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黑衣人被重重地打了一巴掌,脸上瞬间浮现出鲜红的掌印。
“废物!!!”男子怒吼着,眼神中透露出无法掩饰的失望和愤怒。
黑衣人低着头,脸上的痛楚和眼睛撕心的疼痛交织在一起,他的身子不禁微微颤抖了起来。
男子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控,又看了眼黑衣人受伤的左眼,怒气终于稍缓了一些,“眼睛真的看不见了吗?”
黑衣人悲痛地点了点头。
男子长叹了一口气,决定不再追究他的过失,“这几日你就好生休养吧,我会给你准备最好的补药。”
黑衣人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可转眼间又想到自己失明的左眼,那股暖流瞬间被冲淡。
就算吃尽全天下的补药,他的左眼也无法恢复如初。
黑衣人退下后,男子面容阴沉,思绪万千。
恰好包大人来到了陈留,自己得收敛一些,他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养好伤,好等包大人走后,再次展开行动······
翌日,晌午时分。
包公的住处是里外两间,里间是卧房,外间是书房,此刻他正端坐在案前,公孙策、展昭和艾虎则站在他的两侧。
“大人有没有觉得钱守贪有些不寻常?”公孙策开口问。
包公略一挑眉,“何以见得?”
“我们一行人十分瞩目,他不会不知道大人来了驿馆,却一直没有来见您,可见其心中有鬼。”
“心中有鬼?”
公孙策点了点头,“以往大人到了某处,地方官员都会第一时间来拜见您,而他却避而不见,似乎是在刻意制造一种假象。”
艾虎着急地催促道,“公孙先生,您就别卖关子了!”
公孙策接着分析道,“他有意不露面,是为了让大人相信他的官品,也是向大人彰显他的自信,自信陈留县并无冤假错案。”
“是吗?”包公冷哼一声,“他究竟为官如何,待本府考察之后自会揭晓。”
正在这时,负责看守受伤男子的官兵进来了。
“禀大人,那名男子醒了!”
包公直接站起了身,不敢相信地确认道,“他当真醒了?”
官兵点了点头。
包公又惊又喜,忙和公孙策等人赶往受伤男子所在的客房。
客房里,男子躺在床上,望着房顶发呆。
刚才门口的官兵告诉他,自己是被包青天包大人给救下的,是他把自己带到了驿馆。
男子不禁暗暗庆幸道,“真是苍天饶我啊!”
正想着,包公等人推门走了进来。
男子忙抬起身子,想要下床向包公行礼,却被包公给阻止了。
“你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包公大步上前,摁住了男子的手臂,“你现在感觉如何?”
男子满眼感激地回道,“已经好多了,多谢包大人相救。”
然后又看向公孙策谢道,“多谢公孙先生。”
公孙策笑着问,“你认识我?”
男子摇了摇头,“您的穿着出卖了您。”
公孙策点了点头,随即坐到床前为他号起了脉,“你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只要好生休养些时日就可以完全康复。”
男子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
包公看着男子煞白的面庞,沉声问,“你是谁?究竟是何人会对你下此毒手?”
男子的眼中瞬间充满了悲痛,“回包大人,草民姓林名正义,是陈留县的一名普通百姓,家中有一独女,名唤林敏。前些时日,草民将小女送进一家私塾读书,一开始小女每日都是非常开心,日日都会同我们分享私塾的趣事,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变得郁郁寡欢,忧愁不已,连私塾都不去了。我们夫妻二人看得十分焦急,去私塾询问,他们也是摇头不知,小女的同窗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正愁闷之时,小女竟跳河自杀了······”
“跳河自杀?!”包公十分震惊,他急忙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正义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颤抖着继续讲述,“小女的死,让草民心如刀割,草民之妻更是接受不了打击,忧郁而亡。草民痛定思痛,决心亲自查找真相,在查访中得知,有不少女孩子自从上了私塾都变得或忧郁,或痴傻疯癫,或死在私塾,有的甚至和小女一样寻了短见······”
“什么?!”包公震惊不已。
公孙策等人亦是满脸的惊诧。
包公深吸一口气,脸色凝重地确认道,“此事非同小可,你所言可是真?”
林正义急急地保证道,“草民所说句句属实,若是有假,天打雷劈!”
包公见他如此坚决,便知道他所言非虚,可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这桩桩件件十分可疑,你们没有去报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