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黎明,林磊三人被张远的故事唤醒,笑声几乎震破了清晨的宁静。
这故事太过离奇,为何张远总能遇到如此奇特的事情?
但笑过之后,他们不得不面对现实,今日仍是漫长而无阳光的魔法试验课。
林磊昨晚已安排妥当,心中却仍有牵挂,于是再次向苏文浩发送提醒信息。
时光荏苒,转眼到了正午十二点。
松城,松城皇家医院的高级疗愈室。
满腹心事的刑天雄守在病榻边,望着沉默寡言的儿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如今唯一令他宽慰的是,儿子的腿已被神秘的治疗术接续。
沉默良久,刑天雄温柔地开口。
“子健,父亲有些紧急的事务需要返回我们的魔法公司处理。”
“你先独自待一会儿,我会让小母来照料你。”
邢子健抬头望向刑天雄,未发一言。
他对这个连亲生儿子都不关心的男人无话可说。
他也不想见到那个满面虚假关怀的女人。
等待一分钟,未得到回应,刑天雄紧锁眉头,离开了病房。
他必须离开,有些事情唯有他亲自处理才安心。
昨日与林磊达成了君子协定,林磊答应不泄露那些证据。
然而刑天雄依然忧虑,所以他要预先做好准备。
万一...林磊真的反悔,他也能有所应对。
离开十分钟之后,一位看似年轻的女子优雅地步入病房。
她提着手中的古驰最新魔法包,手中还握着一把镶有符文的保时捷飞梭钥匙。
女子的长发烫成了魔法波纹,周身散发出成熟的魅力。
她名叫林之柔,是刑天雄原配妻子去世后迎娶的伴侣,也是邢子健的小母。
此刻,林之柔的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刑天雄的信息显得焦虑,她担心邢子健独自在病房会情绪低落或做出不便之事。
因此,她停车后疾步赶来。
“子健,现在感觉好些了吗?还痛吗?”
邢子健冷冷地瞥了林之柔一眼。
“本来不痛了,你一来,我就痛了。”
闻言,林之柔微微一愣,随即面色平和下来。
邢子健对她的冷漠她早已习惯...
在这个奇特的世界里,孤儿林恩的母亲早早离世,他难以接纳任何替代者进入他的生活。
短暂的静默之后,林恩注意到埃尔德里奇的嘴唇干涸如沙漠。
“埃尔德里奇,你需要喝些魔水吗?”
“或者尝点魔法果实?我会立刻为你采摘。”
埃尔德里奇紧锁眉头,犹如风暴来临前的乌云。
该死的,断腿已经够烦了,为何又要出现这种虚伪的情感戏码?
“林恩,只有我们两人,你不必掩饰,别再让我感到厌烦。”
“泰瑞昂大法师派你来照料我,执行任务我无异议。”
“但只要静静地待着就好,不必做那些表面文章。”
“虚伪的关怀,假装对我如此体贴,你到底想欺骗谁呢?”
林恩闻言,眉心也不由得纠结起来。
“埃尔德里奇,你…”
他立刻打断了她的话。
“我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你别告诉我,你真心关心我,真的视我为亲子?”
“谁会相信?你才三十出头,我父亲已近半百。”
“你嫁给父亲,难道不是有所图谋?你以为我是傻巫师吗?”
“我们家族富饶,接纳你并非难事,但请你别让本巫师感到恶心,明白吗?”
对于这些责备,林恩承认其中有些道理。
她嫁给泰瑞昂确有目的,但她也不会轻视自己。
她自认为颇有魅力,擅长交际,但她是直接与泰瑞昂结为连理,从未涉足情爱。
追求财富与她渴望有个家并不矛盾,想要善待这对父子也并无冲突。
自踏入这个家族的那一刻起,林恩便将泰瑞昂当作真正的伴侣。
她期望将埃尔德里奇的家庭接纳为自己的归宿,为此她必须得到他的认可。
如此,才能真正像个家庭,对吧?
为了不使埃尔德里奇痛苦,林恩从未主动向泰瑞昂提及生育之事。
她始终将埃尔德里奇视作亲子般对待。
即使…他们年龄相差不足十年。
“埃尔德里奇,你真的误解我了,我并非在做给你父亲看。”
“我成为你们家族的一员,你就是我的儿子,我真心希望对你好,真的。”
“你不喜爱我没关系,你可以慢慢适应我,但你不应该强迫自己承受痛苦…”
“看看你的嘴唇,都已经干裂了,你需要喝些魔水的……”
埃尔德里奇终于理解为何迷茫的父亲会被这个女人所迷惑。
她的伪装真是高超,好吧,就让你演下去,看你还能演多久?
他紧皱眉头,冷笑一声,掀开被子说道:
“好吧,你说你想对我好。”
“昨晚我想亲近的那个女术士未能如愿。”
“在床上躺这么久,我忍受的煎熬难以言表。”
“张开嘴,过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