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月趁人不注意,扭了一下韩弈民胳膊上的肉,韩弈民一边忍痛,一边控制着脸上的表情。
韩母看到了儿子呲牙咧嘴的表情,连忙转过头装没看见。
单永欣走了之后,大家吃了酒席就散了。厂子里的人和韩弈民打招呼离开的时候,都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他们有种终于发现真相的通透感,必须和人分享一下才感觉舒服。
“我之前还觉得韩弈民装呢,单永欣的媚眼都抛给瞎子看了。结果人家韩弈民早早就有了对象了。”
“是呢,我也以为韩弈民不知好歹呢。”
“所以说事情不能看表面。”
这些八卦的都是没有职位的,有职位的还是有自己的忍功的,回去跟家里吐槽一下。
韩弈民原来有点蒙尘的形象终于洗刷干净了。
不过韩弈民这会并不太轻松。酒席结束之后,王子月跟韩父韩母打了招呼要回学校,她还有两天就要去上班,所以要回去收拾。
韩母极力邀请王子月在出发前都住在家里,毕竟房间足够,而且王子月现在跟韩弈民订婚了,也不会被别人说。
王子月还要拒绝,不过韩母说她马上要回林市了,还有点事情要嘱咐她。王子月只好从善如流。
王子月上次来找韩弈民的时候来过一次,当时的心情比较低落。现在跟韩父韩母、高教授还有韩弈民一起,有点拘谨,有点雀跃。
到了家里,韩弈民就带王子月进了一间房,“这个房间你这两天住,之前我在这住,我就住在隔壁。”
王子月打量了一下房间,很简单的房间,一个床,床正对着一个桌子,桌子旁边是一个小衣柜。
看着韩弈民生活的地方,她不自觉地就笑了。笑了以后,她觉得自己太花痴了。
韩弈民本来看王子月还在笑,结果突然转过头板着脸抱臂,“单永欣的事情你说说吧!”一秒转化为教导主任。
韩弈民却严肃不起来,王子月个子比他小,从他的角度看,王子月脸颊鼓鼓像个小孩子,他用手戳了戳王子月的脸颊。
“怎么生气了?”
“你知道的,就是单永欣的事情。”王子月努力维持自己的严肃感,韩弈民满眼带着星星看她,她心里的气如冰山般融化了。
韩弈民用手给王子月手动转个身,推着她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等王子月坐好,他又将椅子换了个方向,然后他就大张着腿坐在床边,就好像王子月坐在韩弈民腿弯里一样。
王子月的气势完全无法保持,韩弈民这几个动作的荷尔蒙爆棚,她的小心脏咚咚地跳。
“猫蛋,你不要生气,她在厂子里老做些小动作,不过我比较英明神武,一次都没有中招,而且这次订婚后大家都知道我是有主的,别人也不会轻易打主意。”韩弈民一副自己有功的样子。
“不要叫我猫蛋。”王子月知道被他知道小名就没好事。
“猫蛋,你这就不对了。我以后是你最亲的人,叫你小名多亲切,还是你不喜欢咱爹咱妈起的小名,我看家里人叫你你也应得挺欢实的,是不是还没有把我当你的男人。”韩移民转转眼珠子,痛心疾首地指责着王子月。
王子月呲牙,“你这个......”好像韩弈民没什么可指责的,“叫吧,叫吧,不要在外面喊,知道没?”王子月妥协了。
韩弈民点点头,好像王子月迷途知返的样子。
王子月气不过韩弈民歪楼的本事,她手飞快地扭了一下韩弈民腿弯内侧的肉。
韩弈民立马“嗷”地跳起来,“猫蛋同志,说不过不能动手。”
王子月正要反驳,看到韩父韩母跑到门前,“怎么了,怎么了,碰着了吗?”
王子月闹了个大红脸,韩弈民忙解释,“没事,我就是在床边磕了一下腿。没事,忙你们的吧!”
“真没事?”韩父疑惑地看着儿子,而且王子月那个大红脸也不像没事的样子。
韩母推了韩父一下,“他这么大了,说没事就没事,走,你赶紧去买菜。”
“没事,没事。”韩弈民摆手让父母走开。
韩父狐疑地走开,韩母轻声埋怨,“你就是个榆木疙瘩,人家小年轻打打闹闹,你还杵在那不走。”
“没个眼头见识。”韩母说完去客厅坐着了。
韩父准备去买点菜,晚上这顿饭要提前准备。
他一开门,发现了气势汹汹要敲门的孙玉莲,“你怎么来这了?”
孙玉莲将他一把推开,神气活现地走进去,坐在了韩母对面。“大姐,大哥,我找老韩有点事。”
孙玉莲确实是个妙人,生气的姿态拿捏地很到位,不过真正说话却不将路走绝。
“我其实有点不明白,韩弈民我也算了看了一段时间,这次订婚老韩怎么不叫我。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大姐大哥你们给评评理?\"
韩弈民和王子月听到声也出来客厅,孙玉莲看到二人,“民民,姨姨不配参加你的订婚礼吗?你让你对象也说一说。”
韩母不想理这些事,毕竟她不喜欢孙玉莲,不带孙玉莲也不是她的决定。
“你找韩二蛇说去,不要找我。闹心。”韩母说了这句就转身去了自己的卧室,她有点生气,直接喊的韩父的土名字。
韩父的名字叫韩二蛇,遇见韩母之后给取了个名字,韩再龙。这个名字很有特点,蛇梦想成龙,韩母希望新的生活韩父能够起飞腾跃。
高教授连忙站起来,“你坐着,我去看一下超英。”他不知道怎么称呼孙玉莲,而且孙玉莲的做派让他感觉不知如何应对。
客厅里现在就剩下王子月、韩弈民和韩父了。王子月和韩弈民一起看向韩父,这个事情他们不好插手,韩弈民对孙玉莲的态度一直是敬而远之,遇到这种事情他不想参与。
韩父摆摆手,“你们两个先去房间。”
王子月和韩弈民退回房间。不过两人靠在门边,听着客厅断断续续的声音。
“韩二蛇,韩再龙,我跟你几年夫妻,连娃娃都有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都不知道。”
“不过是个过去的名字,你在这喊个什么劲。你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是全知道。”
“好,好,好!”孙玉莲气的胸脯起伏,“那民民订婚为什么不叫我。”
“你带着茹茹,她岁数小,叫你你也去不了,我索性就不叫你了。”韩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是为了吃席吗,人家街坊邻居听见我不参加民民的订婚,肯定以为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民民的事情,结果订个婚都不让我到场。你有没有想过我?”孙玉莲说得哭了出来,她是真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