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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讲理!”韩弈民表示抗议,他那会在小中专的时候,在王子月的要求下跟女同学都保持距离的。

他的话唤醒了王子月的记忆,确实韩弈民这方面做得特别好。

她犹犹豫豫地回头,“我会注意的,尽量避免跟他私下讨论或者交流。”

她不能只要求韩弈民,不要求自己。

“那你答应我回去之后不能喝醉,尽量少喝酒,尤其不要空腹喝酒,你一个人我很担心。”

“我听你的,你也要听我的。”韩弈民提出交换条件。

“没问题,尽量错开。”王子月点头答应。

两人说了这话,又都觉得有点没意思。

从这个角度讲,战霞的行为是成功的,她成功地给王子月和韩弈民的关系增加了一条裂缝。

“民民,你要相信我。我们从小认识,在很多人生的关键时刻,你都陪在我身边,对我的帮助很大。你就是我在这个世界最亲的人,我怎么都不会丢了你的,也不想让你把我丢下。”

韩弈民听了心气顺了很多,双眼含情地看着王子月,意思是你多说点,我爱听。

“而且那会我还很小的时候,就要当你的预备对象,就是看你又高又帅,担心等我大了再找你,你已经被别人抢走了。你还记得不?”

韩弈民点点头,“你那会说的时候吓到我了,可是我后面想想这样挺好的,能跟你过一辈子,有商有量,对你好,你都能感知到,还会及时回馈。”

王子月笑了笑,捂住了自己发红的脸,“我真高兴那会的莽撞,你长大了的样子我也喜欢,你就是长在我心窝里的人,谁也比不上你。”

她对韩弈民是生理性喜欢加心理性喜欢,她不曾想到,这一世能有这样的缘分。

韩弈民被这甜言蜜语地轰炸彻底收服,连忙表态,“我也喜欢你,就想和你过一辈子。我都想好了,离结婚还有一两年,这两年我好好工作,争取有个成果。这样我们结了婚就能过得好,我有时间陪你又不缺钱花。”

韩弈民的浪漫包含了实际的落地措施,也包含了经济方面的考量,王子月感受到了他的认真。

“我现在当了小组长,红头文件都发了,工资涨了一级,下面管五六个人,暂时达成了一个小目标。”

“那你好厉害,我都想看看你的红头文件,感受一下你的荣耀时刻!”

韩弈民从自己的书包里翻了一下,拿出了一张纸,是任命通知书。

王子月仔细看了又看,“如果有个照相机,能照下来就好了。”

“不用,这个就放在家里,随时都能看,不用照!我们要不要去照个相。”

两人就去照相馆照了一张合照,矛盾不翼而飞,感情反而更加深厚了。

下午韩弈民就回了长安,他明天还要上班。

送走韩弈民之后,王子月就等着看贺建国的动作,如果贺建国没有动作她就要出手。

战霞可能感觉自己的挑拨离间有了效果,对于王子月的黑脸也充满了包容心。王子月是不想理战霞。两人诡异地达到了平衡。

贺建国没有找战霞,还是平常对待。不知道有没有跟张强说,反正王子月看着什么动静都没有。

看王子月着急的样子,贺建国在课后告诉她:“稍安勿躁,你等我的消息。”

张强正好来找贺建国有点事情,听到了这没头没脑的话,等王子月走远,他就问贺建国:“老贺,你跟王子月有什么约定呢?神神秘秘的!”

“瞎说什么?你找我什么事!”贺建国看着王子月走远。

张强也顺着贺建国的视线看过去,“这王子月原来一个小豆芽菜,现在长得也是挺女人的。”

贺建国拍了他一巴掌,“你的眼往哪看呢?”

“不看,不看,这就护上了,跟你没什么关系。”张强嘴贱的很。

张强这些话都挺锥心,贺建国脸色很臭,“你别有的没的乱说,到底什么事情?”

“你看我这臭嘴,说话不中听,你忘了,你忘了。”张强想到自己有求于贺建国,亡羊补牢。

“说不说,不说就走了。”贺建国被张强勾起心事,心里烦闷,想去走一走。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张强期期艾艾地说出了此行的目的,“建国,老贺,你能不能让战霞也进你们这个班蹭蹭课,她挺想上进的。”

贺建国听了这话,嗤笑一声,拿出一包烟,自己拿了一根吸。

张强一看是大前门,连忙截住贺建国往回装的动作,“老贺,你这也让我沾沾光。”

他拿了一根,先是将烟横着放到鼻子跟前,从头到尾嗅了一遍,“就是这个味,这贵价的烟就是不一样,味就不一样。”

贺建国被他的样子逗笑了,有这么夸张吗?

张强把烟夹到耳朵上,烟盒还给贺建国,正事要紧。

“老贺,刚跟你说的事,你看怎么样,给帮着办一办,都是同学!”张强满怀希望地看着贺建国。

贺建国为人仗义,他在小中专的时候紧跟着贺建国,后面进培养计划,贺建国帮了他一回。

“我看不怎么样!”贺建国喷出了一圈烟雾,果然抽烟能缓解忧愁。

“为啥呀!”张强十分不明白,无论是战霞的面子还是自己的面子,贺建国都不可能拒绝。

“我没有那么大本事,王子月那个都是高教授决定的。你要有本事,你自己去问高教授!”贺建国被张强理所当然的样子气笑了。

“老贺,你别戏耍我,真不是你帮忙?”王子月能听上高教授的课,张强觉得是贺建国的推波助澜。

“不是,你看医院多少能人,高教授就选了几个,是那些人没背景吗?肯定不是,能被高教授选上,无论是理论还是业务能力都是数一数二的。战霞的学习能力能跟王子月比?做手术的水平能比王子月高?”

贺建国的两个反问,问住了张强,实话实说,从上学那会到上班,王子月在学习和工作上都处在领先的位置上。

“老贺,你就当为了我。我看着她那个样子难受,不上不下的。”张强说得真心实意,他将战霞当做自己的女人来照顾。

贺建国并不理睬,“你这都是自找的,你不能将所有难的事情都往我身上堆,我能帮肯定帮了,实在是帮不了。”

话说到这份上,张强也知道没戏。

“老贺,你别生气,我就是语气急了点。”张强不想让贺建国觉得自己在逼迫他,无论什么样的朋友,帮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他刚才太急切了点。

“这样,明天中午我请你去国营饭店吃饭,负荆请罪。”

“不用了,说明白就行了。”贺建国说完就往宿舍的方向走,张强小跑着跟上。

友谊的界限有时候难以琢磨,太年轻的时候很容易将各种关系都发展到极端,而极端最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