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姐,古总请您和张先生过去球场。”
刘芳刚要介绍,一名服务生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说道。
“好好,我们这就过去。”刘芳无奈地起身。
“阿芳,咱们现在就过去吧,别让古总久等了。”
沙发上的那人也跟着站起来。
“好,现在就过去。”刘芳挽上了他的胳膊。
“芳姐,我能一块儿去吗?我找古总谈点事儿。”
刘芳回头看了他好几秒,说:“如果是谈正事儿,那要不就等他们打完球再谈吧?”
这意思丁易辰懂。
她是个多么聪慧的女人,她知道丁易辰会找到这里来谈的事,一定是比较重要的大事。
既然是重要的事,那就一定是严肃的事。
打高尔夫球是为了放松身心,谈严肃的事太煞气氛了。
让古明飞玩好了,玩开心了,再谈严肃的事时,就会事半功倍。
她还担心丁易辰没有领会到她的用意。
于是暗中朝他使了个眼色。
实际上丁易辰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心里正在想着说辞。
见刘芳朝自己眨眼,他心领神会道:“行,那我们就坐在大堂等古总。”
丁易辰的眼神里有一抹倔强。
大有古明飞不来,他就一直在大堂等下去的架势。
刘芳微微一笑,“这就对了,打完球了我就直接把古明飞领到这儿来,可以吧?”
“那多谢芳姐了!”
看着刘芳挽着那男人走了,丁易辰拉着柳大海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哼!”
柳大海鼻孔冷哼一声,“阿辰,这种混过夜场的女子的话能信吗?”
“海叔,林雪雁也是混过夜场的人,她现在不也待咱们很真诚吗?”
丁易辰为了轻松一下气氛,开着玩笑说道。
他想让海叔心里好受一些。
“这怎么能比?林雪雁那是咱们从死神手里拽回来的人,她经历过死亡,已经洗心革面了。”
“海叔,说句实话,林雪雁当初是个什么样的人您也很清楚,刘芳与她不太一样,一开始就是个比较有正义感的人。”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被人包养的金丝雀嘛。”
柳大海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有些酸酸的。
虽然他觉得浪子都能回头,还能金不换。
那么失足女青年也应该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改好了,也是金不换。
但是毕竟他对林雪雁的了解,胜过对刘芳的了解。
“再说了,林雪雁快人快语性子直爽,这刘芳说话柔柔气气的,看着不爽快的样子。”
“原来海叔是在意这个呀。”
丁易辰轻笑道:“海叔,芳姐是个实诚人,她从来没有虚言,为人也是相当豪爽,只是性格有些文静而已。”
“是吗?不会阴险狡诈吗?”
“哈哈!海叔,不会,您还不相信我吗?我看人的眼光不会那么差的。”
“好吧,希望你说的是对的。”
“您就放心吧,咱们女装店当初能开起来,全是靠了她的帮助。”
柳大海听到他说起女装店,有些不悦,“咱们不是已经连本带利,把当初她投资的钱还给她了吗?”
“是还了,但是这份人情是永远还不完的。”
当初开女装店,是刘芳以帮她存钱、帮她代投资的名义支持他开的。
前不久刘芳见他把店开得风生水起,不想让丁易辰有任何心理负担。
便以她要钱寄给在国外的未婚夫为由,抽走了当初的投资。
丁易辰为了感谢她,按照五五分账,并且连本带利一次性付清了这笔款项。
刘芳也没有推辞,兴高采烈地收下了。
并且告诉他,她只是暂时收下,等到将来他需要周转的时候随时找她要。
这样的朋友,他丁易辰没有理由不信任。
“你可别被她给迷惑了,你看看她和那小子那么亲密的样子,也不背着人,她不怕被古明飞看见吗?”
连柳大海都知道刘芳是古明飞包养的女人。
这个宾馆里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
既然是古明飞的女人,那么在古明飞的地盘上,她怎么能这么光明正大地挽着别的男人成双入对?
这将古明飞的颜面置于何地?
而且,这会儿竟然还如情侣般挽着胳膊,亲热地去和古明飞打高尔夫球?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阿辰,我看刚才那小子的长相跟你还真是很像。”
柳大海心里还在惦记着这个事。
“我也觉得挺像的,如果和我一样的发型,估计都没人能认出哪个是我。”
“对,实在是太像了。”
“海叔,我妈真的只生了我一个?有没有可能是生了双胞胎?”
“绝无可能!”
柳大海一摆手,否定了他这个玩笑。
“当年姑奶奶生你的时候,我就守在产房门口,护士只抱出来一个你,也并没有说是双胞胎。”
“噢,那就不是。”
丁易辰心里莫名的有些失望。
“那既然不是双胞胎,这也像得实在是太离谱了。”他依旧叹气道。
“这个世界这么多人,咱们国家就有12.24亿人口,有两个长得相像的也很正常。”
柳大海宽慰道,免得他被这事给困扰了。
“对了阿辰,刚才刘芳说那人是什么人来着?”
“她还没来得及说下去,古明飞就派人来喊他们了。”
“……”
柳大海见不能知道答案,这心里又焦急起来。
他猜测道:“会不会是刘芳的兄弟?哥哥?或者是她弟弟?”
“没有听说过芳姐有兄弟。”
“这倒是奇了怪了,古明飞就这么甘愿当乌龟王八?”
“海叔,算了,咱们不想这事儿了。”
丁易辰怕再继续纠结下去,一会儿人家打完球回来,海叔会直接这么说,那可就不好收场。
这也太过于尴尬了,古明飞不恼羞成怒才怪。
叔侄两人坐在大堂一直等到天黑。
古明飞和刘芳三人才从大堂的后门进来。
丁易辰迎上去,“古总,你好!”
“哟,是小丁来了。”
刘芳在一旁说道:“他们叔侄二人已经来了有半天了。”
“是吗?哎呀,你们怎么不早说呢?”
古明飞满脸堆着程式化的笑。
一只手拿着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擦着额头的汗水。
“不过呢,你们今天可是来着了。”
丁易辰有些惊讶,“是嘛,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