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彐彐停在楼梯的转弯处,转过身仰头严肃盯着顾辉泽的眼睛。
“你喜欢我吗”
顾辉泽脸上嬉闹的表情愣住,黄褐色的瞳孔清晰看到娇美的脸上写满了认真,她说出的话并不是开玩笑。
睫毛快速落下上升,眼珠连大脑都没反应过来就移到楼梯扶手上。
“你现在不困了吗”
瞧瞧这妥妥渣男事后提裤子不认人的行为,无情又合理。大石压在心里的沉闷感随着他的反应,慢慢消失,心情也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困,我眼皮都快耷拉下来了”
挺好的,这样的关系。这样她不用心存愧疚,如果顾辉泽撞见她跟顾翼、傅正钎,她可以理直气壮。
安彐彐一脸轻松对他笑了笑,然后继续往楼上走,走到二楼的木地板时转身,发现顾辉泽还站在原地。
“谢谢你大早上把那两混蛋绑过来跟我道歉,晚上我做饭给你吃吧,怎么样?”
叮——顾辉泽好感度-5
一身黑的打扮,只有露在外面的肌肤是有颜色的,他的嘴唇很薄,像是一层白霜。
“就一顿晚饭?”
安彐彐看到一双平静的眼眸向自己望过来,她想起自己跟他的第一次相遇,那时他看她的眼神带着虚伪的厌恶。然而现在,却又让她感到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仿佛在这双眼睛中看到了他们之间的过去,看到了那些被遗忘的瞬间。
真烦。
“嗯,就一顿晚饭”
叮——顾辉泽好感度-5
“好吧,我想吃松叶蟹,还有蓝鳍金枪鱼寿司,家里有酒吗,再配上马爹利的话我就接受你的感谢”
男子188高的精壮身材站在安彐彐阴沉能滴墨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你不要发病....”
手腕被他攥紧举起来,安彐彐感受到男子强势的气势,脚步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那就肉偿吧”像打量一件物品的眼神,从上到下把她扫了一遍,然后把眼神落在她锁骨下方,勾起嘴角嘲讽道“反正你能给我的,也只有这副身躯了”
安彐彐眉头紧皱,双唇紧闭,形成一种强硬死撑的表情。褐黑色的眼珠看到他眼里的幽深,那股悲伤难过的气息缠绕她的脖子,越来越紧。
又是很憋屈的感觉,浑身上下都不得劲,一股想发泄又不能发的压抑,很难受。
“我来姨妈了”安彐彐转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睛。
“你以为我会信吗”
急切粗鲁的亲吻让人感到难受和害怕,安彐彐紧抿着唇瓣不让洪水猛兽进入,顾辉泽强势推着安彐彐往后退去,直把她抵在墙上。热气湿润的触感离开紧闭的大门,游走到她敏感脆弱的门铃处,每一次触碰都如同电流般刺激着她的神经。
“放开,我没骗你”
回应她的是牙齿轻咬住她的耳垂,这一瞬间,安彐彐清晰感受到自己的脑海里绽放一束烟花,腿上的神经像紧急停止工作似的,没有预兆的让她跌坐在木地板上。
安彐彐垂着头,死死咬住嘴唇,她居然败给了欲望。
“舒服吗”
顾辉泽蹲下身,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却清楚听到他语气里的玩味,就像在调戏一个妓女,有趣又无情。
正是因为这样!安彐彐抬起头,手猛得扯他的黑色毛衣,让他靠近自己的脸。鼻尖与鼻尖碰到一起,安彐彐清晰看到他脸上的绒毛,睫毛和那双幽深的瞳孔。
“还不够”
挑衅的表情,让原本无趣的画面多了些惊喜。安彐彐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张开嘴咬住他的唇瓣,顾辉泽抱紧她的腰往怀里按。两条鱼不分上下想要争夺第一,谁都不放弃的精神,让他们两个异常激烈。
———— -
“姐,我昨晚怎么回来的”唐佑舒下午14点才从床上起来,浑身上下就穿了四角短裤和短袖拖着棉拖鞋从三楼走下来。
唐佑舒正坐在暖炉前的按摩椅上看金融文刊。听到唐佑哲的声音没理。可他走到她面前,头发凌乱,没有形象打了哈欠,另只手完全不避讳的撩开衣服挠痒。
唐佑舒把文刊合上,闭上眼睛不想看糟糕的画面。她不在的日子,唐佑哲是不是被人调包了。
“古珞珞送你回来的,他说他们家不能留人,所以凌晨3点把你拖送回来”
“噢,姐,你觉得我老婆怎么样,适合结婚吗”唐佑哲蹲在她左边,跟她一模一样的眼睛兴奋询问她。
唐佑舒睁开眼,扭过脖子看他的脸。唐佑哲跟她其实不是同一个母亲,但唐佑哲长得跟她很像,所以她很喜欢她这个亲弟弟。唐佑舒的五官是细水长流,不难看也不惊艳,但耐看,属于越看越觉得好看的类型。唐佑舒的眼睛和嘴型跟她一模一样,但他属于明显的帅气,但看久就觉得普通。
“你跟我说过,他给你下药了”
“唔...好像是,但他越来越有意思了,就好像我玩过的一款游戏,刚开始很无聊,但越玩越上头”
手指关节敲到他的额头,唐佑哲轻皱眉头,往后退了退。
“h市斩男唐公子要浪子回头了?”
还不等唐佑哲开口,唐佑舒直接严肃道。
“唐家不会允许你跟男人结婚的,还有,你已经一个月没去上学了,你是想让我把你绑起来丢过去吗”
唐佑哲一屁股坐在暖和的地板上,挠了挠头发又打了个哈欠。
“过完年我再走”
看着自己亲弟弟不争气的态度,唐佑舒咬着牙一股不顺心的怒火充斥着胸腔,她想着自己长年呆在国外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给他铺路,好让他毕业后顺利跨进金融界大门。
“你要是不争气,再沉醉于情爱,我就把唐佑仁叫回来”
“....”唐佑哲漫不经心的态度一怔,然后站起身,一声不吭往楼梯走。唐佑舒从按摩椅上起来,气得把手上的文刊甩在地上。金融文刊封面上鲜明硕大的字体写着 ' 唐山文化千金即将订婚!'
要是等这件事敲定,她不叫,他们的父亲也会把唐佑仁喊回来。请神容易送神难,他的注意力不应该放在无聊的情爱上。
唐佑舒冷静下来,走到落地窗前,雨滴打在窗户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得想个办法,让唐佑仁完全失去唐山文化的继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