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辰,你去哪儿了?这老半天功夫的。”
丁易辰一走进帐篷,张培斌便起身问道。
赵钱孙李四个兄弟及海叔也朝他这边看过来,他们和张培斌有着同样的疑问。
“我方便去了,顺便在外面走了一圈儿。”
“快过来喝杯茶。”
“过来坐。”
几个人腾出一个空位。
丁易辰一屁股坐上去,脸上带着笑容。
柳大海惊讶地问,“易辰,你干什么去了?”
不等丁易辰回答,一旁的张培斌调侃道:“捡钱去了吧,这么开心。”
“哈哈哈哈……”
引得赵钱孙李四个兄弟开怀大笑起来。
“你们还真别说,我这趟出去,可比捡钱还高兴。”
等大家安静下来,丁易辰看着他们说道。
“是吗?还有什么事能让你这个未来的大老板,比看到钱还高兴的?”赵一也跟着调侃。
“赵哥、海叔、几位兄弟,我刚才出去外面转了一圈,有了一个大发现。”
众人齐声问道:“什么大发现?”
“我在......”
“叭叭叭……”
“滴滴……”
丁易辰的话还没说完,远处响起了嘈杂的汽车喇叭声。
张培斌立即起身:“易辰,绝对是他们来了!”
“对,一定是他们来了!”
“培斌,抄家伙!”
柳大海也知道情况,丁易辰已经地和他说过了,喊完他立即起身奔出帐篷。
几个人跟着出来,站在帐篷外朝远处的小路上看去。
只见远处驶来了四辆车,前面两辆轿车,后面跟着两辆面包车。
“卧槽,他们这回是叫了帮手还是怎么的?来这么多车,该不会是来迁坟吧?”张培斌问道。
“不可能。”
丁易辰摇摇头:“方家怎么可能主动迁坟?”
昨天和方士强那一番简单的较量,就知道方家这次是有目的来的。
至于是什么目的,也许今天就会有答案。
“那他们来做什么?”
张培斌很不解。
柳大海也疑惑地问:“易辰,他们来这些车是想干什么?”
“海叔,不用担心,没事儿。”
丁易辰淡定地笑道:这是咱们的地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今天稳坐钓鱼台便是。”
“这就是你昨晚电话中说的那件事?”
孙三和李四两个人反应过来了。
“是的,孙哥、李哥。”
“他奶奶的,今天还敢来。”钱二也说道。
“如果他们主动把前坟迁走,那咱们双方就相安无事。”
“如若是不迁还想找事,那我就让他们连坟都找不到。”
孙三和李四也纷纷激愤地表明态度。
丁易辰看见兄弟们都这么支持他,满心欢喜。
他朝大家摆了摆手说道:“哥几个,咱们这回稳赢。不用着急,现在主动权掌握在咱们手中。”
“咱们还没和他们正式较量,这怎么就掌握主动权了?”
柳大海满脸担忧地说道。
孙三走到丁易辰身边,“易辰啊,这个方家我小的时候听说过。”
“当年吃食堂的时候,这家人在粤省当地就嚣张的不得了。”
“可以说本地人对这个方家是敢怒不敢言,后来突然一夜之间政策变了。”
“这个方家搭着政策的顺风车,靠着一些不要脸的无耻手段迅速发家。”
“短短两年不到,就成为了粤省最有名的一大家族。”
“他们家掌握着很多的资源和财富,这个家族不干人事儿,在南方几乎没有人能动得了他。”
“当地人对他们可真是恨之入骨啊,幸亏那年严打,他家兄弟手上犯了命案。”
“同时查出方家经济上的大案,方家老大和老二被京城来的办案组给抓了。”
“方家人连夜携款跑去了国外,方家靠罪恶的手段敛的财产全都没收充公了。”
孙三说完,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张培斌问道:“孙三哥,你知道得真详细。”
“因为孙家当年差点儿被方家灭门,孙三当时在外地的外婆家过年,才逃过了一劫。”
丁易辰这才明白,孙三说到方家倒霉的时候,为什么脸上洋溢着笑。
“这天下,什么时候也不应该是某些私人的天下,这是大家的!”柳大海气愤道。
“海叔,您别激动。”丁易辰连忙安慰道。
他知道海叔家也是有一本难念的经。
“奇怪,他们的车怎么朝咱们开来了?”张培斌有些诧异。
只见领头的两辆轿车,并没有朝坟墓那方向开去。
而是右拐,朝他们帐篷这边开来。
而另外两辆面包车,则是驶向了坟墓那边。
丁易辰做好了心理准备。
“看来,方家已经迫不及待要来摊牌了,这也是好事,免得互相猜谜,反倒不好行事。”
他镇定地站在最前面,傲然地看着朝他这边开来的车。
“嘎!”
“嘎!”
两辆轿车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前面轿车上下来的是方士图和他的手下。
后面一辆轿车上,下来的是方士强和他的手下。
“后面那个就是方士强。”
丁易辰认识他,昨天已经打过照面了。
那么,前面这位戴着大金链子和墨镜的微胖中年男人。
不用说,绝对是方士强的哥哥方士图了。
“请问几位有事吗?”丁易辰礼貌地问道。
不等方士图开口,后面的方士强走上前来,“丁易辰,昨晚睡得可好啊?”
“托方先生的福,昨晚睡得可香了。”
“那就好。”
方士强说道,“昨天呢,只是浅浅地和你认识了一下,今天我和我三哥特意过来造访。”
“方先生,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丁易辰也不惯着,干脆点儿好。
“那我就说了,我们今天过来呢?是有件事想告诉你们。”
丁易辰听出来了,他说的是“告诉”而不是“协商”。
“哼!”
当即,丁易辰鼻孔里一个冷哼,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
方士图身边的一名手下,见丁易辰对他的两名主子不屑,便指着他鼻子喝问道:“大胆!你对我们图爷这是什么态度?”
方士图连忙示意制止了他的这名手下。
丁易辰看都没看这名手下一眼,而是把目光放到了方士图的脸上:“请问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鄙人姓方,叫方士图。想必你这后生是没有听过我名号的。”
方士图摘下墨镜,揉了揉发酸肿胀的鱼泡眼,又戴上。
然后傲慢地问道,“你们这儿,谁是管事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张培斌问了一句。
方士图身后的狗腿子解释道:“我们图爷问,你们这儿谁说话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