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女子为您研墨可好?”崔婉鸢上前轻声问道。
闻言,萧行知朗声大笑,“多谢婉鸢姑娘,只是这诗写在纸上,着实体现不出其气概。”
用《将进酒》这首诗降维打击,倒是便宜这些人了。
萧行知端起一坛新开封的酒,竟是直接猛灌起来,连酒杯都不用。
一坛酒下肚,萧行知脸颊慢慢红了起来,随即一把摔碎酒坛。
咔!
一声脆响,酒坛四分五裂,吓得众人一颤,而萧行知已开始朗声吟诵。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只两句,殿内已然寂静无声。
刚刚还嘲笑他的那些人,也突然哑巴了。
萧行知扫视众人一眼,还在继续,而萧璟和南宫皇后皆被这两句吸引。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岑……将进酒,杯莫停。”
(架空世界,人省略)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吟诵完,萧行知再次拿起一坛酒狂饮起来,入口虽涩,却有回甘。
此时,殿内寂静无比,死一般的寂静。
只能听见有人吞口水的声音。
李不二张着个大嘴巴,酒杯倒在桌子上,酒也撒了一地。
刚刚那些还在嘲笑萧行知的人,也都震惊的看着萧行知。
“吾读书十余载,却未曾见过如此精妙,豪迈的诗句!”
“天生我才必有用。嗯!此子不凡啊!”
“此诗大气磅礴,势不可挡。尽管此子寂寂无名,依旧如此潇洒,好诗!是个大才!”
一些看戏的大臣,也都纷纷夸赞起来,那些个贵公子们的老爹更是被臊的不行。
人家开口就是能名留千古的诗句,自家崽子只会玩乐!该收拾!
那些嘲笑他的人,此时像是吃了苍蝇般难受,都低着头,没脸去看萧行知。
萧璟再也忍不住了,瞬间站起身,袖子还打翻了面前的白瓷酒壶。
“好!作得好!该赏!”
“可是,儿子他丢了那么多年,还能有这种才华,那他到底吃了多少苦啊?!”南宫皇后心疼的望着萧行知,哭的更狠了。
至于崔婉鸢也没有想到,萧行知竟然有如此才华,这不到一刻,就能作出此等绝妙诗句。
“公子大才,婉鸢佩服。”崔婉鸢美眸流转,轻声说道,“如果公子不介意的话,我想把这首诗记录下来,挂在家中,可以吗?”
“当然。”萧行知微笑着说道。
崔婉鸢拿出纸笔,将萧行知的诗记录了下来,她的字体清秀而又工整,让人看了赏心悦目。
萧行知看了崔婉鸢的字,笑道:“婉鸢姑娘字写的也不错嘛。”
“公子过谦了,就是随便练了练。对了,还没问公子名讳,婉鸢好把公子的名字题上。”
“哦哦,在下名唤萧行知,你怎么叫都行。”
崔婉鸢突然惊讶的张大嘴,又赶忙用手捂住。
崔旬:不行,感觉自家后院有点危险了,心肝疼~
“萧行知?父亲说萧行……你是……太不可思议了!”崔婉鸢惊讶道。
人人唾弃的‘异类’‘土鳖’,能作诗也就罢了,竟然还是二皇子!
这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只想着帮一把这个陌生人,却阴差阳错碰到二皇子,有点难以接受。
众人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萧璟又要放一个王炸。
两个小太监捧着一卷明黄色的诏书走来,交于郑辛。
萧璟默默的点了点头,郑辛当即上前宣旨。
“萧行知何在?上前接旨。”
话音一落,众人又惊喜的在殿内四处观望,有的人心里都开始打起算盘,准备投靠这位二皇子。
毕竟嫡子就是比庶子有优势。
闻言,萧行知高举起手,喊道:“这,我在这!”
“不好意思啊婉鸢姑娘,那边叫我呢。”萧行知满含歉意道。
“无妨,殿下先去,婉鸢先告退了。”
萧行知歉意的笑了一下,转身走向郑辛的方向。
“草民接旨。”萧行知没有跪,而是躬下身子拱手行礼。
郑辛也是第一次见到宣旨不跪的,求助地转过头看向皇帝萧璟,不知道怎么办。
萧璟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
郑辛吓呆了,这还是那个杀伐果断的皇帝吗,什么时候这么没底线了?
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打开圣旨,并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二子行知,失之数载,今寻回。着,四月初三归宗认祖,赐表字 承安,封为秦王,钦此!”
郑辛冷汗直流,伺候几十年的皇帝是第一次这样无底线。
不跪?可以!
改名?也可以?还把名字改成表字了?无底线啊。
圣旨读完,那些嘲讽萧行知的贵公子们,脸色变的煞白,身体剧烈颤抖,一股死亡恐惧席卷了他们的内心。
“完了,他是二皇子……”
“河涧王乱说话都被削爵,咱们还骂了他,真完了啊……”
那些贵公子还有他们的公侯爹,齐刷刷的跪在一排,被吓的话都说不出来。
“圣上恕罪,秦王恕罪,罪臣失言,罪臣……”
萧璟杀意突显,官员可以放一放,这帮享食邑的吸血虫正愁没理由处理呢,还敢骂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宝贝儿子?
该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