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活久见了，他居然看到悟灵树会说话了。
六块白色的玉牌，平整的摆在台面上。
三兽一树最先拾起了那几块玉牌，许乘玉也拿起了其中一块玉牌。
在他们拿上手的一刻，莫炎子双手交握放于袖中，继续道：“滴上你们的血，若玉牌有反应，便算成功，倘若玉牌无反应，便不认可你们。”
闻言，三兽手速最快，最先滴入自己的血，而悟灵树瞄了一眼自己的同伴的动作，也挤出一滴精华。
顿时，玉牌边缘发出淡淡的微光，紧接着牌面上乍现白紫、蓝、青、绿、黄、橙、红八种颜色，从由紫为底，依次往上，红色为最顶。
最后整块牌身变成蓝色。
“哦？”莫炎子双眉高耸，甚是惊讶。
三兽一树同时看向莫炎子，这些颜色都是什么意思捏？
“每个拿到道源书院玉牌的人，根据情况不同，其手持玉牌的初始颜色也不同，白色为最低，红色为最高，大多数人初始的颜色为白色。
而每种颜色对应的是书院的八种阶位，从白色开始，每达到一万功德点晋升一个阶位，能达到橙级已经最强。
倘若你们玉牌能到达红色，那么整个道源书院所有至高密法文书，将全部为你们敞开，只是据记载，能阅览道院书院所有的文书，从古至今天底下只有一人能有这个本事。”
最后莫炎子抚须赞叹道：
“你们身为灵兽，手持的身份玉牌能达到蓝色阶位，说明此前你们所遇造化还算不错。”
“那么，这所谓的功德点如何获取？”
许乘玉看了眼手中玉牌，好奇道。
“这个，”莫炎子只是神秘莫测地笑了笑，“难就难在这里，功德无形，也并非你做好事就可以得到功德点，它也不像那些宗门和民间组织那般，可以利用任务贡献点换取所需的东西。”
“道源书院不会发布任何任务换取功德点，免费的东西，可不好拿。”
许乘玉大概懂了，苦苦寄望于它，不如再找别的门路。
七万功德点，做大圣人呢？
黑熊细细品着莫炎子的话，不确定道：“这么说我们可以进去了？”
莫炎子点头，“你们将灵力注入到玉牌即可。”
闻言，三兽一树兴致勃勃地将自身的灵力注入其中，下一刻，白光一闪，黑熊几个消失在原地中。
许乘玉一愣，“它们呢？”
“它们已经进去了。”莫炎子神秘一笑，没有过多解释，只是道：“等会你试了就知道了。”
闻言，许乘玉不再多问，按照它们几个刚才的步骤进行操作，先是滴上自己的一滴血，紧接着玉牌边缘散出淡淡的微光，整个玉牌由底往上七种颜色依次递进，最后牌身变成一块黄色。
“好造化。”
莫炎子瞥了许乘玉手中那块黄色玉牌，神色自如道。
“注入灵力后，你就可以进到道源书院里面，随意阅览黄色阶位及以下的全部文书了。”
许乘玉倒没有着急注入灵力，他看向白清月，却见她不为所动，也没有拿上台面上的玉牌。
“娘子为何不动？”
“我先前领取过道源书院的玉牌，无需再拿。”
白清月看向许乘玉和莫炎子解释道，见他们两个还看着自己，于是又补充道：“关于里面的文书，我已经阅过，并不打算再进去。”，
“哦。”
“嗯。”
许乘玉还想询问白清月她的玉牌是什么颜色时，但瞧见她那张淡定自如的神色，便知不对劲了，于是便隐下心中的好奇。
他看向莫炎子，又问出心中所疑：“玉牌是否可以随身携带？”
“可以，拿了它，你在何方都能随时进入道源书院。”
许乘玉一听，收起玉牌，不急这一时。
于是三人在这大眼瞪小眼，空气沉默了一阵。
最后莫炎子闭眼打坐。
突然，许乘玉盯着莫炎子那张老脸，“我们是不是见过？”
白清月微惊，“你们见过？”
莫炎子缓缓睁开眼皮，瞥了他一眼，丝毫不虚：“在哪里？”
“斩龙乡。”
莫炎子闭眼摇摇头，“没听过这个地方。”
正当许乘玉思索着什么时，莫炎子又睁眼看向白清月，扯开话题：
“月儿你的玉牌到什么阶位了，拿出来看看，正好这次见面，为师有一事要与你交待。”
白清月：“......”
沉默半晌，她拿出一块纯白的四方玉牌。
莫炎子那双小眼睛在今天，好几次都被惊得大眼状态。
不止他惊讶，许乘玉也对此也略微感到吃惊，不应该吧。
“我的徒啊，你究竟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我记得你的玉牌也是黄色的吧，怎么降到最最最最差的白色？你这......”
“玉牌的还能降阶位？”许乘玉不解，插了一嘴。
“不错，所以要好好珍惜每一次进去阅览文书的机会，不然哪天阶位降级了，那就可惜了。”莫炎子回忆起了什么，神情闪过一丝惋惜。
原来如此。
这样看来，每次进去前，得找个安静且安全的地方，没有十天半个月不能出来。
白清月脑海里闪过以前做过的事情。
丧尽天良的事？
她自认为自己也还算个好人。
不过这玉牌确实不知道什么时候降级的，等她再拿出来看时，就变成白色的了。
许乘玉微微垂首看着她手中的玉牌，“娘子的玉牌莫不是斩完妖魔两族的龙脉后才变成这样的吧？”
白清月摇头，肯定道：“不，在那之前就已经降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