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皇帝整宿未睡,坐在殿中间思考那些相当于未来的预言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自己又将作何打算。
没一会,一黑衣人已悄无声息走到他面前单膝跪下。
“禀陛下,萧太妃已偷溜出冷宫,威胁了皇太后中的宫女,要她午时给萧太妃放行,劫走长公主。”
皇帝心中似万斤重的石头压着,气场瞬间冷了下来。
黑衣人察觉到不对,头低的更低了些。
“都是真的。”
窗外微弱的亮光试探地打在元国皇帝的半边脸上,殿内的蜡烛早已熄灭,显得格外阴冷。
“继续盯,午时前若有半点行动,立刻通知朕。”
“是。”
另一边的太后也没睡多久,早早的起来了。
梳妆得体后立刻赶到云松月身边,看见她还在熟睡,不安的心才放了下来。
百叶拿来凳子给太后坐下,她拉拉踢的杂乱的被子,欣赏睡梦中的萌宝。
“冷宫那边有消息了。”
听到萧太妃真的有所行动,意图带云松月出去后,刚牵起的嘴角瞬间淡下,眼眸里透出来的是一种愤狠地要置之于死地的杀意。
“看来,当年还是下手轻了。”
曾经萧太妃使些阴谋诡计,差点害她到不能生育。
如今已成为了享福的太后,本不想再为了那些阴险狡诈再劳心费神。
可这是她逼我的。
百叶仿佛又看到了从前在后宫算计了所有、最后满盘皆胜却事不关己的那个皇后。
她想的入神,都未注意云松月已经醒了。
【娘亲早呀!咋看着好像不开心?】
她回过神,重新牵起笑容,抱起云松月,左右轻轻晃着。
“月儿醒了?是不是饿了?”
说完就给她喂起了早饭。
“还有,娘娘......”
“等等。”
百叶正打算继续说萧太妃的事,立马被太后打断。
呼,差点就暴露能听到云松月心声的事了,如果暴露了,那女儿想说什么都憋着怎么办,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为好。
“怎么了,娘娘?”
她递了个眼色给百叶,以百叶在太后出阁前就侍奉的经验,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要表达什么。
太后怕隔墙有耳。
“你去准备点朝食,本宫有些饿了。”
“是。”
云松月看不到,低头疯狂进食。
【那我要快点吃了,娘亲还饿着呢。】
太后弯了弯嘴角,女儿在关心她。
开心!
这就是生女儿的好处吗?
太后喂完出来,多喊了几个太监宫女在云松月的殿外把守。
到了正殿,百叶已经偷偷把和萧太妃交谈的宫女带了过来,宫女做贼心虚,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全身发抖。
“本宫都知道了,说吧。”
太后威严又冷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吓得宫女磕头磕得嘭嘭响。
“太后娘娘!求求你救救奴婢,奴婢家里人做的是吃食生意,但店铺是萧太妃萧家长子名下,奴婢的家人都在他们手中,不得不同意萧太妃的要求啊!”
“奴婢这条贱命不要也罢,只求太后娘娘可以放我家人平安自由。”
太后低下眉目,沉重的叹了口气。
你的家人是命,我的女儿就不是命了吗?
“既然你都如实交代了,本宫自然会发发善心救救你的家人。”
宫女震惊又欣喜的抬起头看她,笑着又开始磕头。
“谢太后娘娘!奴婢这就去死!”
太后下巴扬起,依然冰冷的说道:“等等,不急,你先如常去放萧太妃进来,后面的事我自会处理。”
到了午时前一刻,萧太妃就在太后的殿外偏门鬼鬼祟祟地盯着里面的人来人往。
“怎么还不来?”
萧太妃甩了甩袖子,来回踱步。
“娘娘,她出来了!”
宫女过来打开了偏门门闸,和萧太妃的宫女做了个让跟她走的手势。
云松月此刻很紧张,电子屏幕上已经显示12点整了,门口传来了宫女的声音。
【来了!】
两个宫女走了进来,云松月立马装睡。
察觉已经被抱了起来,她突然想到,现在放声大哭不是也有用吗,这样娘亲肯定会注意到她。
云松月立马开始哭,可还没哭一秒,就好像早有预料被塞了布条在嘴巴里。
好吧,挣扎无效。
等着!我有盾!你们就等着处死吧!
哼!
出了偏门,萧太妃接过云松月,一脸阴险地盯着她,五官都跟着扭曲,仿佛是什么几十年的仇人。
【啊啊啊啊啊好丑好恐怖!救我!】
“长的太像那贱人了,一样是那狐媚样,真是该死!”
【你才该死!大傻逼!】
到了后花园,萧太妃站在一处偏僻的假山后的水缸前,云松月已经早早开起了护盾。
“既然你害我孩子,那我就让你的孩子给我儿偿命!”
她拿出塞在嘴里的布,就要把云松月摁下去!
【啊啊啊!要摁下去了!】
即使有护盾,她还是生理性的吸住口鼻。
下一秒,一个武力高强侍卫就冲上来夺下云松月,另外几个压住了萧太妃。
太后立马冲到侍卫旁把云松月抱了过来,紧紧拥入怀中,劫后余生般的流下欣喜又激动的泪水。
【娘亲!】
“我的月儿,委屈你了...”
把萧太妃拿下后,皇帝跟着出来了。
【哥哥!】
“大胆弃太妃,竟敢谋害皇嗣!父皇本念你是萧家之女,当年并未取你性命,如今竟胆大包天。来人呐!押入大牢。”
萧太妃慌了神:“我...我没有!”
两个侍卫架起她就要往外走,她知道已经无力回天,大喊到:“哈哈哈...沈柔白,我下辈子绝对不会放过你!”
侍卫想阻止她继续闹下去,正准备打晕她,可下一秒就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醉酒在假山里的云墨怀被吵醒,起来一看,下边全是人,还有皇上和太后,立马跌跌撞撞过来行礼。
“见过父皇、见过皇祖母。”
皇上看见他,虽然没了以前那么冷漠,但依然还是面无表情。
“你怎么在这,还喝了酒?”
云墨怀惊讶皇帝怎么会关心他,不过仔细想想,或许只是怀疑他又做了什么坏事吧,可他还是不死心,赌一把的想法回答道。
“回父皇,今日是墨怀的生辰,心中些许感慨,便放肆喝了些酒,请父皇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