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张素生病的原因,裴文中给她看遍名医,为了最大化地降低副作用,他在国外专门找了医生做了香薰蜡烛,能短暂的让她镇静。
裴文中倒是没有想太多,就想着或许有一天会有用,在家里放了一些,但没想到他会用在文静身上。
裴文中在书房呆了很久,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神色无常了,他拿着蜡烛去了文静的房间。
“上一次你生病了,这个蜡烛能助眠,不要睡太晚,早些休息吧。”
文静因为下午的事情心情很不好,并没有理会裴文中的关心,也没有察觉到裴文中的异常和家里紧张的氛围。
为了搞清楚文静是怎么收到消息的,裴文中打电话叫家里的佣人一个一个汇报文静的行踪,他们在家里翻箱倒柜终于在书架上的中医学里找到了那张纸条。
文静一直在卧室,所以并不知道家里面已经腥风血雨过一次,还沉浸在失落难过的情绪里。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屋里一片漆黑,以至于文静以为是晚上。
文静觉得自己睡了很长时间,她揉了揉眼睛,打算起身去找一下手机看看几点了,却发现这里并不是她的房间。
视线所及的地方没有其他家具,只有自己身下的一张大床。
床单被罩都不一样,随着她的活动,还有微弱的清脆的声响,文静带着疑惑掀开了被子。
这和上次不一样,但是同样也是做工精致、设计精巧的,里面还贴心的缝制了绒毛。
身上的睡衣也换了,莫名的恐惧弥漫在文静的心头,这灰色的床单和被子一看就是裴文中卧室的,但是这里不是裴文中的卧室。
文静试探着起身下床,环顾四周,昏暗的房间里什么家具都没有,脚下铺满了柔软的地毯,光脚踩在地上都不会觉得凉。
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文静可以在这个房间里自由活动,但也仅限于这个房间。
她想找到这个房间的出口,但是连门都看不到,这里也没有窗户,怪不得漆黑一片,文静有些害怕,本能地呼唤。
“吴妈?你在吗?有人吗?”回应文静的是一片沉默寂静。
房间里燃着香,文静浑身乏力,身体软绵绵的,虽然心里害怕极了,精神也很紧张,却还是昏昏欲睡。
文静站起来走了没两步,因为脚步虚浮跌倒在了地上,她心里隐隐有预感,是裴文中生气了,但是为什么呢。
文静想起了那天和王以烈在公园里的场景,突然浑身冒冷汗,鸡皮疙瘩起了全身,就连脸上也是一片苍白。
一直到回家裴文中都没有异常,文静以为自己蒙混过关了,没想到那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文静根本顾不得摔倒的疼痛,拼命地大声喊叫,即便是用尽全力,她的声音也跟蚊子一样,虚弱又无力,像是低声的哀鸣。
“有人吗?有没有人?!裴文中你混蛋!”
文静醒的时候裴文中就知道了,他头疼了一晚上,强撑着精神出来开了一个视频会议。
裴文中一直坐在电脑前盯着文静的一举一动,看文静摔倒了,他才快步走向了房间。
昨天看了监控之后,他仅剩的那一点点道德底线直接崩溃,破裂的情绪肆虐,让裴文中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和想法。
从文静的房间出来之后,他慢条斯理地把自己房间的床单被罩换到了暗室房间里。
他像一个虔诚的教徒,认真地给熟睡的文静洗澡、刷牙、剪指甲,还给文静换了新的睡衣。
如果不是因为怕自己发疯让文静受伤,裴文中不能保证自己的意志力经得住诱惑。
裴文中找了一个自己最喜欢的设计,戴在她脚腕的那一瞬间,裴文中的开心清楚的写在脸上。
他轻轻抚摸着文静白的发光的脚腕,一个晚上就那样坐在床边失神地看着她。
他给文静穿了一件纯白色的睡裙,看着文静恬静的睡颜,浑身是汗。
在国外每次去参加时装周,看到好看的睡衣,裴文中会全部买回家,订单量多的吓人。
多少个头疼难耐的夜晚,裴文中看着这些睡衣度过没有文静的黑暗。
他用这些睡衣包裹、发泄,然后再虔诚地洗干净,一次又一次重复着度过见不到文静的夜晚。
现在那些成天包裹着自己的衣服,穿在文静身上,裴文中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裴文中很早就想这样做了,是文静给了他这个机会,让他汹涌的情绪不再压抑。
“我早就说过不要给我这个机会,你偏要触碰我的底线,我想你应该也是愿意的吧,不愿意也没关系。”
文静摔倒在地上,虽然地面上铺满毛茸茸的地毯,但摔倒还是疼的。
脚步沉沉的,却又虚浮无力,给她的前进带来了不少阻力。
行动之间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文静是真的怕了,泪水滴落在柔软的地毯上消失不见。
裴文中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不是文静的狼狈可怜。
几乎是看见她的一瞬间,裴文中就转移了视线,他有些不自在的握了握拳头,上前打横抱起文静。
文静浑身无力,恍恍惚惚的,仿佛刚刚裴文中背后那一瞬间的光亮是幻觉,她全身都软绵绵的,像是病入膏肓。
躺在裴文中的怀里,文静连抱紧他的脖子都做不到,只能用手紧紧地抓着裴文中胸前的睡衣。
文静现在可以确定裴文中知道了她去见张素的事,知道她见了王以烈。
裴文中用被子把文静裹了起来,再看下去,受罪的也只是他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