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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漫雪慢吞吞回到权家别墅,进门前她还特意整理了衣裙和妆容。

确定一切都无异常后,她才扬起毫无破绽的笑容走进去。

希望权伯父不要发现什么猫腻才好,她在心里不断默念着。

看见她的身影,家里的佣人赶紧凑上去。

“盛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老爷昨晚见你没回家,发了好大的火呢。”

盛漫雪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

“权伯父在哪?我去跟他解释。”

张妈叹了口气。

“老爷今早接了个电话,到现在还没回。”

“我知道了,那我等伯父回来再跟他解释。”

盛漫雪拖着疲乏的身子走上楼,在经过权修然的房间时,脚步顿了一下。

他的房门紧闭,看来是不在家。

也对,这个时候,权修然肯定在忙着追回元珠瑶。

人家毕竟是他的小青梅,心里宝贝得紧。

盛漫雪回到自己的房间,整个人如一摊疲软的泥倒在床上。

权修然这个狗男人的体力太过变态,直到现在她身体上的酸软也没有缓解。

盛漫雪躺在柔软馨香的大床上,很快睡过去,她做了一个梦。

爸爸开车带着她和妈妈去机场,说是终于在英国找到了哥哥的下落。

一家人都沉浸在喜悦中,直到前方一辆失控的大货车,朝着他们笔直地撞过来……

等她从医院里醒来时,一个陌生的英俊男人坐在她的床前。

那双漆黑的瞳眸中汇聚着极其复杂的情绪。

他告诉她,她的爸爸在车祸中当场死亡,妈妈为了保护她,失血过多没有抢救过来。

十五岁的她没有大声哭嚎,但眼睛里的泪水却如决堤的洪水源源不断往下掉。

男人温柔地拂去她脸颊的泪水,承诺会抚养她长大。

她抽泣着摇摇头,告诉中年男人她还有个哥哥,她可以去英国找哥哥。

中年男人却告诉她,哥哥现在下落不明,就算去了英国也找不到。

就这样,十五岁的女孩跟着男人来到权家,一住就是三年……

寄人篱下的生活并不好过。

尽管权伯父待她如女儿,但权修然却始终对她冷漠排斥。

她怎么讨好接近他,男人都没有一点暖化的迹象。

她十七岁那年,权修然突然无故搬出权家别墅。

除了春节和一些‘特殊’日子,她极少能看见权修然。

躺在床上的盛漫雪细眉紧蹙,睡得极不安稳。

她卧室的房门被人打开。

张妈见床上的女孩睡着了,便焦急地想把她叫醒。

“盛小姐,快醒醒,快醒醒。”

本就睡得不踏实的盛漫雪睁开朦胧的睡眼,小声嘟囔。

“张妈,怎么了?”

张妈连忙将盛漫雪扶着坐起来,语气里满是担心害怕。

“刚刚老爷满脸怒气的回来,少爷和珠瑶小姐也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老爷竟要对少爷动家法。”

听见这话,盛漫雪迷糊的脑袋瞬间清醒。

她的心里莫名不安。

权伯父要动家法?

不会是她和权修然的“破事”败露了吧?

“盛小姐,你快去看看吧,我上来的时候看见老爷拿了长鞭出来。”

权家那条尘封的长鞭,她见过一次。

鞭子是由藤条制成,大约有成年男人的小手指粗细。

瞧着普通寻常,可一鞭下去,就能打得人皮开肉绽、痛苦万分。

不行!她得赶紧过去看看热闹。

盛漫雪急忙穿上鞋往外走,却被张妈一把拉住胳膊。

“盛小姐,权老爷他最疼你了,你等会可一定要给少爷求求情啊。”

盛漫雪在权家待了五年,要说最关心权修然的人是谁。

那人非张妈莫属。

听张妈说,她曾经受过权修然母亲的恩惠,所以才会掏心掏肺对权修然好。

不过盛漫雪在权家住了三年,却从未见过权修然的母亲。

“我尽量。”

盛漫雪转身离开,明媚的小脸上藏着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只要一想到权修然那个混蛋,昨天把她往死里折腾的画面。

盛漫雪就恨得牙痒痒。

她是没有能力对权修然怎样,但权伯父可以呀。

想到这里,盛漫雪步伐加快,迫不及待走下楼去。

“啪!啪!啪!”

鞭子的抽打声在整个大厅回荡。

盛漫雪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等她终于看见权修然时,男人背上的白色衬衫已经染上斑驳的血迹。

一旁的珠瑶吓得大哭,哽咽着祈求道。

“伯父,您别再打修然了,我会跟他分手的。”

权声扬起的鞭子缓缓放下,冷厉出声。

“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娶不娶漫雪?”

盛漫雪瞪大双眼,娶她?

达咩!

她才不要嫁给心有所属的渣男!

“不娶!”

权修然斩钉截铁的拒绝,语气没有一丝的犹豫。

不光如此,那话里的嫌弃简直是溢于言表。

权声闻言,脸上的怒容更甚。

手上的鞭子又招呼着往权修然背上落下。

盛漫雪咬咬牙,还是出声喊道。

“权伯父!”

那道鞭子终究是没有落下。

权声见盛漫雪走过来,脸上的表情稍有缓和。

“漫雪,你怎么下来了?快回房去休息。”

“我没事儿,权伯父,”说着又看了一眼男人渗血的背部,“他是做错什么事了吗?”

盛漫雪扶着权声到沙发上坐下,倒了一杯茶递给不怒自威的男人。

权声接过盛漫雪递的茶,目有深意地看着她。

“漫雪,你当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打权修然吗?”

盛漫雪哑口无言,这要她怎么回答?

权修然警告过她,不准把他俩睡过的事告诉给权伯父。

但是,要她当着权伯父的面装傻,她也做不到。

她现在是悔不当初。

早知道就不下来了,何必来淌这趟浑水!

“权伯父,这种事情您就别问我了。”

女孩低下头,故意回避这个话题。

但红透的耳尖和脸颊,叫人瞧上一眼便心下了然。

“漫雪,伯父会为你做主、讨回公道的,绝不让你受半分委屈。”

权声的话音刚落,权修然就嗤笑一声。

“爸,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这辈子都不会娶盛暖暖!”

权声气极,站起来狠狠挥下一鞭。

声音之大,让盛漫雪心间一颤。

一滴一滴的血滴落在地。

权修然俊美矜贵的左脸上,出现一道长长的血痕……

“啊!”

盛漫雪小小惊呼一声。

这怕不是要毁容吧……

盛漫雪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看样子权伯父已经知道她和权修然的事情了,而且还铁了心要让他们两个结婚。

这对她来说也算不上什么好事。

两个真心相爱的人,才适合步入婚姻的殿堂。

她和权修然这种状态,结婚就等于踏进坟墓。

权伯父如果强行让她和权修然结为夫妻,盛漫雪几乎可以预见自己的未来。

要么被权修然折磨得不成人样、英年早逝。

要么被权修然冷暴力、守活寡……

这完全不是她期待的婚姻生活。

盛漫雪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白嫩的小脸一筹莫展。

病房里的门被打开。

元珠瑶走到盛暖暖面前,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很得意吧。”

元珠瑶的嗓音很特别,既有女性细腻的柔软,还有一分沙哑的磁性。

盛修然第一次听见元珠瑶声音的时候,就觉得很有韵味。

但饶是再好听特别的声音,在染上冷嘲热讽的腔调后,都会让人觉得厌恶难听。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盛漫雪向来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她当即站起身来平视对方。

元珠瑶看着眼前精致到妖艳的一张脸,眼里的嫉恨越发不加掩饰。

“盛漫雪,你跟我装什么呢?你一个孤女能攀上权家太子爷,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

权家,常年霸榜亚洲首富,其资产涉及各行各业。

尤其,近年来跟欧洲的贸易往来逐渐频繁,商业帝国的版图越来越大。

各路媒体纷纷预言,权家登顶世界首富指日可待。

何况,权家太子爷权修然的身材长相不输明星名模,又洁身自好从无绯闻。

媒体报道的最多就是太子爷有个小青梅,两人相爱多年。

这样的男人,几乎是全国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完美对象。

元珠瑶会这样问也无可厚非。

但她盛漫雪确实被冤枉了。

她想勾搭他是真。

但没想过要嫁给他。

原因很简单,权修然不喜她且心有所属。

再说,她每天心心念念希望快点找到亲生哥哥。

实在没有心思浪费在男女之情上。

“元珠瑶,那只是你猜测罢了,我从没想过要嫁给权修然。”

盛漫雪心平气和看着对方的眼睛,视线没有半分闪躲。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你明知修然讨厌你,还死赖在他家不走?”

“明知道他讨厌你,还出现在专属于他的总统套房内跟他上床?你可真是一朵盛世白莲!”

元珠瑶越说越气愤,甚至控制不住上手推了盛漫雪的肩膀。

她一时没站稳,往后退了几步。

这一幕,刚好被从病房里出来的权修然看见。

男人的眉头皱了一瞬。

他什么话也没说,牵着元珠瑶的手转身离开。

从头到尾,都没有给女孩一个眼风。

虽然被无视,盛漫雪也不甚在意。

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早已习惯。

反正权修然的伤口包扎完毕,看着也没有大碍。

她可以功成身退、回去给权伯父“复命”。

盛漫雪转身之际,突然看见前方走来一道熟悉高大的身影。

权修然和元珠瑶看见那道身影也停下脚步。

元珠瑶甚至吓得把手从权修然的手里抽出来。

权声叱咤商界几十年,眉目本就不怒自威。

就算不说话,光是眼神上的威压都能让人抬不起头。

“爸。”

权声重重哼了一声。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爸,你是准备把漫雪一个人丢在医院不管吗?”

盛漫雪就知道话题又会扯到自己身上来。

赶紧走上前去挽着权声的胳膊,撒着娇、缓和气氛。

“权伯父,看你说的,漫雪也不是小孩子,一个人从医院回家还是可以做到的。”

权声被盛漫雪逗得笑出声,而后又虎着脸道。

“伯父是在帮你出气,省得你以后嫁给这小子受气。”

盛漫雪尴尬得笑了两声,勾人的桃花眼偷偷觑了权修然一眼。

跟她想的一样,男人的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看她的目光像是在看仇人。

瞪什么瞪,她也不像嫁的好吧。

不知怎的,盛漫雪莫名感觉很委屈。

想想这三年来,权修然都没有给过她好脸色,还总是恶作剧欺负她。

昨天发生的那事,她也是受害者,权修然还想掐死她。

还有现在,看她像仇人……

真当她盛漫雪好欺负吗?

她不想在当软包子了,她要让权修然知道真正的仇人到底是怎样的!

“权伯父,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修然总是欺负我。”

盛漫雪边说边瞅修然的脸色。

见对方冷着脸朝她伸出手,她吓得躲到权声的身后。

权声抬手拦住权修然的手,语气更是重了几分。

“怎么,你还想当着我的面打漫雪?还想再尝尝家法吗?”

盛漫雪在权声的身后露出小脑袋,看向权修然的眼神挑衅至极。

“修然把我吃干抹净还不想负责,我真的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呜呜呜……”

权修然看着盛漫雪装模作样、博取同情的小人样。

被气得笑出声,一双瞳眸仿佛泼了墨般漆黑如渊。

“盛漫雪,我真是小看你了,既然你这么想赖着我,我娶了你也无妨……”

……

安璃坐在阎罗星夜的怀中,盯着眼前水晶球的画面,红润的小嘴就没有合起来过。

“夫君,你父亲和母亲的情路看来有点坎坷啊。”

男人眸底含笑,挥袖收起水晶球,抬手摸向怀中女人隆起的肚子。

“没事儿,他们会修成正果的……”