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不要紧张,你这样子让我感觉没有办法好好沟通,虽然说从一开始我就不被[祂]允许过度干涉。”
“但是毕竟[祂]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现在又是这么个情况,即使在[祂]的面前,我也不得不虽然作为[祂]的造物,却也只能冒犯了。”
安洁莉卡微微一笑,这笑容之中,仿佛包含了巨大的能量,真的宛如天使一般,令人感到安心跟圣洁而神圣。
祈本来身体在下意识的本能的反应上,在抗拒着突如其来的控制,不过在下一秒,他的思维上竟然从根本之后升不起一丝想要和眼前的这个安洁莉卡作对的想法。
“你...怎么可能...你...”
祈瞬间被无法用任何语言可以形容出来的震撼和恐惧填满了内心,如果是所熟知的安洁莉卡,那可以一百个确定是绝对没有能力做到这种事的,即使她是最强的异度者。
天...道...
祈的心中瞬间闪过这两个字,作为这个世界所逃出的人,她也曾窥见世界法则崩溃时,那法则的一角。
“果然...你是这个世界的人,即使和你们这个世界苟延残喘的那个天道有所协议,我还是不能很好的能够控制住你们呢。”
“而且不愧是这个世界里,唯一的那个拥有天赋甚至能够比肩我们世界的那个安洁莉卡的你啊。”
“一般人可是很难能够理解,甚至是自我领悟出....[天道]这两个字的呢。”
安洁莉卡眼中的笑意深了一些。
“不过我可不是天道,[祂]在被这个脏东西所入侵法则被篡改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作为未来,我会给予重任的人。借此机会,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
...
早些时候,A市大夏审判庭总部,审判长办公室内。
夏无双坐在椅子上,面色凝重而目不转睛的盯着,坐在桌子对面的那个女人的脸。本来戏剧愚人的第一副官说今天有重要的事要商议,所以他便早就在办公室等着了。
虽然有过心理预设,不过能够看见这位最强的异度者,大名鼎鼎的戏剧愚人的第一副官的真容,也是让他异常的震惊。
“真是太令我惊讶了,我想过无数个可能性,可唯独觉得不可能是你。”
“西方圣教团的前圣女,安洁莉卡。”
“而且你此时的出现,甚至要比你平时戴着面具给我的心理压迫感还要高。”
“我很清晰的记得你被上一任的神卡之一,亲手杀到了半死不活才对。”
“以那种状态被丢在了惊悚杀的世界之中,绝无生还的可能。”
“你们戏剧愚人真的是一次又一次的能够给这个世界惊吓。”
“如果圣教团的那些人知道你还活着的话,那大夏又要不安神一阵了。”
听到这些,安洁莉卡微微一笑。他早就已经能够确定,并且料到夏无双的这些反应和会说的话。
毕竟在这副身躯的记忆中,她被杀到半死不活的那个状态的时候,前任的神卡之一还活着的时候,夏无双也在场。
“与其说是在你面前的,是那个前圣女,不如说除了这副身体跟记忆所剩下的只有半个不到而残缺的灵魂,而这灵魂之中只剩下了在那个世界,精神力跌破临界值,迷失后的癫狂。”
“然而她是一个再好不过的被选择者,基于很多的考虑,以及让这个世界恢复成原来的样子的目标,我和她做了一个交易。”
“夏审判长,你不妨可以把你心里那最后的判断说出来,没有关系的。”
说完这句话,安洁莉卡眼中藏匿着的那抹癫狂,以及嘴角那饱含深意的笑意,更加的显露了一些。
按照常理来说,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信号,并且在面对这么一位而又这种状态的时候,不论是谁都会感到压力山大。
但是夏无双终归是神卡之一,他有那个信心和能力,能够一换一带走眼前的安洁莉卡。
“那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恕我直言。安洁莉卡女士,你...”
“甚至和你们组织里的那一位血绯白都不一样。”
“安洁莉卡女士,你不是人。”
“我想你今天来到这里的目的,不仅仅只是告诉我,你以一种非人类的姿态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对吧?”
夏无双说罢,身体略微后仰本撑在桌子上的双手也降到了座椅的扶手之上,在某种程度上刻意拉开了一些距离,并且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虽然最近大家审判庭和十三戏剧愚人之间签订了盟友的条约,关系也逐步升温。
但是毕竟有着戏剧愚人之称的,都是一群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举措的疯子。
“没有必要紧张,审判长。”
安洁莉卡的右腿翘起搭在了左腿之上,整个人收敛了一些,又放松了不少,这也算是一种告诉对方,她并没有什么别的大闹一场的想法的信号。
只不过她嘴角的笑意中带上了些许的戏谑,却让夏无双这个大夏审判庭的神卡之一心里带了几分不满,但也无可奈何。
“在此之前,我想问问审判长,你一个别的问题。”
“既然你能看出我不是人的话,那你也应该知道你的女儿,或者说你收养的那个养女夏不雪,也不是人,对吧?”
夏无双被突然提及到了这个问题,他有那么一瞬间,双眼之中恍惚了一下,随即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我自然知道这些事情,但是我也并没有和我的妻子说。而且我不管她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在至少绝对会无法逃避的命运到来之前,又或者是以后,我确实把她当成女儿看。”
“我们大夏审判庭的整体实力,事实上并没有你们弱多少,最大的区别包括连着我在内,更多的都还遵守着人性,亦或者是没有疯掉不是吗?”
安洁莉卡点了点头,然而,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格外的看好大夏审判庭...
作为[盾]的职责。
“戏剧愚人相较于你们而言完全不同,我们是一把刺向惊悚的利剑。”
“但虽然说我们好似在与那个世界做些什么斗争,但归根到底也是[人]和另一个世界的法则之间的抗拒。”
“只有越趋于偏执而癫狂,才能更能够达到触摸法则的远景。”
“你作为一个完全土生土长的大夏人,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于...[天道],这两个字的概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