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们虽然都走了,但是不影响职工和他们家属分房子的热情。
抓阄活动还在热火朝天的进行中,抓完阄的工人们,兴高采烈的带着他们的老婆孩子和家人去看新房子。
公司食堂里面,平时用来给职工们就餐的小方桌,拼到了一起,组成了一个个大方桌。
桌子上面铺着餐桌布,凉菜和拼盘已经摆放好了,啤酒、白酒、饮料已经上了桌。
“请进!请进!”
周大春和赵山花站在食堂门口,把领导和来宾们往里面让。
食堂负责人带着几个小服务员,给几位领导做引导,把他们安排到有他们的名牌的座位上。
其余众人则是自己寻找自己的名牌,大家都各就各位,酒水满上。
周大春代表公司致欢迎词:“感谢县领导,感谢各个部门的领导,感谢兄弟单位的朋友们!感谢各位来宾!
让我们共同举起酒杯,为今天的欢庆,干杯!”
“来、来、来!干杯!”
来宾们纷纷起立,端起酒杯,和同桌的人互相碰一下。
“叮、叮、叮、叮”,声音悦耳。
公司今天招待的规格很高,这个年代还不是很常见的大龙虾、帝王蟹都上了桌,海参、鲍鱼更是一样不缺。
酒席的气氛相当的好,大家自由发挥,欢声笑语在食堂里面荡漾。
迟延军和小老王,跟周大春碰了两杯酒,吃了几口菜压一压。
迟延军问:“老周,振东呢?这样的场合他也不露面?我和老王还有事情想和他谈谈呢。”
周大春说:“振东在家呢,你们想找他,你们就去。”
“真的在家?”
“真的在家。”
“那我们走了哈!”
周大春站起来:“我送送你们。”
“不用送,你这里还有这么多客人呢。”
周大春笑呵呵:“我就送到门口。”
那就送吧。
周大春把迟延军和小老王送上了车,就转身回到食堂,“二位领导有事情要忙,咱们继续!”
两位大领导走了,大家的拘束感就减轻了许多,喝酒唠嗑来的更痛快。
迟延军和小老王坐着汽车,顺着村里的小路,到了赵振东家大院子门口。赵振东接到赵山花的电话,已经在院子门口站着了。
迟延军和小老王下了车。
迟延军伸出双手,握着赵振东的手,使劲摇,“振东兄弟,劳你大驾久侯,在下愧不敢当啊!”
赵振东笑一笑,“你们俩劳苦功高,可以当。”
小老王上前,伸出双手握着赵振东的手,问候道:“赵叔!你好!”
他很自然,一点都不尴尬。
赵振东也不尴尬,他是和小老王他爹的交情,十几岁的时候,他就和小老王他爹兄弟相称了。
“进来吧,自己找座位。”
赵振东把迟延军和小老王让到了院子里面。
院子里面的葡萄架子下,桌子上面摆了一些酒菜。
迟延军和小老王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了,赵振东也坐下了。
“在公司食堂没吃好吧?来,我请你们吃大餐!别的地方可没有这些东西。”
酒是好酒,是赵振东用葡萄酿造的葡萄酒。
菜是好菜,是赵振东用空间里面的产品,亲自动手做的。
赵振东把酒瓶子拿起来,给迟延军和小老王,都满上了一杯。
“来,尝尝,我自己酿的酒。”
迟延军和小老王也不客气,这酒他们虽然没喝过,但是闻着这个味儿,就知道是好东西。
迟延军轻尝了一小口,好!一股清新灵动的气息,脑子瞬间就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如同某一个穴位被打通了一般。
迟延军感叹道:“振东,你这个酒,独步天下啊!”
小老王直接就干了,赵振东以前给他爸他妈送过一回葡萄酒和葡萄汁,他就捞着喝了一小点。
剩下的都让他爸和他妈给喝了。说那是延年益寿的好东西,他还年轻,岁月长着呢,用不着。
小老王哈出了一口气,太好喝了!这绝对是好东西,延年益寿恐怕是真的能。
小老王拿起酒瓶子,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干了。
迟延军不干了:“哎!老王!你这可不对哈!你怎么抢酒喝呢?”
迟延军把自己的杯中酒干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又干了。
于是,迟延军和小老王喝的一样多了,公平了。
赵振东拿起筷子,让了让迟延军他们俩,“吃肉、吃菜!我今天好好犒劳犒劳你们俩。酒管够,喝醉了拉倒。”
那不能够!喝醉酒的事情,那能是他们俩干出来的事情嘛!
挺大的一个领导,喝醉了耍酒疯,让别人笑话不说,前程都毁了。
想到了前程,小老王就说:“赵叔,那个事情好像是平息了。
我听人说,在某次会议上,有人提起过那个话题,被压下去了,说以后不再讨论这个事情了。”
迟延军和小老王都看着赵振东的脸色。
赵振东喝了一口酒,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大概是有人打过招呼了。”
如果于立红和李晓芸两家,都摆平不了这个事情,赵振东就会自己去做。和安县是他的一亩三分地,不允许任何人来打和安县的主意。
迟延军和小老王听了赵振东说的话,都松了一口气,知道是赵振东发力了。
说实话,迟延军和小老王是不愿意离开和安县的。
虽然上次有人传话,是要给他们升到市里去做副职,比和安县高了两个级别,和安县是处级,市里的是副厅级,那也没有什么意思。
他们在上面一点根底都没有,去了就是一个摆设,而且这个摆设还不一定长远。
赶到换届的时候,说不定就弄到那个部门去彻底养老了。
至于工资能高一些,无所谓,跟着赵振东,他们不会缺那个东西。
迟延军和小老王都把酒杯端起来了,迟延军说:“来!振东,老哥我敬你一杯!表示感谢!”
赵振东和他们俩碰了一下,把酒干了,“感谢用不着,我还指望你们俩帮我干活呢。”
“什么活?你说吧!”
迟延军和小老王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赵振东是那根绳。他这根绳上趴着很多蚂蚱。或者应该说他现在是一棵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