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小樊，之前有同事跟他说过，小樊喜欢抢同事的单子。
还有意无意在客户面前说别的同事坏话，故意坏同事在客户面前的好感。
他因为是新来的，刚入行时小樊还曾经教过他，一直不相信同事们口中说的话。
乐乐咬着唇，看着小樊的目光闪过失望和悲伤。
小樊余光斜睨一眼乐乐，他丝毫不担心乐乐会当众捅出来。
除非他不想干了。
乐乐的确不敢当众反怼小樊，他需要这份工作，他需要钱。
玉色俱乐部虽然在外人看来不是什么正经的工作，但是在这里随便遇到一个豪爽的顾客。
一天的小费都抵得上他一个月的工资。
“你想弹，但我还不想听呢。”明钰转头看向低垂着头的乐乐，“不是说高山流水吗?开始吧。”
乐乐猛地抬起头，脸上很是惊讶，似乎没想到事态还会这样发展。
他感激地对明钰弯腰：“谢谢先生。”
他深呼一口气，调整好气息，下一瞬，悦耳的曲子流转在包厢里。
柳白安扬了扬眉头：“难怪那些合作商都喜欢来这里谈合同，原来是被这里的曲子迷住了。”
“这背后的老板也是够厉害的，俱乐部听曲，这点子都能想到。”
完全被忽略在一旁的小樊脸上的表情都控制不住了，他阴沉着脸，看向乐乐的眼神闪过不满和嫉妒。
一曲结束，柳白安让乐乐两人下去。
众人这才开始认真吃晚饭。
回到后台休息室的小樊随手把吉他丢在沙发上，他解开身上衬衫的两个扣子，语气阴沉：“站住。”
乐乐去洗手间的脚步顿住了，他转过身，眉头微皱，“你要干什么？”
他就知道以小樊的脾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这回得罪了他，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给他小鞋穿。
小樊冷笑：“干什么？你刚刚不是很得意吗？竟敢跟我抢客户，胆子肥了。”
“到底谁抢客户你心里清楚，况且我给你一次机会了，是顾客不要你。”
乐乐虽然不想失去这份工作，但若是小樊真的因为这件事跟他纠缠不清， 他也一直不会忍下去。
大不了，他找其他工作。
就是可惜了，这份高薪的工作。
小樊气炸了：“若不是你勾三搭四，你以为真的会有顾客看上你，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
“小费呢，给我拿出来。”
他伸手就要来掏乐乐的口袋，出来包厢前，他可是看到那顾客给了乐乐很厚一沓现金。
“那是我的。”乐乐打掉他手，冷冰冰道：“经理说过，工作期间个人得到的小费属于个人。”
小樊闻言莫明一乐，他高傲地看着乐乐，“你难道不知道经理跟我的关系，在这里，我说的话就如同经理说的话，你要是不想从此在音乐行业被鄙视，就识相点。”
他目光凶狠。
乐乐只是个刚毕业的音乐系大学生， 音乐就是他的梦想。
他想把所学到的民乐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