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中当然知道裴烨升在打什么算盘,但他并不在乎,只是没想到文静会自杀,裴文中被吓坏了,所有计划一瞬间都行不通了,只能把她放在身边,裴文中才能安心。
开了一晚上的视频会议,裴文中疲惫的捏了捏眼角,在国内发展确实不易,再加上裴烨升的阻挠,尽管裴文中心中早就有所打算,但还是有些辛苦。
以前在国外的时候每一次压力袭来,裴文中都会去打黑拳发泄自己的情绪,现在文静就在身边,裴文中每次看到她,压力就会全部烟消云散。
他站起身关了电脑,抬步走向文静的房间,要看到文静的脸他才能安心。
天已经大亮了,但文静睡的还是很熟,浅浅的呼吸声传来,让裴文中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她像是什么神奇的灵丹妙药,总是能解救裴文中于水火。
裴文中想拥抱文静,紧紧地拥抱,但是又怕把她吵醒只能克制的坐在床边看。
文静睡觉的时候,胳膊总是喜欢放在被子外面,所以手摸起来总是凉凉的,和她的人一样,冷淡又疏离。
看着文静温柔安详的面庞,裴文中的睡意也渐渐袭来,他轻轻地躺在了文静的身侧,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只要有文静在身边,裴文中总是能够快速入睡。
以前在国外的时候裴文中很少睡觉,睡不着的时候就忙工作,有空闲时间了,也只是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
每次身体撑不住的时候就吃安眠药,有时候,裴文中只有看着国内传回来的文静的消息,才能睡上一小会儿。
文静是被憋醒的,睁眼的时候是一片坚实的胸膛,文静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看到裴文中的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才彻底清醒了过来。
文静轻呼一声连连后退,但是身体却被禁锢的动弹不得,文静剧烈的挣扎吵醒了裴文中,他皱着眉头揉了揉眼角,另一只搂着文静的手却纹丝不动。
“闹什么闹?昨天晚上被抓走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有这么大的力气,合着你的力气就只往我一个人身上使是吗?”裴文中刚被吵醒,声音还带着沙哑。
“我没有!你放开我!”文静委屈的嘟囔着。
“没有你就消停点,你睡饱了,我还没有呢!让我再抱一会儿,我说了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说着就把文静的脸埋在了自己的胸前,紧紧的禁锢住了文静。
文静挣扎了半天也没有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反而听到了裴文中均匀的呼吸声,文静气不打一处来,只能放弃。
裴文中的身体很热,像是一个火炉源源不断的散发着暖意,熏的文静本来清醒的神经也变得昏昏欲睡了起来。
裴文中的身上还穿着昨天晚上的那身西装,西装外套已经脱了,只剩下里面的白色衬衫。
和文静不同,他全身都硬邦邦的,两条铁臂禁锢的文静很不舒服,文静觉得自己的脖子都要断了。
好在脖子断之前裴文中先醒了,他低头看着怀里白嫩的小人,通体舒畅,这是多年以来裴文中睡过的最安稳最舒服的觉。
裴文中有些贪恋现在的温暖,时间如果能一直停留在这一刻的话,裴文中或许愿意用命去换。
怀里的人皱着眉头似乎睡得很不舒服,裴文中只能不情不愿地把胳膊抽出来,小心地把文静的头放在了柔软的枕头上。
裴文中又开始盯着文静看,似乎从回国以后,裴文中就在一直重复做这样的事情,多年的思念,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文静的眼睫毛很长,即使闭上眼睛也还是会显得很性感,她的皮肤白的透光,嘴唇也一直是白白的,看起来没有血色的样子,但一点也不妨碍她长得美。
文静上初中的时候,班里就有男生一直追求她,如果不是裴文中在暗中使绊子,或许文静会有许多青梅竹马。
当初听到手下的人说,有人在追求文静的时候,裴文中几乎要控制不住回国,但当时张素的病需要有人照顾,裴文中也没有能力和裴烨升对抗,他只能偷偷在背后耍手段。
那段时间裴文中就连做梦都在害怕文静跟别人跑了,他怕文静的心里先有了别人,裴文中嫉妒的发狂。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他甚至不能排除可能会杀了那个人的情况。
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裴文中几乎用了浑身解数,不想却被文慕那小子钻了空子,裴文中一想起来就气的肉疼。
文静在迷迷糊糊中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一睁眼就看到了裴文中放大了的脸,吓的她马上就清醒了。
她挣扎着要后退,却被裴文中禁锢着动弹不了,彼此的呼吸交汇,文静甚至能闻到裴文中身上独有的气味。
从小到大文静都没有跟男生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这短短一个月之内,裴文中不知道夺走了几个文静的第一次。
第一次和男生同处一室、同床共枕;第一次被人喂饭;第一次被人剪指甲;第一次被人公主抱,多得是文静数不清楚的第一次。
“咱们离得太近了,你放开我。”文静的脸已经涨红成了苹果。
“这还叫近?这样才叫近。”裴文中把文静猛的拽到了怀里。
文静刚刚睡醒,全身酸痛,一点力气都没有,遇到裴文中这种无赖,只有听天由命的份,裴文中听见文静呼出一口浊气,只是觉得可爱,没有继续再为难她。
“别动,我知道你现在不习惯,但是你要慢慢适应,我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为什么每次靠近都要拼命挣扎?”文静听着裴文中的歪理更加觉得他不可理喻。
裴文中抱着文静,在她的头发上深吸口气,像是垂死的人在吸氧一样,让文静浑身难受,他抱着文静坐了起来,文静看着他下床去拿医疗箱。
其实文静的手根本不需要一直换药,只是轻微的擦伤而已,但裴文中似乎很享受给她擦药的过程,每一次都亲力亲为。
膝盖上的淤青已经变淡,裴文中还是象征性的用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