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岁岁上了自己的车,先时恪一步开出停车场。
时恪驱车跟在她后面,两人通着电话。
“你倒是大方。”陆岁岁阴阳怪气的话:“拿ss的合同堵他们的嘴。”
时恪轻笑一声,“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陆岁岁哂笑,意味深长道:“欲壑难填啊!”
只怕时代集团的那些老东西尝到一次甜头,被时恪养刁了胃口,以后更加得寸进尺。
“那也要他们有那个好胃口,吞的下去才行。”
时恪意有所指:“身居高位的好日子过久了,会让人忘了风险与机会并存。”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陆岁岁有些意外:“你的意思是说,ss跟时代集团的合作会出问题?”
“我只管把合同带回来,后续会不会出问题我可就不知道了。”
时恪含糊道:“项目能不能顺利推进,除了本身的可行性,还会受到很多外界因素的干扰。”
“更何况商海沉浮,尔虞我诈,无所不在。”
察觉到他在逃避自己的问题,陆岁岁挑眉,“你怎么拿到ss的合同的?”
时恪一噎,他这会可编不出来什么他是ss幕后大老板救命恩人的鬼话。
他是救过露西娅,但露西娅只是ss的股东之一,并不是集团幕后的大老板。
时恪蹭了蹭鼻尖儿,他要怎么跟陆岁岁坦白,他就是ss那个神秘的幕后大老板?
陆岁岁等了一会,也没听见他的回答。
她不逼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只意味深长地叹了句:“你家里的娘子军现在就焦头烂额的,以后可怎么办哟!”
时恪挑眉,嗯?
他怎么觉得他的岁宝要搞事?
两人一路闲聊着回了翠湖公馆,陆岁岁停好车,就站在车位旁边,打算目送时恪离开。
没想到时恪把车停在她旁边,下车牵了她的手上楼。
电梯里,陆岁岁看着他,疯狂眨眼。
进门,时恪把陆岁岁按在门上亲。
“怎么了?眼睛不舒服?”时恪说着,一个吻落在她眼皮上。
陆岁岁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手里紧紧攥着他的衬衫,“我以为你只是送我回来就要走了。”
“不走了。”一个晚上加一个半白天没见她,他现在只想抱着她贴贴。
时恪托着她的腰臀,把人抱了起来,“第一天上班就扔了个炸雷,先让那帮人反应一会。”
陆岁岁双手撑在他肩上,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
“你这是打算等羊放下警惕心,养肥了再宰啊!”
时恪也笑,“当然,我可不想拿那点寒酸的彩礼,委屈了我岁宝。”
陆岁岁低头跟他接吻。
俩人在房间里腻歪了一下午球,直到夕阳西下,陆岁岁肚子饿,把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的时恪踢下床,指挥他去给她做饭吃。
时恪随意的套上家居服,按着她给了个深吻,转身离开房间前,还笑骂她:“渣女,吃干抹净你穿上裙子就不认账。”
陆岁岁嫌弃的摆摆手,让他赶紧滚。
时恪前脚进厨房准备晚饭,陆岁岁后脚套上睡裙跟了出来。
陆岁岁又戴上了下午那副蓝光眼镜,抱着电脑坐在沙发上,全神贯注的看着屏幕,把之前没做完的方案继续做完。
时恪在书房里做饭,一转身就能看见坐在沙发上抱着电脑不知道在忙活什么的陆岁岁。
不止认真的男人帅,认真的女人也很好看。
他下午去见她的时候,她就一直抱着电脑。
那会他满脑子都是吻她这一个疯狂的念头,根本就没关注她电脑里有什么。
现在他有点好奇,她电脑里到底有什么能把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吸引住,她连他都不看了?
时恪蒸了饭,炖了老鸭汤,又做了红烧肉、油焖大虾和清蒸菜心,结果指挥他做饭的小馋猫却对满屋飘香的饭菜不感兴趣。
他连叫了她两声,她都没回应。
陆岁岁太投入,连时恪什么时候坐到自己身边都没发现。
直到时恪指着她电脑屏幕上的几个字,问她:“你认真的?”
陆岁岁回神,抬头看着他,过了两三秒才点了点头,“嗯。”
时恪将她接近结尾的方案快速浏览了一遍,发出由衷地赞叹:“不愧是你!”
他岁宝果然是有点商业天分在身上的。
陆家强大的经商基因,当真是名不虚传。
陆岁岁揉了揉因为长时间盯着屏幕而有些发涩的眼睛,“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时恪顺手将她的眼镜放在茶几上,“先吃饭,剩下到等吃完饭再做。”
陆岁岁活动着酸疼僵硬的脖子起身,“你这么快就做好饭啦?”
时恪等她把手上的泡沫冲干净,递给她一张纸巾擦手。
“距离你嚷嚷着肚子饿要吃油焖大虾,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了!”
陆岁岁看了眼时间,不好意思的笑笑,“嘿嘿,太投入了,忘记了时间。”
时恪牵着她的手走到餐桌旁,盛了一碗老鸭汤给她。
“以前工作的时候是不是忙起来也不记得吃饭?”
陆岁岁喝了两口老鸭汤,顿时觉得自己更饿了。
她一手端着汤碗,连汤匙都不用了,直接就着碗大口喝汤,另一手握着筷子夹了块红烧肉吃。
她边吃,还没忘回答时恪的问题:“那倒不至于,飞机上有工作人员进餐的时间,就是吃的不太好,都是预制菜,味道也不怎么样。只能勉强填饱肚子,不能有太多的要求。”
时恪见他的汤碗空了,又给她加了一点汤,放在边上凉着。
“不管在哪儿,多忙,都不能忘了吃饭。”
时恪把一枚剥好的虾仁放进她碗里。
陆岁岁抬头对他笑,“那你可得好好监督我,你可别忘了,我最会阳奉阴违了。”
时恪瞥了她一眼,“你不说我倒是忘了。”
陆岁岁对他做了个鬼脸,见他一直在给她加菜盛汤,她夹了一块红烧肉喂到他嘴边。
时恪吃下,就听她问:“刚刚看见我戴眼镜,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时恪:“什么想法?”
陆岁岁又给他夹了一筷子的清蒸菜心,坏笑道:“就一种破坏欲啊!我每次看见你戴眼镜,都特想把你眼镜扔地上摔碎,扯开你的衬衣,最好再崩坏几颗纽扣,把你衣冠禽兽斯文败类的本性暴露出来。”
时恪:“!!!”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她怎么敢!
时恪嘴角微微抽搐,用油焖大虾堵了她的嘴,“再胡说八道就别吃了!正好我想吃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