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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离语 > 第254章 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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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辞和魏明安带了点要处理的东西。

他们几个就一股脑全去了。

“县令。”

江辞淡淡笑笑,拱手行礼,“许久未来拜访您了。今日贸然上门多有叨扰了。”

“怎会”,黄县令起身来迎,“噢!这位是江小姐吧!久仰久仰,常听江公子提起江小姐。”

沈离微讶,瞥了一眼江辞。

江辞翘着眉,很傲娇地舔了舔嘴唇,眸光尽是得意,悠哉悠哉地举起茶杯,抿了两口。

沈离失笑,“县令过奖,我也经常听家兄提起您的事迹。”

“江小姐江小公子请坐。”

沈离和沈亭御在江辞和郭逸之旁边坐下。

哇,那沈离真是崇拜死了。

江辞气场全开。

沈离手掌托住脸颊,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一双大眼睛闪着亮晶晶的星芒。

这也太厉害了。

余光不经意地扫过了对面的沈亭御。

哈哈哈哈,沈离心里笑疯了。

果然他俩是听的。

江辞瞧见了。

沈离那满眼都是崇拜的样子。

微微一怔后,压了压唇畔的笑意,宽大衣袖遮蔽下,伸出手触了触她。

沈离不动声色地转了视线。

江辞毫无异常地和黄县令攀谈,桌底下掌心摊开。

陈皮糖。

沈离笑笑。

挠挠他的手心,把糖接了过来。

江辞嘴角几不可察地翘了翘,话音一转,“县令啊,昨日听闻我哥哥谈及此事,您的府邸修缮进度已然大半,需要江某来给您查查账吗?”

郭逸之失笑。

黄县令啧啧称赞,“我这就喊人给你拿账本去!劳烦了~”

“怎会”,江辞浅笑,“是我哥哥喜欢这类事,才叫他略助县令一二。能帮上县令您的忙,是我们的荣幸。”

郭逸之点头称是,“县令,在下只是略懂些许,不敢夸大。”

“怎会!”

黄县令笑容满面,“江大公子昨日才助下官识破了下人的贪墨。江小公子也是身手不凡的!”

沈亭御差点吓一激灵。

恭维呗,黄县令笑盈盈的夸。

“年轻有为啊,都是年轻有为!”

江辞相当快地看完了这没几页的小账本。

扯了扯唇角,将薄薄的纸册,翻回了其中一页,“没有什么问题的,县令,只这里,我核对了一下,这里应该是记错金额了。”

黄县令一脸肃穆地接过,“我秉人处理!感谢~”

江辞微笑地点了点头。

“噢!”

黄县令一拍桌边,“江辞你的那处生意,随意推进!我将周围打点好了。税收也符合了。”

江辞笑盈盈地拱手行礼,“劳烦县令了,实在是感谢。”

黄县令笑容可掬,也托了托手,向江辞回敬,“说来此事,我们皆是共赢。此地不算富有,发展民生,已是刻不容缓。我早就听闻过你的事迹,能引得如此年轻有为的你们,来此,是我的荣幸。”

沈亭御都想打哈欠了。

不行,掐了下大腿,眨眨眼。

不过阿兄和哥哥真的好牛!!

等他们终于从黄县令的住处出去了,沈亭御哈欠连天。

“噢!二哥!破晓!”

破晓站在魏明安身后,手臂曲着,搭在椅背上,身子微微前倾,朝他们挥了挥手,“聊了好久噢,我俩番薯都买完了。”

“我俩好像遇到你说的那个老伯伯了”,魏明安在剥番薯,江辞探身,魏明安递过去,“怎么样啊?”

“唔,香诶”,江辞笑眯眯地拍了下他肩膀,“成了。”

魏明安把剩下的吃完了,“棒!辛苦啦哥哥!”

“嘿你!”

“哈哈哈走咯吃饭去了。”

...

“别看了阿兄!”

沈离曲着指节敲了敲桌子。

都进酒楼雅间来了,还看。

江辞按住书册,“等等等等,马上算完了。”

破晓也一脸肃穆地望着旁边的魏明安,“二哥~”

魏明安唇瓣微动,嘴巴里念念有词,那视线就没离开过,“等会儿啊破晓,乖,没完事呢,不刚点完菜吗,还有一阵呢。”

“这俩人~”

沈离嗤了一声,摇了摇头。

半晌。

“几位客官,久等啦!”

“诶哟”,沈亭御把郭逸之往里拉了点,“哥哥过来点。”

“好香好香”,破晓嗅了嗅,眼睛都放光了,“二哥,快算!菜都来了。”

“好好好,四百二十六,破晓给我来一口。”

魏明安头都没抬,破晓夹了一口汁水饱满瞧着就劲道的水晶肴肉,“啊,二哥快张嘴。”

“唔,嗯,好吃诶!”

魏明安三两下解决了他看的账目,又上了几个菜。

菜肴香味扑鼻,赶紧收了。

“开动开动!”

...

毫无疑问,这顿饭当然是江辞付钱。

江辞掏钱袋子那是相当的熟练。

“几位客官慢走!”

沈离他们一人推一个,走在街市上。

沈亭御愤愤不平地接着骂,“那几个人不长眼!怎么的了我阿兄怎么的他了!”

热腾腾的锅炉在街市一侧燃着,他们刚刚路过,热气熏烤得人暖洋洋的。

“好啦弟弟”,江辞回头,瞧了瞧阴沉着脸的沈离,又看了看明显面色不虞的破晓,和那边喋喋不休骂人的沈亭御。

江辞戳戳魏明安。

魏明安也回头看过去。

不止呢,江辞也打量了一下郭逸之的神色。

郭逸之笑,“我说我的三个宝贝啊,别冷着个脸嘛,刚才没人说话啊~”

江辞唇角微抿,郭逸之有些吊儿郎当地挑了下眉,搭在江辞扶手上的手轻轻拍了拍他。

两人对视,眸中的淡然颇为相似。

江辞失笑。

就说吧,后面这三个比他们仨都在意这件事。

真听不得。

刚才呢,坐在大堂里的人看到他们这一行人,从包房出来。

他们这几个人其实构成很特殊。

上哪找三个坐轮椅的人同时出门啊。

社会风气下,多见身残之人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加上江辞把他们几个打扮得相当贵气。

自然吸引了不少注意。

有人会啧啧几声,感慨他们可惜了。

有人呢,说了为何几个瘸子如此气派。

就是这话。

沈离不情不愿地听了江辞的话,在空中划了个结界。

江辞笑盈盈地回头,“笑笑诶,你们仨,这有啥的啊,嘴张在他们身上,要说就让他们说去呗。”

魏明安接话,“对哦,妹妹~诶!”

沈离嘴噘得老高了,十分的不爽,“上次就是!”

魏明安也笑,笑得都偏过了头,“妹妹呀,你都不认识那些人,生什么气呢。”

魏明安拍了拍破晓紧绷的胳膊,轻抚着,“来妹妹你说,你有嫌弃我们是瘸子嘛~”

沈离几乎没带反应,咬牙切齿地敲了敲魏明安的额头,破晓也是,拧了魏明安一把。

沈离猛的拔高了音量,“说的什么浑话!”

魏明安摊手,“这不就完了吗。那我们仨当然不在乎这事啊。”

郭逸之给气呼呼的沈亭御顺毛哄,插了句嘴,“可不咋,我还自己说呢。”

“哥!你别打岔!”

“好好好。”

江辞被一脸委屈的沈离可爱到了,唇角高翘,向前倾身,摸了摸她的脑袋,“和我去宫宴也不能在意这些噢,肯定也有人说的。”

沈离哼得一声。

江辞笑,“没和你们说过,我诶,以前还有人想吃我绝户呢。”

沈离,沈亭御,破晓,三个人瞬间支起脑袋。

破晓不懂,“什么意思?”

沈亭御没懂,“这什么?阿兄你不是?”

郭逸之也没听过这段故事。

沈离微讶。

魏明安知道。

他垂下了视线。

江辞讲了一段尘封已久的故事。

沈离坐下了。

江辞笑,“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你们不是知道吗,那时候我刚回到京城,待了一阵,去云州了,然后救魏明安去了。”

魏明安笑哼哼地抬头捶了他一下。

江辞又笑,“然后我俩不是大江南北地玩去了吗。”

沈离拍了下他的腿,“好好说话!你那是玩吗!”

江辞打马虎眼,“诶呀,你们知道,就那意思。”

魏明安忽的开口,“江辞的事迹传回了京城,但也不是很多,在粮食这件事上,他是个人人想抢的香饽饽。然后他把我扔云州了,不带我了,自己回了京城。”

“好怨念啊”,江辞逗他,“傻啊你,不知道为什么不带你啊。”

魏明安小声道,“知道。”

那时候距离魏明安家出事,还没过多久。

在京城,魏明安还是个不宜露面的,嗯,已死之人。

接下来的事情,江辞没讲。

是魏明安说的。

魏明安一贯清润的嗓音,吐露的话语,令几人都瞬间不寒而栗。

“京城的情况要比任何一个地方都难”,魏明安撇了撇嘴,“江辞呢,炙手可热香饽饽,但是在京城其实并没有多少势力。进贡的东西多了,他在京城就一个中不溜秋的小府邸。”

江辞白了他一眼,“你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魏明安哼了哼,接着说,“当时一路追杀江辞一直到苏州的那家,就是原本给皇宫进贡纸张的那家,王家。那王家死老头,呸!不要脸!”

江辞失笑。

横眉冷对的样子很是好笑。

“江辞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这不是明摆着吗!”

魏明安再叙述这段往事的时候都气得要死,“这老孙子倒好,上门逗江辞,说要江辞入赘,就不打压他的生意。”

“什么他娘的死玩意!”

沈亭御腾的一下站起来,“这人死了没有,我给他剁了去。”

“你给我坐下!”

江辞放松又肆意地倚着轮椅的一个角,听魏明安重提这段往事。

眼尾一直上挑着,眼睛很亮。

江辞终于开口,“所以我说嘛,不要在意别人怎么说,关我屁事。”

沈离从回忆中脱身,微微直起身子,“是,我那时候去京城,正好遇到你的那时候?王家,我好像记得这号人物,烟屏巷那家最大的书楼是不是就是他家的来着。”

江辞点点头,“嗯,就是那时候,是,现在那地方是我的。”

沈离觉得好像突然有人狠狠给了她一拳一般,窒息感扑面而来。

郭逸之唇角耷拉着,关切几乎要漾出来了,抓着他俩,问,“然后呢?”

这个时候他已经不在京城了。

在...

所以他没有听说过这段。

沈离接了话,“我遇上过一次,救下了差点又见了阎王的阿兄。”

“是的”,江辞又摸了摸她的脑袋,“那时候我都不敢留你。当时你还是小姑娘呢。”

沈离怒哼一声,“怎的,那帮老不要脸的,你怎么最后不叫我,我给他们全剁了喂狗!”

好家伙,这俩真是一起长大的。

一模一样呢。

破晓拍拍魏明安,“二哥接着说,还有什么没!”

魏明安嗤了一声,“总结下来,江辞不要命,其他人不要脸。而且有那种想法的不止王家一个噢。”

江辞扶了扶额,“你快少讲点吧。”

魏明安傲娇地转过头,“我不!”

“我知道江辞回去报仇,报仇很艰辛我也知道”,魏明安又扭头瞪了江辞一眼,“这孙子,一个屁都没跟我说!”

江辞吐了吐舌头,很无辜地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看他。

沈离被逗笑。

江辞那性格,不拿脑子也能想出来什么样了。

魏明安接着讲,“云州算是我们生意最重要的板块了,我当时守云州,和他通书信。虽然那时候线报,信息网,搭建的不太全,书信送的没有那么快,但是!哥你骂骂他!”

“怎的了?”

“他半年没给我回信!一封都没回!有什么事就口信直接到云州。”

郭逸之叹了口气。

江辞轻咳一声,显得十分心虚。

魏明安说上头了,破晓喊他接着说,他就说了。

“我走不开,云州太重要了。”

江辞开始他的倒打一耙行为,“接下来我来讲。”

...

弯月如钩,静静地挂在树梢枝头。

一袭黑影一闪而过。

无事发生。

这蒙面的黑衣人贴壁而立,大气都不敢喘。

天助他也。

不远处有只乌鸦。

叫了几声。

蒙面男子一个飞快旋身,借着这叫声的掩蔽,藏进了另一片阴影之中。

黢黑的天幕,初秋的夜晚,寂静如斯。

门,是从里面插上的。

推不开。

黑衣人又静悄悄地绕到几个窗户下一一查看。

都是打不开的。

他脚步寂然无声,绕到了房子后面。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

床榻上睡着一个人。

那蒙面黑衣男子,一步一顿。

向床榻靠近着。

他停在床前两步开外,半眯着眼睛,扫了几眼屋内的陈设,与熟睡的人。

慢慢的遮住了月光。

朝床榻挪去。

一点一点。

无声无息。

忽的。

他动了。

只余半步。

江辞惊醒,猛的睁开了眼。

蒙面黑衣人迅速扑上去捂住他的嘴。

“来...呜,呜呜...”

江辞反应也快,立刻回手摸出枕头下藏着的匕首,毫不留情地挥刀而出。

黑衣人死命捂住他的嘴,按住他的手往床上砸了几下。

匕首脱手。

黑衣人扑过来制服他。

江辞踹过去。

黑衣人一声闷哼。

“别说话!”

“呜...呜呜...”

江辞精神极度紧绷,与他缠斗着,并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窗外的乌鸦又很给力地叫了几声。

“别说话!”

江辞好像听不进去一点。

仍与他打着。

黑衣人见状加快行动了。

拼尽浑身解数,加上被子,衣裳的帮助下,勉勉强强地把江辞制服了。

“呜呜!呜!”

“别说话!”

黑衣人感激地瞧了一眼外面的出声掩盖的各种动物。

拎着拼命挣扎无果的江辞,往屋后走去。

“呜呜呜!呜呜呜呜!”

黑衣人又被他踹了几脚。

废了老鼻子劲了。

把江辞弄到后面。

咬牙切齿的拧开机关,也拧了一把被他用被子捆住的江辞。

江辞这屋子里有暗室。

黑衣人进去以后,把门关上,摸黑点不到灯了,气得踢了一脚墙。

手指摸了摸。

扯掉了堵着江辞嘴巴的衣裳。

江辞也看不见啊。

黑咕隆咚的。

“你是谁!放开我!”

黑衣人气笑了。

“江辞!你属什么的啊,忘性这么大!”

江辞懵在当场。

“魏...魏明安?”

魏明安拧他,“半年不见,连我声音都不记得了是吧!”

江辞紧绷的身子终是慢慢放松,深呼了几口气,越想越气,“谁叫你上来就动手!还穿的跟个贼一样!”

魏明安出了一头汗,终于摸黑把灯点上了。

这一共没两步的暗室里,光亮乍起。

魏明安一手遮着自己的眼,把他的衣裳丢过去,“闭眼!”

等两人都习惯了光亮,江辞踢了他一脚,“你怎么来了?给我解开。”

这厮,拿被子给他卷走的。

魏明安气不打一处来,也不搭理他,“我看你是不是手断了!不会写信啊!”

这里铺了软垫,魏明安发现,这有了许多他没见过的东西。

有吃的,有水囊,还有书。

和匕首。

甚至还有把小弩箭。

江辞扭了扭,在地上躺好,拱了一下微怔的魏明安,“别发呆了!”

魏明安挨着他躺下。

他俩躺在这里,几乎就把这个暗室填满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