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了他,只要是违法违规行为,一律交由法律解决,哪来的人情可言?
与一群毫无底线的家伙谈人情味,岂非笑谈?
话语落地,他推门而入,随即关上门,开始忙碌准备美食。
饭后不久,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他不假思索地起身走向门口,打开了门。站在门口的正是已氏家族的海臣跖,一脸严肃,气势凌人,显然此行并非善意。
“二叔,您此次前来有何要事?”秦风问话时,尽管对刘海中此刻的态度心生不适,但依旧保持了应有的礼节,称呼其为“二叔”。
“秦风,我来通知你,一会儿将召开全院大会。”刘海中直言不讳。
“全院大会?是关于什么内容呢?”秦风追问。
刘海中回应:“到时你参加就知道了。”
秦风平静地表示:“作为院里的一员,我们有权了解这全院大会的目的所在,究竟为何要在短时间内召集所有人员?”
他心中暗觉此事蹊跷,此前并无听说有任何会议安排,易中海一回来就突然决定开会,实在令人费解。
他预感这次全院大会或许针对自己而来,背后可能是易中海在策划,因此必须保持警惕。
尽管他并不惧怕易中海,但也不能忽视院内可能出现的集体排挤和压力。毕竟,在这样一个流言蜚语足以伤人的时代,“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成为众人之敌绝非明智之举。
“你现在不必细究,等到大会开始一切自然明了。”刘海中略显不悦地说,“全院大会是所有人都必须参加的,关乎整个院落的利益,怎能缺席!”
面对刘海中的催促,秦风坚持原则道:“如果您不告诉我大会的主题,我可以选择不去。参与全院大会是我的权利,并非义务,我有权拒绝,这是合理合法的。”
自刘海中出现起,他就察觉到了对方态度的变化,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与以往大相径庭。
“秦风,你这是什么态度?”见秦风竟抗拒参会,刘海中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声道,“我通知你参加全院大会,你却给我脸色看,故意为难,这是你的责任和义务,身为院中一份子,在院中有重大事情需要商讨时,你却说不参加,试问你是否还承认自己是这个大家庭的一份子?”
“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般抵触,那大会如何进行?全院大会存在的价值又在哪里?这不是儿戏,而是一件极为庄重的事情,是街道办事处的要求,上级领导的意思,而非院内某个人或某部分人的随意决定!”
即将召开的这场全院大会,其核心宗旨就是针对秦风而设立的规则,若他缺席,一切就失去了意义。
因此,他内心自然焦急万分。
“我是什么态度?”秦风蹙眉反问,“刘海中,你先审视一下自己是什么嘴脸,一露面就像我欠你千金却还了糠似的,实话告诉你,我不曾亏欠你什么,别摆出那副臭脸对着我!”
他对刘海中的不满早已积怨已久,此人毫无真才实学却傲慢自大,成天妄想爬上高位,一副俗不可耐的医匠模样。
自以为是大爷就高人一等,仿佛是个官老爷,其实啥都不是,纯属自我臆想。
“秦风,你说什么?!”刘海中脸色瞬间涨红,怒气冲冲地质问道,“你还有没有点教养?你就这么跟二大爷讲话?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现在怎么变成这副德行?连基本的尊重长辈的道理都不明白了吗?”
秦风针锋相对:“刘海中,你自己先冷言冷语、对我颐指气使,你不尊重我还指望我尊重你?就因为你是二大爷,你就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吗?”
刘海中愤慨道:“秦风,我发现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每天趾高气昂的,到底得意什么?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论能力你有哪一点能耐?在轧钢厂车间干了那么多年,还只是个二级钳工,给你评这个级别,完全是看在你工作年头长的份上。那些和你同期进厂的人,哪个不是三四级,甚至五六级了?唯独你最低,原地踏步!”
“也不知道领导是不是眼神有问题,居然选你当一车间班长,你知道有多少人不服你吗?因为你没那个实力,际胜旺比你强多了却被你压了一头!”
自从秦风荣升为一车间班长,刘海中心中便充满了嫉妒与不平,此刻他终于将心底的话宣泄而出,揭下了伪善的面具。
秦风挺胸直言:“领导任命我做班长自有他们的考量,你是不是心里不服?你在嫉妒,对不对?你做梦都想当个班长,在厂里做不了官,就在大院里倚仗着大爷的身份耍威风,装模作样好像自己多有权势,实际上不过是个空壳子,狗尾续貂的小丑罢了!”
“你别再痴心妄想当官了,就凭你这满身肥肉、腹中空空的样子,除了吃喝拉撒,肚子里半点墨水都没有,还想靠什么本事当官,实现你的权力梦,纯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你……”
被秦风戳破了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刘海中脸色时红时白,尴尬至极。
“秦风,你得意什么?我问你,你究竟得意什么?!”他突然跳起来,恼羞成怒地咆哮道,“你一个二级钳工,每月才三十块钱工资,我们家哪个挣得比你少?我可是七级锻工,每个月工资是你的好几倍!你在我面前嚣张,你配吗?!”
“气得慌了,是吧?”秦风从容不迫地回应道,“我何时与你们较量过薪资?那是你自己臆想出的优越感。就算现在你的级别比我高、待遇比我丰厚,那又能代表什么呢?世事无常,风水轮流转,将来我未必不能追上你,甚至超越你。”
“你拿什么来超越我?你就这点志向了,注定无法再晋升!”刘海中激动至极,言语间已有些语无伦次。
这一番争执,立刻吸引了大院内众多的目光,人们纷纷聚拢过来探个究竟。
“二大爷怎会和秦风吵起来呢?”有人疑惑发问。
“不清楚啊,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争吵起来了。”旁边的人也摇摇头表示不解。
围观的人群很快便议论纷纷。
“刘海中,你也只剩下七级钳工这个头衔能炫耀了吧?你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拿这个说事儿,你不觉得丢人,别人听了都觉得尴尬!若你真有几分真才实学,恐怕早就该是八级工匠了,像你这个岁数的,哪个不是身居高位或者已经是八级工匠,甚至更高级别,在其他更好的地方发展了。你竟然还把这个拿出来说嘴,你还要不要脸面了?要是我处在你的位置,早臊得无地自容了,可你还好意思吹嘘自己是个七级钳工!”
秦风冷冷一哼,继续说道。
确实,过去的秦风并无过人之处,他升到二级主要靠的是工龄积累。但易中海和刘海中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他们在轧钢厂辛劳了二十多年。
凭借这二十多年的工龄,升至七八级本就在情理之中。实际上,他们所积累的就是一些工作经验而已。
没有过人的本领,至少没有什么特殊技能!他们这辈子大概率只能停留在七八级的位置,难以再有所突破。
上面还有工程师的位置,那需要实实在在的高水平。而他们,并不具备那样的真本领!
“秦风,你别得意忘形!”刘海中气得脸色铁青,大声嚷道,“如今你在我们院里已经得不到任何人的认可了,大家都对你心怀不满!一大爷说得没错,你就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因为嫉妒傻柱,竟报警把他和老太太抓走,抓走他们也就罢了,后来还把棒梗也抓了进去,棒梗不过是个孩子,能做出多大的坏事,有多深的恶意?至于吗?谁不认为你做得太过分了?!”
“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合理合法的,我不认为自己做错了。”秦风坚毅而坦然地回答,“如果认为我做错了,那就去问警察啊,那两起案件都是警方依法处理的,公不公平,自然由法律说了算!”
“就是你在作恶,害得傻柱进了监狱,老太太因此病倒,棒梗学业中断,人生轨迹被毁,坏事你干绝,搞得整个院子乌烟瘴气,你还有什么脸面留在这里?!”刘海中怒斥道。
“刘海中!”秦风愤慨地回击,“你说我害了他们,这话你要负责任的!你敢承担这个责任吗?不敢的话,你就给我闭上你的臭嘴!”
他手指指向刘海中,怒目而视。
“秦风,你这是要干什么?居然指着我干,还不快放下手!”刘海中厉声责问。
骤然间,他猛扑过来,一把揪住了秦风的衣领,意图动手。“滚!”
秦风满腔怒火,一记重拳挥出,“砰!”的一声,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刘海中的面颊上,直接将其打翻在地。
“哎呀!”门前观战的二大妈惊呼一声。
“光天、光福,你们两个愣着干啥呢!快去帮你们爸,秦风把他打了,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家伙,别让咱们刘家丢脸面!”
他边说边抄起门口一根木棍,递给了次子刘光天。刘光天与刘光福两人随即一同朝秦风冲去。
然而,他们还未接近秦风,就被其迅猛无比的动作瞬间踢飞。
秦风仅凭一拳两脚便将刘海中父子三人全部制服,动作迅猛而有力,干净利落!
要知道,他可是练就了满级截拳道的人,尽管力道不如功夫大师李小龙那般惊人,但招招式式都是一比一复制,形神兼备,精准打击!
对付刘家这父子三人,对他来说自然不在话下。
目睹此景的人们无不瞠目结舌,甚至有人发出了惊叹之声。谁也没料到,曾经那个任人欺凌的秦风竟变得如此孔武有力。
“想不到秦风竟然有这般大的力气和高强的身手,真是深藏不露啊。”
目睹这一幕的人们心中暗自思忖。
此刻,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刘海中、刘光天以及刘光福,痛苦呻吟不止。
尤其是刘海中,脸部肿胀得厉害,肥硕的头颅嗡嗡作响,已经完全懵圈。
“哎呀,不得了,秦风打人啦,秦风打人啦!”
原本在一旁看热闹的二大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立即大声疾呼,并迅速奔向刘光天,查看他们的伤势。
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因腿部受伤,一时之间无法起身;而刘海中更是鼻青脸肿,刚才那一摔,腰部受创严重,更难于站立。
“秦风,你个狠心的,瞧瞧你把我们一家三口打得什么样了,下手也太狠了吧!都是邻居,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你咋就这么冷血?!”
二大妈抬起头来,愤慨不已地斥责秦风。
“你给我住嘴!”秦风厉声道,“若不是刘海中先来找茬,我会动他一根手指吗?分明是你们先动手,你们想打我,难道我还不能自卫了?这是正当防卫!”
“分明是你率先动手,你揍了光天他爸,光天才被迫还手,怎么这般狠厉,邻里之间,何必闹得如此不堪?”二大妈高声嚷道,“除了报警、打人,你还会些什么?你把我们家人打得这副模样,你这个遭天谴的,迟早会有报应!”
她口出恶言。
“嘴巴放干净点儿,不然连你一块收拾!”秦风愤慨地回应。
刚才正是这家伙挑唆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动手,并递给他们木棍,若当时他们手中拿的是铁棒、刀剑之类的凶器,那岂不是要酿成流血事件?
“好大的能耐啊,真是越发嚣张了,就知道动手是不是?”二大妈边说边在心中暗自惶恐,不敢再口出狂言,生怕秦风真会对她动手,给她一顿教训。
“教训完你还打算去保卫科告状,简直是无理取闹!”
“报警!他打人了,快报警!”倒在地上喘息不止的刘海中叫喊着:“他不是喜欢报警吗?现在他动手伤人,我们也报警抓他,把他关起来!”
“尽管报吧,看警察来了会找谁麻烦。”秦风满不在乎地说,“可你们在我家门口寻衅滋事,先动的手。”
“可你下手那么重,把我们都打趴下了!”刘海中气急败坏地道,“大伙儿都看着呢,现在我,还有我的两个儿子都躺在地上爬不起来,受了伤!”
秦风反驳道:“没错,大家都看着呢,看到你在门口胡搅蛮缠,看见你想扯我衣领,意图动手,还看到你老婆将棍棒交到你儿子手里,煽动他们攻击我。你们一家三父子要围攻我,我自然要自卫反击。你们三个无能之辈被打倒在地,现在居然还好意思报警?尽管报好了,要不要我现在就去找姜队长评评理?难不成你觉得在大院里丢脸还不够,还想闹到厂子里,让领导层给你们主持公道?”
这一席话令刘海中和二大妈哑口无言,一家三个男人被打,对于他们来说确实颜面扫地,有损老刘家的面子,传出去只会让人笑话。
“二大爷,秦风,算了,别吵了!”
“对啊,都别吵了,咱们都是后院邻居,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闹得如此难堪。”
围观的群众纷纷劝解起来。
“秦风,我找你是通知你参加今晚的全院大会,你这是什么态度?”刘海中振振有词地说,“告诉你,现在一大爷生病休养,由我暂时代替主持全院事务,以后的大会由我来主持!”
“不是想知道今晚大会的内容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今后我们院子里也要立规矩,无论发生何事,大事小事,都必须先告知我们三位大爷,经我们共同商议后再做决定,否则就是独断专行,不与大家同心协力,无法和谐共处!”
“嘿嘿。”秦风嘲讽地笑着, “你们那位仁大爷还真自以为能主持正义了?院里有人犯错,难道我不能直接报警,反而得先征得你们同意不成?”
“在你们擅自决定之前,可曾征求过院里其他人的意见?大家是否都支持你们这般行事?你们这分明是专横独断!街道办让你们担任院里的负责人,并非是要你们作威作福,更不是让你们颐指气使,任意妄为!”
“去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在我这里,一切从实际出发,我问心无愧,这就足够了!”
愤慨之余,他转身迈入屋内,门被重重关上。人群中议论声四起。而刘海中则愣在当地,不知所措。
本想借今晚之势树立权威,结果威信未立,反遭秦风一顿痛斥,甚至受了一番羞辱。
真是颜面扫地!“罢了,罢了,回家吧。”
刘海中心态近乎崩溃,赶紧示意二大妈扶他回屋里去,免得在这丢人现眼。
不久之后,二大妈便搀扶着受伤的刘家三父子陆续进了屋。围观的人群议论一阵后逐渐散去,后院重归宁静。
没过多久,此事就传到了中院,传到了易中海的耳中。得知这一消息,他既感到惊愕,又深感失望。
他原计划通过二大爷的手好好教训一下秦风,让他遵守院内的规矩。
却万万没想到,二大爷竟然也未能压住秦风,反倒是被对方教训了一顿。
他心中满是沮丧与失落。
“唉,看样子在这个院子里,恐怕再无人能够镇得住那个混账秦风了!”易中海低沉地叹了口气。
因为那晚的事情,整个院子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气氛之中,大会也无法顺利召开。
这一夜,易中海辗转难眠。他担忧着自己的工作。自己生病虽已出院,但病情转为了慢性病,需要长期休养。
不知道要修养多久才能完全康复,重新回到厂里上班...
如果拖延太久,不仅手艺会生疏,厂里也会逐渐将他淡忘。到那时,他可能会失去职位,在厂里的地位大不如前。
一想到这些,他就焦虑不已,痛苦不堪。
“明日先去厂里探探情况,确认一下厂方对我的安排。”易中海默默盘算着。
他计划明天亲自去厂里询问详情,了解领导的态度,这样才能安心一些。于是次日清晨,他独自一人缓缓走向轧钢厂。
平日里只需走一二十分钟的路程,这次他却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才抵达。
途中每走一段就要歇息几分钟,喘息稍定后继续前行。终于来到厂里,他走进车间,找到了车间主任刘主任。
“刘主任,我目前身体抱恙,医生建议需要一段时间休养,不过病情正在逐步好转,相信不久就能痊愈并恢复工作状态。”
在与刘科长会面后,易中海开口了。
刘科长颌首回应:“这事儿我们都已知晓,既然如此,你就好好调养身体吧,车间的工作暂且放下,不必再挂念。”
“那我这个月的薪酬……是不是能够……全额发放?”易中海忐忑地询问。
他对此问题尤为关切。
自己因病住院治疗,并非是无故旷工。他期待即便在家休养也能领取薪水,尽管心里明白这希望渺茫,但仍心存一丝期盼。
“这恐怕做不到。”刘科长摇头说,“你的工资将按照实际出勤天数结算,从请病假那天起,你已经暂时停职了。待你完全康复并能重返岗位时,职务自然恢复,但在这段期间内,是没有薪酬的。”
“停职了?”
听闻此言,易中海心头一紧。未曾想自己的状况竟被视为停职处理,而非带薪休假。
“为什么呢?”他急切地追问,“刘科长,我可是因生病才不能上班啊,难道我在治疗和恢复期间就没有工资吗?即使不能全额发放,至少也该给一部分吧?”
刘科长严肃而明确地解释道:“很抱歉,你这不是工伤所致,而是自身患病,确实没有‘带病休假’这一规定。”
“……”
易中海脑中一片混乱,内心瞬间崩溃。
没有工资,那就意味着收入为零,损失惨重!
“易师傅,你还是先安心治病吧,不要过多忧虑这些,对你而言,恢复健康才是最重要的,毕竟你现在是个病人。”刘科长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