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圣路易斯奥比斯保
前线指挥部,
此时华盛顿派来的专员穿着西装戴着头盔,冒着枪林弹雨来到了前线指挥部,此时的前线指挥部忙成了一锅粥,此时欧洲企业组成的欧洲联军也从看戏状态,变为认真,逐渐填补米军防线上的漏洞。
专员在谢菲尔德副官的带领下来到了这里,指挥部现在被安设在了宜家里,大量的家具被堆在楼顶和玻璃窗旁。
此时专业拉住了副官,因为枪炮声他用着近乎吼叫的声音问副官:
“谢菲尔德将军在哪!我带着迈尔斯总统的命令!!”
副官一脸无奈,
“将军他现在在最前线,大概正在某个战壕里,或者某个掩体里。”(谢菲尔德的人设就是如此,身为将军,他永远会和士兵们站在一起。)
「轰隆」
此时一发迫击炮弹落在了远处,专员立刻抱着脑袋趴在了地上,而副官则是跟没事人一样,左看看右看看,从怀里拿出了一根烟,叼在嘴上:
“先生,炮弹如果是“咻咻”的声音,那就远了。炮弹在头顶上是类似于音爆的“隆隆”声,如果是那个声音,就代表着卧倒也没用了。”(来自作者认识的一位参加过对越作战老兵的口述,我们高中天天和他一起在大院的篮球场打球,我们都叫他“老班长”........60多岁,二头肌有我大腿粗。)
此时,专员一身土的从地上爬起来,尴尬的对着副官笑了笑。副官看到他这个样子,也是打趣道:
“要不要我们去前线找谢菲尔德将军?我相信在那里你会有机会实验我刚刚说的小知识。”
“不了,谢谢........”
专员此时被带进了宜家,副官随便找来一张椅子放到墙角。
“行了,你就坐这里吧,将军他一会就回来了。”
专员乖巧的坐在椅子上,他原本想要在来的时候给谢菲尔德和这边土里土气的大兵们一个下马威,但是........
他看着前线指挥部的参谋们,回来汇报任务浑身是血的大兵........他想想还是算了,他现在就像一只落在狼群中的绵羊一样。
不一会,随着士兵立正,军靴的磕碰声,谢菲尔德坐着悍马回到了指挥部,专员也是站了起来,走向谢菲尔德。
“谢菲尔德将军,我是........”
“我知道你是谁,一会我会去找你。”
谢菲尔德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向着后院走去,此时副官也是抱着好几个礼盒跟在了谢菲尔德身后,
商场的后院停车场,一排排士兵站好了队列等待着谢菲尔德,谢菲尔德对着这些士兵敬了一个礼,然后挨个给他们的脖子上或者胸口上佩戴勋章,然后握手,
“感谢你为国家的服务。”
士兵们目光炯炯的看着谢菲尔德,然后看看谢菲尔德身后的西装男,注意到西装男领子上的国旗,士兵们大概也猜出了此人来自华盛顿,西装男也是对着士兵微微一笑,给予了尊重。
随着勋章颁发完毕,专员从包里拿出了一瓶麦卡伦35年的威士忌递给了谢菲尔德,
“将军,这是迈尔斯总统的一点点心意。”
谢菲尔德一脸老人手机的接过了专员递来的酒,他知道迈尔斯给他酒绝对没憋着好,然后转手就交给了离他最近的士兵,
“酒是给英雄的,你们是真正的英雄。”
看到这一幕,专员的表情有点麻了,随着授勋士兵们退场,谢菲尔德转头看向专员:
“告诉我,迈尔斯让你来是干什么?”
“总统女士从你的作战单位又抽调了一个旅..........然后她让我给你这个......”
说完,专员从皮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套四颗星星的上将军衔。此时副官走上前,拿过盒子里的星星,谢菲尔德也是把贝雷帽给到副官,副官摘掉了原本帽子上的三星中将,安上了四星上将徽章。
“这个我知道,然后呢?”
“总统她.......希望你能够撑住,撑到对方主动来找我们谈判........你知道,我们需要在政治上占据上风........”
听到这句话,谢菲尔德一把抓住专员的领子把他摁在了墙上,
“我的人在死.....每分每秒......你告诉我,你们要什么政治上的上风?我问你,为什么不早派来一个旅?为什么现在才派来?如果早点派来,我们至于会被连着突破三道防线,躲在城市中吗?你们那些坐办公室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将军......”
谢菲尔德松开了专员的衣领,伸出手帮他整理了一下,然后自己后退一步,对着专员立正......虽然他的表情全是不忿,但是他依然用着坚定的语气说道: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只希望这场战场,无论结果如何........迈尔斯总统绝对不能让我的士兵们寒了心。”
此时另一个参谋抱着一台无线电,走了过来,
“将军,这是对面康陶的前线指挥官雷克明送来的,他说想要和你谈谈。”
“克明 雷?”谢菲尔德知道对面的大名,两人在几年前的香格里拉防长会议上有过一面之缘,而且谢菲尔德也知道对面也是一员虎将,在康陶部队的钢铁矛头连着破了他的三道防线时,他就对此深信不疑了。
谢菲尔德接过无线电的听筒:
“这里是谢菲尔德。”
“谢菲尔德将军,我是雷克明。作为一名军人,我敬佩您和您的战士。现在为时还不晚,让你的人撤吧,我们会给你们开放撤离通道。
但是现在局势已经很清晰了,你们继续坚守着这座城市已经没意义了,我知道现在你们又有一个旅的士兵来增援了,欧盟的联军也在已经部署进入战场了。
再这样下去,你和我都会死在这个战场的,如我在战场上看见你,我不会心慈手软的,就像你也不会一样,懂么?我希望有一天你能作为客人来到赛里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让你的人撤退吧,就当可怜下他们的母亲吧,想想你的士兵吧,带他们回家吧。”
.............听到对面的话,谢菲尔德沉默了,他疲惫的坐到了一旁倒塌的水泥柱子上,摘掉了自己的头上的贝雷帽,
“我做不到,我无法下达这样的命令。”
雷克明:“谢菲尔德将军,说实话,我希望你能够从这场战争中幸存,但我希望你离开。”
谢菲尔德:“我别无选择,我是个纯粹的军人,我背负了一个命令和那些死去战士的希望,无论任何情况下我都会去完成它.......我别无选择。”
雷克明:“............祝你好运,我的敌人。”
谢菲尔德:“恕我不能同样的宽容大度........”
雷克明、谢菲尔德:“哈哈哈哈哈哈哈。”
随着通讯的中断,战争依然在继续............士兵踩在血与铁交织的土地上,继续战斗着.......而那个无线电被谢菲尔德调整成为了公众频道,交给了专员,
“你听听,然后回去告诉迈尔斯。”
............................
专员抱着无线电,此时的无线电的公用频道作为紧急频道,被双方紧急使用,各种各样的语言在里面嘶吼和咆哮,巷战的恐怖正在专员那满是泥土的豪车里回荡。
俄语在爆炸中嘶吼:“停火!停火!苏卡停火!我们正在遭受猛烈的炮击!tmd你看看你在打什么!停火啊!我们的小伙子正在被炮击!xx的!你听到我在说什么了吗!我们就要一个都不剩了!如果我能活着回去,我tmd会把你们全部弄死!”
虚弱的中文在频道里发着哀嚎:“张伟......我要死了......装甲车被烧的一塌糊涂,我的腿被变形的车体卡住了,无法行动........”
冷静到令人刺骨的德语:“法国佬,晒色!听我说,这不是废话.......如果你们再不冲的话!我们都会死.......”
嘶吼的法语:“轰炸太近了.....太近了!你们简直就是在对着自己人开火,我让你们炸对面的楼!不是自己人!我们和轰炸区就隔了一条街!”
已经崩溃的意大利语:“妈妈咪呀!我们都要完犊子了!”
美式英语:“我们近距离遭遇了康陶部队!我们需要人来堵住刚刚被撕开的口子!我们的坦克已经动不了了!驾驶员重度烧伤!我们需要支援!”
英式英语:“杨基佬!是友军!注意你的火力!这不是你们的独立战争!watch your bloody fi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