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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何日达梦洲 > 第74章 楠木之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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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仔细感受着世间各种元素,再次睁开眼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天空阴云密布,看似是要下雨了。

刘澈本想着薅月光,可密集的雨点已经开始从天空砸落,院中薄薄一层灰尘被雨滴砸的翻腾起来。

一声惊雷从天而降,给刘澈提了个神。

刘澈是混沌灵根,万灵之首,也能使用雷元素,所以被雷劈几下也无所谓。

刘澈这样想着,便召出了诛龙剑,跳上了剑身,逆着雨水往上空飞去。

雨水砸的刘澈的头发贴在身上,因为逆雨而上,砸到刘澈身上的雨水的力量更加强大。

过了一阵子刘澈已经到了云下,周围云的相互摩擦产生的电流打在她的身上,感受着电流穿过身体,刘澈不禁打了个战栗。

穿过厚厚的云堆,刘澈终于看见了更加广阔的天空,因是月中,刘澈于云上直面一轮满月。

她直接盘腿于剑身,明月周围那一层莹白又泛着金色的流光脱离了原处,向着刘澈这边倾泻而下。

气温骤降,已经落下的雨被瞬间冻成冰,大雪随之而至,覆盖了被冰砸的坑坑洼洼的泥土地面。

引下来的月光太多,刘澈被白光晃的睁不开眼睛,她沉下心,将这些月光引入丹田,银白泛着金色的月光涌入那团混沌之中……

刘澈只觉得浑身冰冷,冻的牙关发颤,呼出的气都冻成了稀碎的冰渣,血液好像在身体中凝固,四肢变得僵硬起来。

此刻她还只是凡人之躯,怎能受得如此极寒之力?

刘澈感知到自己的气息渐弱,连忙用火元素在她与莹光之间召了一堵火墙,丹田内的银色流光搅动着混沌流窜,逐渐融为一体……

殊不知刘澈周身环绕的那一片月光,让整个玄天宗一夜入冬,大部分晚上睡着的弟子被冻醒去翻找棉被。

几个长老也发现了不对劲,但是收到了玄天的讯息:不必管它。

此刻的刘澈被一个火球笼罩,周围环绕着一大片月光,天边已经漏了一抹鱼肚白,过了一会便出了太阳。

她的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立马就冻成了薄冰。

什么修仙无岁月,刘澈感觉修炼时的时间,尤其是薅月光的时候,时间好像过得更慢了。

这种难受的感觉,好像拉肚子在等下课铃一样煎熬,有时候刘澈也会想,这样吸收月光,不会宫寒吧?

……

……

“怎么那么没眼力见!给爷让开!”

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摇摇晃晃的出现在赏月楼前,手中握着一个酒壶。

“诶呦喂,司徒公子您来了~”

“呵……楠儿。”

看着司徒则摇摇晃晃的往里走,门口小厮忍不住一皱眉头。

每次司徒公子来,楠儿姑娘就得去教他看书,一教就是一天不带走的,之前还好,可现在不是多了个也要识字的小子?

还好这个司徒小公子出手阔绰,门口小厮也就没怎么拦着,这喝醉了酒,想必他家随从马上就寻了过来,哪次不是这样?

京城内最不学无术的就是这位了,其他世家大族子弟多多少少要不就是上战场,要不就是参政,最次也去弄个一官半职的当当。

而这位司徒公子,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吃喝玩乐,二十多了还未娶妻。

“鸳儿妹妹,外头是何人吵闹?”

说话的女子一身藕荷色罗裙,腰间悬着白玉青鸟一枚,不施粉黛的面有如桃花仙,手里正拿着一本《诗百》,本来正给一孩童讲解。

“楠姐姐,是司徒家的小公子。”

听到是司徒则,姬楠面上有一丝不悦,但当着孙常愉的面没有发作,只是揉揉他的脑袋,

“先将这首《月》读熟,楠姐姐过会来。”

看着孙常愉应下,姬楠也出了内屋,听着楼下大堂那吵吵闹闹的,姬楠揉了揉自己的眉,将那一丝厌烦掩盖,

姬楠自己也是奇怪,明明此类男子众多,而自己偏偏对这个司徒公子偏见大的很,感觉他做什么都讨人厌。

司徒则绕是醉了酒,也一眼瞧见了二楼下楼来的那一身藕荷色衣摆,认出了那就是他心心念念的楠姑娘。

“楠儿!哈哈。”

“司徒公子。”

瞧着少女娇俏的面容,司徒则一改平日那副样子,握着酒壶的手都有些颤,

“楠儿,我这些天在家看了好些书呢,你瞧瞧是不是有股子书卷气了?”

说这话的时候司徒则已经走了几层楼梯,抬着头望着姬楠,只见她低头轻笑着,又好像面无表情一般。

“到不知公子都看了什么书?”

“诗书礼乐什么的,看了足足六七本,你说我不够聪明,不够有才学,今日我与平时可有不同?”

姬楠看着面前醉醺醺的人,掩去了一丝不快,

“倒是比平日好多了,不过酒气总是难闻。”

司徒则一愣,急忙将手中的酒壶扔了,“嗝——哪里有,哪里有酒?我可从不碰那玩意。”

促狭的样子逗得姬楠一笑,罢了,何必拿他那么蠢的人来逗乐。

别人来赏月楼,就听曲赏舞美人作伴,司徒则来,就点名要姬楠教他识字念诗。

认识姬楠,也不是什么很特别的事,主要是那天他刚刚跟着几个纨绔从赌场出来浑身上下输的一干二净。

又不知是谁提议去湖畔斗蛐蛐,几人当街纵马,撞倒了几个摊位。

几个摊位而已,他们几人有的是钱,让小厮带着几个摊主去各家府上领赔钱就得了。

他们几个,喝醉了把谁揍一顿也是常有的事。

司徒则握紧缰绳将马掉了个头,刚准备吩咐小厮去领着几个摊主去领钱,就听见一阵连环炮,

“当街纵马不说,还撞坏了那么多摊位,我刚付钱的东西也摔坏了!”

“谁在说话?”

司徒则环视一周,然后低头看见了一个更生气了的姑娘。

“小爷司徒则,不会欠你们的,都跟爷的小厮回府领赔钱。”

司徒则瞧着姑娘的脸色,看起来更难看了,奇怪了,平时他们几个都平分赔偿,这个时候他一个人揽下,这姑娘不应该敬佩他财大气粗吗?

不应该觉得他真有钱真豪迈真爷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