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我这一天都被萧琼瑶给压榨了,她带着我到处去玩,让我一天都处于一种无精打采的状态,本身昨天就没休息好,还要陪着萧琼瑶东奔西跑,一天下来,我的大脑都带着一股昏沉的感觉,就连双腿都在不停打颤。
回到家,我连澡都没来得及洗就直接躺在了床上,累,实在是太累了,我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会。
折腾了一天,萧琼瑶似乎终于累了,她没有再打扰我,只是洗了个澡,然后问了我要不要洗,我摆了摆手随便敷衍了几句,或许是因为累的缘故,她也没有再问了,而是返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我拿起手机,惬意的刷着视频,但没刷多久,一个陌生电话却打了进来,是我熟悉的人我都会备注,除了上一次陌生电话是余雅之外,那么这次,又会是谁?
我接通了。
“陈默,你有时间吗?”
一道女声。
我并不记得我听过这个声音,以至于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接她的话,但她却又能够喊出我的名字,难不成,我被传销盯上了?
“喂,陈默?”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催促的声音。
过了好久,我才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是谁?”
如果她是传销那类的诈骗电话,我就直接挂电话,现在这诈骗够高级啊,连我的名字都能知道。
“夏欣儿。”她回道。
“不认识,你有事吗?我要睡觉了。”我不耐烦道,什么夏什么欣,跟我都没关系,反正我不认识。
“bree,你认识吗?”她又问。
我愣了一下,好一会才缓过神来,bree,西街酒吧的调酒师,难不成,夏欣儿是她的真名?
“你是bree?”
“是我。”
“我怎么听着声音不像?”
的确和当时第一次见bree有些不同,当时bree的声音是带着烟嗓,极其独特,我很容易就能够分清楚,可这次电话却截然不同。
“因为这是我夹的。”
“上次才是你夹的吧?”
“你怎么想都好,现在你有时间吗?方便出来一趟吗?”
“干嘛?你让我出去,不会是暗恋我吧?”我开玩笑道。
电话那头只是传来的笑声,但却并没有听见她的回话。
“别太自恋过头了,出来,找你有事。”bree说道。
“地点呢?”我问。
“西街酒吧。”
“好,马上到。”
刚走出房间,就看见萧琼瑶又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见我出来,她问道:“你要吃饭吗?我有点饿了。”
“不吃,我不饿,谁让你白天要去登塔,饿就饿着,就当减肥了。”我现在的确不饿,也许是一天都无精打采的原因,也有可能是没有食欲,至于食欲去哪了,估计都被萧琼瑶挥霍完了。
“哦。”萧琼瑶又将视线重新看向手机,好一会后,她又抬起头,盯着我,道:“你要出去?”
“嗯,我出去一趟。”
“去哪?和谁?”
“你这算是查岗吗?”
“不算,你可以不回答我,或者用谎言搪塞我都可以,我不在意。”
“去西街酒吧,和bree。”
我最终还是没有想着隐瞒,毕竟我和bree称其量就最多算个普通朋友,甚至还不能算普通朋友,毕竟我和她连对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留。
“大晚上的,你约她,你不会是喜欢她吧?”萧琼瑶盯着我,好一会后,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她又道:“对了,你注意点自己的本性,别喝醉酒就把人家给睡了,人家可不会像我这样包容你。”
“有病。”我匆匆的逃离了这里,然后带上了门。
萧琼瑶说的不无道理,等会我就尽量不喝酒,避免再发生那样的事。
我骑上我的小电驴就去往了西街酒吧。
到西街酒吧的时候,差不多快九点,酒吧的人流在这一刻正值巅峰,刚一走进去酒吧,我就能够听到酒杯碰撞的声音。
bree就坐在吧台里,看见我来,她才向我招呼道:“这里。”
我刚一坐下,她就推给了我一瓶酒,但我只是笑着接了过来,但没喝。
“说实话,我是该叫你夏欣儿,还是叫你bree?”我看着她问道。
“都可以,不过我更喜欢bree这个名字,对了,这杯酒,就是我调的有关西湖的主题,名为‘夜晚的风’,目前也是我们酒吧里的镇店之宝,尝尝?”bree说道。
“好。”我并没有拒绝,而是端起酒杯尝试了一口,入口是甜的,这倒让我有些意外,紧随而来的是苦涩,苦涩过后,剩下的便是刺激,很奇妙的一种感觉,比啤酒好喝多了。
“怎么样?上次说的交作业,我现在才交,会不会晚了点?”她问道。
“不会,这段时间是我没验收而已,你的能力我还是相信的。”我夸她。
“找我出来,是有什么事吗?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你暗恋我?”我笑了笑。
bree白了我一眼,然后看了一眼门口刚进来的顾客,朝我说道:“我马上下班了,你先坐会,等会跟你说。”
“好。”
我并没有拒绝,而是趁着这个时间去看了一眼周围酒吧的情况,酒吧的四个板块都有着对应的人群,就比如刚进来的这三位顾客,是三位白领女性,她们看上去跟bree很熟的样子,所以坐在吧台外围的高椅上就跟bree闲聊了起来。
将手里的夜晚的风一饮而尽后,我向着二楼走去,二楼是包厢,不过大部分的包厢内都有人,不过没走几步,就刚好被迎面而来的吴小薇给撞倒了,虽说她个小,但她手里的铁盘撞的我不轻,让我腹部一阵疼痛。
“对不起,老板。”吴小薇蹑手蹑脚的,这段时间的工作让她整个人都开朗了起来,没有那种忧郁的气质了。
“没事没事,下次注意点,老低头看地干嘛。”我忍着疼痛说道。
“好,好的老板。”吴小薇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情不愿的抬起来头。
这时,我才注意到了她右边脸颊的红肿,我当即皱起了眉,问道:“谁干的?”
“没事,不小心摔的。”她摇摇头。
我并不相信她的这个所谓的说法,因为她右边脸颊的红肿,还残留着五指印,显然是被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