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辰,你这么一说,好像有点道理哟。”
柳大海一拍额头,赞同道。
刚才他一听歹徒招供,就想着不对劲儿。
这特么要是万一有人故意栽赃嫁祸,而他还分辩不出真假,那他丁易辰岂不是白混了吗?
“嗯,这只是我的个人猜测,您别多想了。”
“好吧,反正人已经被警方给抓走了,这回要招供了吧?”
“那是,警方有得是办法让他们开口。”
叔侄俩都松了一口气。
这一宿还真是好悬呐,差点儿脑袋就搬家了。
他们此时已经疲惫得不能再疲惫,丁易辰关了灯,俩人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他们顺利地办理完了出院手续。
仿佛昨夜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回到和平巷的住所。
一进院子,就闻到了从厨房散发出来的食物的香味儿。
丁易辰已经有些饥饿,他咽了咽口水问道:“厨房是在煮什么好吃的?”
“厨房里在炖鸡呢,你们就回来了?”
林雪雁从厨房跑了出来。
见他们两个站在院子里,仿佛已经相隔了一个世纪没有见面,激动得眼泪在她的眼眶里闪着光。
“怎么?认不出来么?”
柳大海见她这样,憨憨地笑道。
“不是,我、我很高兴。”
“今天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我先把包……”
“包给我吧,我帮你提到房间去,你赶紧去洗脸洗手,马上就有饭吃了。”
林雪雁从他手中接过包,并把他扶到院中的椅子上坐下,把他的拐杖放在一旁。
然后把包送进他的房里。
丁易辰已经从自己的房间出来,拿着毛巾和牙刷走到水池边,旁若无人地洗漱起来。
林雪雁又跑进厨房,一边张罗一边大声说:“我今天一早就买来了一只大土鸡,还买了你们爱吃的菜,马上就好了!”
“辛苦你了林雪雁!”
丁易辰由衷地感激道。
“谢什么?你们救了我,又收留了我,我做点饭不是应该的吗?”
柳大海也乐呵呵地说道:“谢还是要谢的,有你在家里我们回来就能吃上热饭。”
关键的是,这么久没有在家住,回来家里干干净净的。
林雪雁手脚麻利地把饭菜都摆上了桌。
此时丁易辰已经洗漱完毕,他走过扶起柳大海,“海叔,过去吃饭了。”
林雪雁已经帮他们把米饭和汤盛好放在桌上。
三个人围着桌子有说有笑地吃起来。
“雪雁,你的手艺有大进步,做的饭菜太好吃了。”柳大海拍着马屁。
但也的确是事实。
丁易辰则低头快速地吃着。
海叔和林雪雁的事,他已经清楚了。
他也发自内心地希望海叔能早日成个家,让他们的家也添丁添口。
“海叔、雪雁,我吃好了,你们慢点儿吃。”
“阿辰,怎么不多吃点儿?”
“海叔,我吃了很多了。”
“易辰,那你把碗筷放在桌上吧,一会儿我去洗。”
“不用,你们慢慢吃你们的。”
丁易辰拿着自己用的空碗筷起身就往厨房走。
洗干净碗筷后,他回到饭厅里,“海叔、雪雁,我太困了,先回房去睡一觉。”
“好,快去吧,可怜的孩子在医院根本睡不踏实。”
柳大海心疼地说道。
等丁易辰回屋后。
林雪雁立即把一个大鸡腿放在柳大海的碗中,“这个鸡腿你一定要吃,这是人家的一片心意。”
说完,还嘟起嘴儿。
刚才丁易辰吃了一个,说这个无论如何也要留给海叔吃。
“好,我吃。”柳大海满脸宠溺。
林雪雁幸福地笑着,继续为他夹菜。
“对了大海,昨天有人从院门下面塞进来一封信。”
“什么人送来的?一封什么信?”
柳大海顿时警觉起来。
“我去拿来给你看看,我没有拆封。”
很快,林雪雁回房拿出那封信交给柳大海。
“你看,信封上什么都没有写,会不会是塞错了门?也有可能是小孩子恶作剧。”
“我看看。”柳大海利索地撕开了封口。
里面有一张折叠着的纸条。
他把纸条拿出来展开,才看一眼,就愣住了。
“辰哥哥,我知道张配斌在哪里。”
落款是:土土。
字迹歪歪扭扭,就像个一二年级的小学生写的字一样。
“什么张配斌?”林雪雁凑过脑袋看。
“我也不知道。”
柳大海摇了摇头。
林雪雁皱着眉头又往下念:“土土……土土。”
“哎呀,胡海奎的儿子就叫做胡土土,会不会是他送来的?”
“怎么可能?那孩子怎么会知道阿辰住在这儿?”
“可是这上面写着‘辰哥哥’,这完全就是小孩子的语气。”
林雪雁觉得自己的猜测准不会错。
她胸有成竹地说道:“大海,要不等易辰醒来时让他看看,或许他会更了解。”
“也对,等阿辰醒来后让他看看。”
“你也吃好了?”林雪雁站起来收拾碗筷。
她把碗筷送到厨房后,又立即回来。
她搀扶起柳大海,“走吧大海,我扶你回房休息去。”
“我去和你一块儿洗碗。”
“你?算了吧,你怎么洗?单腿站立洗碗?”
她捂着嘴直笑。
“你刚出院,该好好休息才是,走吧,我扶你回房去。”
“好吧。”
柳大海被她强行搀进了房里。
等丁易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落日黄昏。
林雪雁在厨房准备着晚饭,柳大海在灶台后帮着烧火。
丁易辰站在厨房门口朝里面看,“海叔,你们在做晚饭呢?”
“阿辰,你别进来,里面油烟大,你坐外面等着就好。”
柳大海连忙朝他挥手,示意他出去。
“哎呀,对了,把那封信给易辰看,这样他可以边看信边等饭吃。”林雪雁突然想到。
“什么信?”
“你在院子里等着,我马上拿来给你。”
林雪雁跑进她住的房里拿出那封信,交给丁易辰,“喏,就是这封信。”
丁易成打开一看,眉头顿时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阿辰,那个胡土土多大?他竟然知道咱们住在这儿?”
“知道,那小子可机灵着呢。”
“张配斌、张配斌、张……”
丁易辰念了几遍的时候,脑海中突然闪出一个人的名字。
他立即冲进房里,拿了件外套披上。
“阿辰,你要去哪里?”柳大海追过来。
“海叔,一会儿您和林雪雁先吃晚饭,不必等我!”
丁易辰说着,冲出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