个男尊女卑的地方,不会让三长老和四长老一齐前来找寻禅院芸。禅院扇巴不得让他的废物女儿快点死,不给他留下污点。
几位长老还是齐刷刷看向五条悟。
如果这个金发的女人不是禅院芸,那禅院芸在哪?
如果这个金发的女人是禅院芸,那她又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不管是哪个问题,他们都需要回答。
“少主,她真的是芸吗?”
五条悟把小圆墨镜往鼻梁上推了推,颔首道。
“没错,不用问了。”
几个长老倒是信了几位,但完全不了解禅院芸的禅院家三长老和四长老完全不相信。
谁知道这五条悟是不是和长老们一起耍他们,五条悟做的这缺德事不少了,他们不会轻易受骗。
唉,既然五条家要整禅院家,只能把这冒充禅院芸的女人带走了。死马当活马医,况且他们就没想那个少年能活。
“那个谁,你快把我们家主的嫡长子解冻,然后跟我们去一趟禅院家。”
语气里染上急躁,因为这是禅院直毘人的指令。
我倒是无所谓,是个人就救呗,不过要讹他们一笔。
禅院芸点点头,把禅院直哉解冻。
禅院直哉解冻后,一边抱着自己的身体取暖,一边骂娘。
“***,我***。你是怎么敢把我冻住的!你****……”
越骂越难听,但我早就用咒力封住了耳朵,注意力在禅院直哉那一头金毛上。
脑海里闪过天后的声音。
‘圣女,把头发染成金色的男生都不能接近,因为他们会拐跑你骗人骗心骗身。’
我不动声色的退到五条悟身后。
至少白毛比金毛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