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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晨,先谈一下修复灵根的事宜,把你的通讯法器递给我。”

医道大宗师陈教授开口道。

“嗯,好的。” 牛晨立刻将手中通讯法器递给了陈教授。

陈教授接过法器,走到窗边,又将先前对牛晨所说之事向黄静复述了一遍。

听见陈教授的转述,黄静几乎晕厥过去。她的儿子,那是她心头挚爱,如今却面临丧失修行根基的危机。

黄静哭诉道:“陈大师,无论如何请保全我儿修行之力,恳请你尽力而为,即便希望渺茫,也务必寻得替代之物予以衔接,否则,我儿日后该如何立足修行之路,如何存活于世啊!”

“黄总,实属无能为力啊。这并非寻常之物,根本不存在相匹配的替换品。即便有幸觅得可用之物,也无人愿意割舍自身之物以赠他人。即便是重金悬赏,亦是无人肯应。”

陈教授面露难色。

哪怕是其他的修行器官,尚有可能寻得代替。唯独这一特殊的修行之物,无人愿意奉献出来。

黄静提议:“牛晨身旁那位青年不正是牛晨么,他们之间有着血缘关联,牛晨的母亲也是江家之人。或许牛晨的可以作为替代,以解燃眉之急。”

陈教授坚决摇头回绝道:“黄总,此举万万不可。怎能擅自割取牛晨的修行之物嫁接到江少身上,此乃道德伦常的大忌!”

一旁,通讯法器正处于免提状态,牛晨眨了眨眼眸。

黄静怒喝:“就这样决定!哪怕最终效果不佳,我儿子也不能失去修行之力。你就动手医治,只要你施术救治,年底前我保你晋升至院长之位,西城区域内所有医道府邸任你挑选,其余事务皆由我江家负责。”

陈教授言辞恳切地道:“黄总,我并无觊觎那院长之职的意思。江少正值青春年华,若失去了修行之根,实在令人痛心不已。既然如此,那我便勉力一试吧。”

牛晨往后退出数尺,面露骇然之色:“非也,黄前辈,晚辈乃是小晨,此事与我无关,我亦无法替你解决。”

黄静先是威吓,旋即语气温和下来:“小晨,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正是你,引诱我们家小枭涉足修炼界的邪途,此番祸端,必因你而起,又牵扯至红尘女子之事。长辈并非责备于你,如今情势危急,事后自会为你妥善处理,你现下只需相助小枭渡过难关,待日后寻得合适机缘,自会助你重续修行之道。”

“不可!”

牛晨一听,心知事态严重,连忙转身疾奔离去。

然而他一头撞上了守在一旁,身形魁梧的护法弟子。

陈真人对着手中传音符坚定地道:“吾定当全力以赴。”

言罢,便不再多言。

“安心,我黄静,言出必践。”黄静斩钉截铁地回应。

“好吧,疗伤仪式立即启动。”陈真人步入内殿,随即将昏迷过去的牛晨一同带入其中。

西域城,一间雅致的书房之中。

身高七尺有余,身穿华丽仙姑服的黄静,虽已近半百之龄,但容颜仍似三旬芳华。接完电话后,她便步入了书房之内。

“你来所为何事?我早已告知你,无事莫要轻易踏入此处,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猜疑。”

见着一身富贵气息的黄静,江安邦不由得眉头紧皱,不满地质问道。

黄静犹如狂风暴起般怒吼:“何谈影响不佳,简直是人尽皆知我江家在西域城乃权势滔天的第一世家,你还在此装模作样!”

“你今日发哪门子邪火!”

江安邦霍然起身,神色不悦。

黄静声嘶力竭地继续喊道:“何止是我发火,而是关乎你儿子,你儿子遭遇了大劫,我江家延续数千年的修炼血脉险些就此断绝,你现在还在纠结所谓的影响,儿子都遭难了,你还要那亿万家财有何用?难道打算传给那些远房侄儿不成?”

江安邦一身威压陡增,厉声道:“何出此言?小枭?小枭究竟惹出了何等乱子?我不是让他安安稳稳地在西域科研宗门进修么?他又何处招惹是非了!休提断绝血脉之事,在这片华夏大地之上,谁敢对我江安邦的亲子下手!”

黄静讥讽一笑:“哼哼哼,你尽管自信吧。这次,你儿子的灵根被人割去了,现在正躺在丰城第一医府中拼死救治呢!”

江安邦闻言,冷哼一声,随手抓起案几上的秘令通讯器,拨通了秘书部的号码。

“查明一事,江俊枭此刻身在何处。”

数分钟后,电话那头传来回复,黄静则是一直抱臂冷眼相待。

黄静虽然有一定的人脉资源,但这回事关爱子遭受如此重大屈辱,她必须要让自家夫君动用更为深厚的人脉,去讨回公道,让对方付出成千上百倍的代价,方能消解心头之恨。她自身无力做到这一点,但她夫君江安邦可以。

“禀告家主,江少的情形极为堪忧,他在丰城的丰城大酒店与一位名叫廖猛的中年修士商人发生冲突,双方动手,现今正在丰城第一医府急救,目前尚未脱离生命危险。”

“砰!”

江安邦手中的灵犀通讯符滑落在地,破碎的法阵纹路闪烁微光,映衬着他愤怒的神情。“到底发生了何种变故!”江安邦犹如狂涛骇浪般的喝问直指黄静。

黄静此刻泪水涟涟,昔日的威严尽失,哀怨道:“皆因儿女情长,那丰城的廖猛实在是个无耻之徒,小枭与牛晨两位弟子奉命前往丰城,欲拜见小枭的仙侣齐鸿云家人,原打算在丰城共度一段修真界的闲暇时光,却不想竟遭遇了地痞恶霸廖猛。此人虽修为不高,但在丰城却有一股不小的势力,更是胆大妄为,竟敢在朗朗乾坤之下对我儿仙侣齐鸿云心生邪念。为护仙侣周全,小枭奋起反抗,怎奈丰城非吾西城领地,孤身难敌群敌围攻,最终竟遭其卑鄙手段,断我儿修行根基。”

“呜呜呜……”黄静泣不成声。

一番叙述条理分明,宛如亲历其境,不禁让人感叹,这妇人不去撰写修真小说,确是可惜了佳才。

闻听此言,江安邦心中怒火中烧,虽然他明白这其中或许有夸大其词之处,然而儿子身受重伤,修行根基被毁,正在紧急救治却是不容置疑的事实。此事,不能就此善罢甘休!

江安邦面色阴沉地道:“你先回丰城照料儿子,此事我会妥善处理。”说话间,他自办公桌内取出一串由千年紫檀木雕琢而成的佛珠手串,其中蕴藏着深厚的佛法气息。

黄静柔声劝慰:“安邦,你务必尽快行动,千万不能让那些歹徒逃脱,让我儿子遭受这般无辜的伤害。”

江安邦坚定地点点头:“我将请求佛宗高僧离山相助,灭掉廖猛一族,使其血脉断绝。这是我儿受辱、对我尊严践踏所必须付出的惨痛代价。一旦我儿因此丧失生命,那么丰城的所有势力都将为此付出血淋淋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