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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吾筹谋如何启齿于李白桃之际,她竟自发来音讯,实非吾所料,以常理度之,吾辈交流,仅限于文字传递,今乃首度语音通话。

接听之后,吾心悸不已,复轻咳以掩之,李白桃问曰:“汝身有恙乎?”

“无……无碍,仅喉间微不适耳。”

“宜少饮烟,有害康健。”

“吾亦欲戒之,然重压之下,除吸烟外,别无宣泄之途,偶吸数口,胜于抑郁成疾。”

李白桃闻言,默然片刻,复云:“诚如斯言,非汝所能为者,劝之亦徒劳……言归正传,蔡芙蓉适才与吾联络,言汝欲赴无界之地,且要求唐果同往,吾欲知汝究竟所思为何?”

吾急答:“令唐果同行,并非吾之意,乃吾主上极力主张,彼看重唐果之灵力,且唐果需此机缘,改众人对其之观感,故欲达共赢之局。”

“汝之主上,亦曾为唐果之主人,名唤张兆亿。”

“诚然,吾辈常呼其为大老张……彼态度坚毅,若汝无意合作,彼将寻他新媒体宗门联手,誓必兴此热潮。”

“哦?汝意如何?”

“自商贾角度看,颇似两全其美,故吾无理由反对大老张。”

李白桃声调平和,回应:“嗯,然唐果无法前往,吾将命可可加入汝等行列。”

我因惊愕而大张着口,片刻后问道:“为何选中可可,而非唐果?”

“只需将吾之决意传达与张兆亿……余下之事,不予多言。”

我深知自身于大老张及李白桃间所扮演之角色——无替二人抉择之力,只得暂敛好奇,应道:“善,汝之原话,吾必送达。”

“尚需添一笔:尔等务必保障吾艺人之安危。”

“此点,早有所虑。吾辈拟将她置于入禁地前最后一处人烟之地,彼定然无虞。”

短暂沉默后,李白桃复言:“若情势允,吾实愿她能偕尔等同赴禁地……亦冀其得新之称号。”

“首穿禁地之女魔导?”

“然,类此也。”

“此事绝无可能。穿越之艰险远超常理,吾等断不会携一女子冒斯险,且观之,彼非具冒险精神与强韧意志者!”

“无需争辩,此事应由其自决。倘她愿攀更高之境,则与尔等共闯禁地;若满足于现况,则留其于禁地之外。”

“吾仍不荐其深入。”

李白桃未再辩驳,改问于我:“闻禁地已禁非法穿越,尔等能得朝廷之许文乎?”

“无大碍,吾等乃为官家办事,彼与朝廷交情甚笃,必助吾辈获许文。”

虽言辞轻松应对,内心却思绪万千。李白桃竟知禁非法穿越之事,显已明穿越禁地之险,然始终未阻吾前行。

李白桃应诺,继而言:“无他事,吾先辞矣。”

“且慢……吾穿禁地,汝竟无丝毫忧心?”

“男儿当自强,此乃吾所识之汝。”

吾默然,旋即笑答:“善……汝之言令吾心宽……对了,汝所需之书籍,皆已寄出。”

“内有一册已成绝版,汝于何处觅得?”

“于闲市购二手得之。”

“谢……”

“吾侪无需言谢。”

沉吟片时,李白桃续言:“吾将待汝出禁地,待汝归厦门之时,吾为汝贺功。”

“汝欲归返否?”

“暂不归,但将返乡过节,彼时汝亦归矣?”

“然,若汝不急于行,吾辈或可相会。”

……。

结束了与李白桃的神秘水晶球对话,我第一刻便从古老烟盒中抽出了一枚幽蓝烟卷,但忆起她禁烟之言,又将其轻柔归位,随后卧倒在雕花大床上,思绪穿梭于今日种种奇遇之中……

此事演变至此,实则蕴藏无数奇幻色彩,无人能料,最终竟是可可取代了唐果,如今唯一悬疑,仅存于大老张是否肯将可可纳入麾下。

……

翌日晨光微曦,我早早起身,以一碗古老秘制泡面为食,随即前往大老张雄伟城堡内的办公室。大老张对此次穿越神秘禁地任务倍加重视,故而近日较往常更早到达城堡,他亲自动手参与战车改造,如同我们忠诚的后勤大臣。

大老张正更换魔法长袍,预备前往炼金工坊,我不欲耽搁,直截了当:“张阁下,昨晚与李白桃通过水晶球,她不允唐果参与……”

大老张动作戛然而止,未待我语毕,眉头紧锁:“如此天赐良机,她为何拒之门外?”

“话还未说完,勿急……虽她拒唐果,然愿遣其麾下一线精灵——可可,协吾等共赴此行,现只看你意下如何。”

“一线精灵?莫非名为可可?”

“确然,正是她。”

大老张沉思片刻,旋即展颜而笑:“妙哉!唐果身负阴霾,吾用之总觉忐忑,替之以清白精灵,此事更加稳妥……闻可可亦乃流量巨擘,不逊于唐果分毫。”

“然,她成名更早,非无瑕,仅无人揭露耳。”

“于彼界,无揭露者,等同无瑕……此事吾万般赞同,未曾料想,李白桃竟如此慷慨,将其最优精灵赠予吾辈使用!”

“那唐果处,你将如何交代?”

“按理而行,唐果久历世事,定能明悟。”

我默然,此乃商贾本色,永远利字当头,情谊次之,我几可预见,当大老张将此结果告知唐果,她心绪将何等复杂。

纵使我尊李白桃意愿,却难解其中玄机,她何以拒唐果此良机?抑或,在她眼中,可可更富商业价值,故而力捧?

若由我抉择,必选唐果无疑,惜乎,吾虽有心助之,无奈实力所限,因我在此事上,深受大老张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